洛宇沒有耽擱,徑直便朝后院沖去。
等到了后院時,果然發(fā)現(xiàn)李老漢正氣息奄奄的躺倒在院門口處,而那劉管家卻是一臉獰笑的看著洛宇居住的院落方向。
洛宇顧不得身后傳來的竊竊私語聲,連忙將李老漢扶起來,檢查了一番。
“還好還好,只是傷著筋骨,沒有大礙。不過,敢傷爺爺,那就是找死!”
洛宇將李老漢背起來,一步一步的向劉管家走去。
劉管家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洛宇了這里,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連連問道:“你……你沒死?”
洛宇冷哼一聲,不去理會劉管家的震驚,而是像打量一幅十分丑陋的畫卷一樣的,將劉管家從頭到尾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后說道:“果然是要賣相沒賣相,要德行沒德行!難怪只能生來是人,做的卻是豬狗不如的勾當!”
洛宇的話,就如同巨石從天而降,落入平湖之中,激起了千層浪。
“這……這是洛宇?他居然敢這樣跟劉歪嘴說話。”
“我看,這小子是被劉歪嘴把腦袋給打壞了。”
“哼!你們都說的什么話?我看,劉歪嘴這狗東西,就得有人來治治他!”
“對,洛宇敢出面,那說明他有底氣,不過,我可不看好他能斗得過劉歪嘴,所以……兩不相幫,做個安靜的美男子。”
“齙牙,我說你就不能照照鏡子再說嗎?”
“哈哈哈……”一陣哄笑響起,不過,眾人之前的議論聲卻是很小,沒有被劉歪嘴聽到。
但洛宇聽到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想,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洛宇再度看向劉管家,此時的劉管家已被洛宇剛才的話氣的臉色鐵青,他隨手一招,順時,后面的護衛(wèi)便一窩蜂的涌了上來。
洛宇輕輕皺眉,冷笑道:“一群烏合之眾!在這張歪嘴之下,又如何上得了臺面?”
“小子,敢罵我們,活的不耐煩了?”
“這小子還真是可笑,居然說出這般幼稚的話語來!
“他還當他是畫堂學(xué)員了不成?哈哈哈……”
洛宇微微一笑,說道:“很好,很好,非常不錯。”
劉管家臉色猙獰,下令道:“我要他趴在我面前,給我磕頭認罪!”
“是!”
護衛(wèi)們齊聲一應(yīng),個個手握棍棒,兇神惡煞般的向洛宇逼近。
洛宇搖搖頭,將李老漢從背上放下,伸手從懷里掏出了那張石頭卷,然后在劉管家眼前晃了晃,悠然說道:“這畫上的石頭太丑,丑不可耐!”
劉管家像是被突然打了雞血一樣,一蹦三尺高,“這……這是我的石頭卷!小子,給我!”
洛宇眉頭微挑,將那石頭卷平鋪在地上,再將李老漢放在上面坐著,自己則在一旁扶著李老漢。
劉管家看到這一幕,那張嘴氣的越來越歪,歪到極致處,終于寒聲道:“我要他給我舔鞋!我要那老不死的給我死!”
護衛(wèi)們先是一愣,但一想到劉管家今后可是有機會成為畫師的人,便又再度獰笑著向洛宇沖去。
就在這時,洛宇將李老漢又背在了背上,將地上的畫拿起,冷笑道:“你們應(yīng)該知道這石頭卷的威力,要是我一打開的話……‘轟’的一聲,你們就會被壓成碎肉……嘖嘖,想想就讓人害怕啊!”
果然,那些個護衛(wèi)們一聽到洛宇的話,竟是齊齊的停下了腳步,看著畫卷咽一口口水,又齊齊看向了劉管家。
那劉管家哪會顧得這么多,尖聲道:“放心,這小子連畫童都不是,哪會懂得使用石頭卷?給我上!”
洛宇輕輕一笑,說道:“你說我不會用畫卷?好啊,今天就讓你這惡奴開開眼界!”
說完,洛宇便將畫卷拋向空中,口中喝道:“去!”
隨后,只見畫卷在空中徐徐展開,竟是從長寬上擴大了無數(shù)倍。隱約間還可以聽到畫卷里穿出轟隆隆的聲響。
劉管家臉色由青轉(zhuǎn)白,抬手指著空中的畫卷,哆嗦著道:“這……這不可能……你連畫之力都沒有,怎么可能!”
洛宇搖頭一笑,他現(xiàn)在的這具身體的確沒有絲毫的畫之力,但前世的種種還存于腦子里,隨手便可將天地間的畫之力招來,使用一幅簡簡單單的一階下品石頭卷,實在不是問題。
更何況,這只是一幅簡單到極致、前世的他正眼都不會瞧瞧的一階下等畫卷。
若是堂堂畫圣,連這么簡單的畫卷都用不了的話,豈非讓人笑掉大牙?
洛宇抬手一指空中,只見畫卷停止了展開,隨后,只聽他說道:“就將這石頭卷還你吧,一來要你為你的殘忍和丑陋作為付出些代價,二來嘛,沒有人可以傷害爺爺一根毫毛!天皇老子他家的畫圣也不可以!否則,我會讓他以十倍百倍的代價奉還!”
“神石畫卷,以我之名,去!”洛宇抬手一指劉管家,緊接著,空中的畫卷竟是又慢慢擴大開來。
就這樣,畫卷在不停擴大,隨后,一陣金光閃爍,一顆巨石就這樣從畫中掉落出來。
巨石初看之下起碼有數(shù)百斤之重,這樣的一顆巨石若是落到劉管家身上,那他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死,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死了沒骨頭。
劉管家嚇得尖聲叫了起來,一旁的侍衛(wèi)早就扔下了手中的武器,作鳥獸散。
劉管家拼命的想要逃離,洛宇冷哼一聲,說道:“畫卷之能,神秘莫測,一旦鎖定,豈是這般容易躲開的?”
眼看畫卷就要落在劉管家身上,遠處忽然有一塊同樣的巨石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