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深一直沒有過來,李蘭溫婉的容顏顯露出了一絲的不耐煩。
但是她隱藏的很好,偷偷吩咐人去找。
直到看見派去跟著許深深的丫頭過來了,李蘭才松了一口氣。
那女傭走到李蘭面前,在李蘭耳邊偷偷耳語了一番,命人將準備好的花拿了過來。
李蘭掃過那些包裝精美的花束,略帶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倒是意外這丫頭心思這么細膩,特意準備了花。
不過李蘭卻沒有忘了許深深,她立即詢問道,“少夫人呢?”
“放心吧,少夫人還在那里,我現(xiàn)在就去找她!迸畟蛐睦锔裢獾牡靡。
剛才李蘭表揚她了,還說回去要獎賞她!
女傭轉身便往許深深的方向過去。
教堂的禱告做完,李蘭等人在一處開始吃飯休息。
許深深還沒到來已經(jīng)惹得眾多夫人十分不滿。
“看來這個許深深也不是什么懂規(guī)矩的人,我們知道她第一次來教堂做禱告還特意等她,這都過了時間了,還不來!
“就是,看來外面的傳言不錯了,這許深深還真的是一個不懂規(guī)矩目中無人的丫頭,李夫人你可要好好管教,萬一這以后啊在顧公館爬上你的頭了!”
“就是就是!李夫人可要好好管教!”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李蘭聽著樂在心里,表面上確是一副擔憂許深深的模樣。
甚至替許深深說話道,“深深剛才是同我一起下車的,只是肚子不舒服可能耽擱了。”
這時,派去尋找許深深的女傭又回來了。
女傭告訴李蘭許深深就要過來。
李蘭也稍微放下心來,目光投向門口。
要是許深深突然走了,可不是白費了她一片苦心。
她可是要讓許深深好好出一次糗,給許深深一個教訓。
看這許深深沒有了顧景淵的庇護還會不會學的乖一點!
許深深也確實是真的來了。
只不過她一出現(xiàn)就把李蘭驚怔住了。
許深深居然穿的是修女服出現(xiàn)!
她明明再三叮囑了許深深,一定要穿的得體出現(xiàn)。
而且許深深和她還是一同到達這里的。
這個地方比較偏僻,并沒有什么商鋪,許深深哪里弄到的修女服!
所有人都看著許深深。
這修女服可不是隨便哪個人都可以穿的,更別說許深深一個已經(jīng)結了婚的人。
而且這教堂的修女都是有規(guī)定的,怎么可能隨便給許深深修女服。
李蘭一雙柳眉輕蹙,底下的手更是緊握。
其他人也都看著許深深,見許深深穿著修女服,也都疑惑。
這些人是基督教徒,對穿著修女服的許深深就算是有再大的怨氣也不會撒出來的。
“剛才突然遇見一修女身體不舒服我便幫忙醫(yī)治,卻不想不小心把衣服弄臟了,那修女為了感謝我,便把她的衣服送我了,讓我快點換上!痹S深深輕聲說道。
她眼尾掃過一旁的李蘭,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道,“我想著剛來時那套衣服也不適合在教堂這么莊嚴的地方穿便換了修女服。”
許深深嘴角深陷,眼底透出幾絲冷冽之色,“來的時候穿的是一套紅色的洋裙,真的是十分好看,喜歡的不得了,還是我家夫人送我的,只是可惜了,那么好的所以弄臟了!痹S深深唇角輕抿,一臉的自責。
這說者無意,聽者確是有心了。
這都知道,許深深是李蘭帶來教堂的,這教堂的規(guī)矩許深深年輕不懂,李蘭不可能不懂,卻故意送了一套艷色的裙子給許深深。
幾個人目光轉向李蘭,帶著意味深長。
李蘭在眾人面前一直都是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被許深深突然這么一句,努力維持模樣一下子有了一些裂痕。
她臉色閃爍,最在意的便是別人的看法。
她想解釋,但是知道解釋只會更加讓人多想。
李蘭此刻真的后悔帶許深深來教堂了,她低估了許深深。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帶一套得體的衣服過來換呢,你不說你剛才肚子不舒服嘛,現(xiàn)在好點了沒有!
李蘭關心的話語簡直讓許深深反胃的很。
許深深淡淡回答,“好了很多了,只是讓大家久等了實在過意不去!
“哎呀,許小姐也是為了救人,這救人最為要緊!庇腥擞显S深深。
“就是啊,許小姐來了就好,早就聽說少將娶了一個能干的夫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庇钟腥苏f道。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替許深深說好話得人。
許深深知道,面前的這些人是一群場面在深閨宅院中的人。
表面演戲功夫可是厲害的很。
許深深可是顧景淵的夫人,這顧公館誰不知道顧老爺子最在意的就是顧景淵。
就顧景淵這么一個而已,李蘭在顧公館就算付出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許深深被幾個夫人簇擁了起來開始有人套近乎。
這些人不傻,李蘭為什么要對付許深深一個小戶人家的女人,而且嫁給顧景淵還只是個妾室。
肯定是覺得許深深對她構成了威脅。
誰不知道這許深深可是顧景淵心尖上的人啊!
許深深非但沒有出洋相,反而該被這幾個人捧在了掌心,這讓李蘭十分不舒服。
但是她就算在不滿,此時此刻也只能憋著。
教堂的聚會無關都是關于一些宗教信仰之類的東西。
許深深并不信耶穌,所以了解不多,也只能端坐在一旁吃吃點心喝喝茶。
這場聚會在許深深看來和那市井大媽門飯后的閑聊沒有多大的區(qū)別。
唯一說真的要是區(qū)別一下便是這群人自詡自己身份高貴了一些。
等到宴會結束,許深深也準備乘車離開。
許深深站在小道等待汽車來接自己。
她等了一會也不見安排的汽車過來。
許深深拿著小包的手緊了緊,目光投向原本還在等候的李蘭方向,李蘭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許深深冷笑,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為什么顧公館的轎車遲遲沒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