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深得逞了!
羅君臉色大變,還沒反應過來中年女子為何突然變卦。
但是他大概猜測到了和那位咳血的男子有關。
羅君的手不由的移上了腰間的手槍未知。
他真的想要一槍把中年女子斃了!
更是后悔自己怎么找了中年女人這么一個不靠譜的人!
羅君強忍著胸腔的怒火,盯著中年女人的眼神變得越來越陰蟄的可怕。
許深深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羅君緊繃的側臉,故意問道,“宮家被人滅了滿門的真相你剛才不是說了,還親手指認是少將做的嘛?”
“不是!剛才我說錯了!我并沒有看見是誰將宮家滅了滿門,只是猜測而已。”中年女人急忙解釋。
“那日夫人說想要吃城西糕點讓我連夜出去買,所以我才逃脫一劫,但是我確實沒有看見是誰放的火,當我回到宮家的時候,宮家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了。”女人顫抖著身體說道。
許深深冷笑,繼續逼問,“那你為何要誣陷少將?”
所有人都緊盯著中年女人。
這剛才還聲聲控訴顧景淵是殺人兇手的人,現在又說什么都沒看見。
這巨大的反轉讓人一陣唏噓。
“我只是,只是……”中年女人面對許深深的逼問,不知作何回答。
她不敢暴露羅君,因為不管是顧景淵還是羅君,沒有一個是她得罪的起的。
她跪步再次接近許深深,央求許深深救救自己的兒子,“許小姐,我知道你父親醫術了得,你是他的女兒醫術也不會差到哪里去,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他可是我的命啊!我求求你救救她!”
中年女人不斷的對著許深深磕頭。
她的額頭仿佛沒有痛感那般,撞擊著地面發出劇烈的響聲。
甚至有血從額頭滲透了出來。
許深深不是個冷血之人,況且這中年女人并不是什么無惡不赦之人,現在如此求著她,她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許深深立馬讓人拿來藥箱。
她開始替男子施針,暫時控制男子的病情。
“羅軍官,現在這所謂的證人已經告知所有人她的證詞是假的,你還有什么證據在顧公館對著比你官階高的少將如此無禮?”許深深面色冷冽,勾起的唇角更是譏諷味十足。
“這女人撒謊,擾亂我調查案件的,帶回去審查!”羅君怒色命令,轉身便大步離開。
許深深緊繃的俊臉才有了一絲松懈。
若不是這所謂的證人她恰好有印象,恐怕顧景淵這一次真的在劫難逃。
雖然許深深知道顧景淵遠不止看到的這么簡單,但是她還是不由的擔心。
女人被帶走之后,許深深便讓傭人給這位患了咳血癥的男子準備了一間客房。
她眸色幽深,覺得接下來可能才是“好戲”的開始。
顧景淵倒是有些意外許深深如此聰慧過人。
本來他是想著用強制手段的話,羅君也不敢輕舉妄動。
倒是沒想到許深深會有這么一招。
顧老爺子見事情已經解決,便讓站在大廳的人都散去。
他邁著步伐走近許深深,略顯疲憊的面容帶著對許深深的幾分欣賞和感激。
當初他堅持讓顧景淵娶了許深深,就是看中了許深深身上那股毫不畏懼的氣勢和隨機應變的能力。
他覺得在這世上,誰要是能夠得到許深深這樣的女人,定能有一番大作為。
而他的兒子,注定只能是人上人。
“今日多虧了深深,要是沒有深深,景淵這事情可是棘手了。”顧老爺子面色感激道。
許深深立即回答道,“父親這話說的,我和少將是夫妻,少將有事情,我這個妻子理應想辦法為夫君排憂解難,這都是深深分內的事情。”
許深深的一句話更加讓顧老爺子滿意。
顧老爺子點了點頭,在傭人的陪同下也暫時回去休息。
等到所有人散了大廳內只剩下許深深和顧景淵兩個人。
許深深也有些累了,準備去休息一下,而后替那患病的男子準備制定一下調理咳血癥的方案。
她是個大夫,不可能見死不救。
兩人的宅院需要穿過花園才能到達,許深深便想起了李蘭在胭脂坊說的那段故事。
“李蘭那書生和千金小姐的故事你以前聽過沒有?”許深深問道。
“深深既然早就已經猜到了,何必還要求證我。”顧景淵淡淡回答。
“李蘭就是那位千金小姐,而那位書生,便是在她嫁給我父親之前的愛人。”顧景淵繼續說道。
“你是早就知道了?”許深深繼續問道。
“從她剛嫁給我父親,成為我養母不久,我便讓人調查到了。”
“那時候你多大?”許深深忍不住好奇。
據她所知,李蘭嫁給顧老爺子的時候,顧景淵還小。
“五歲。”顧景淵道。
許深深便沒有再過多過問。
她能夠想象到,顧景淵五歲后的人生是如何過下去的。
像李蘭這樣工于心計和權謀之術的人眼皮子底下,顧景淵不想強大估計不能活到現在這么大。
兩人就這么靜靜的并排走在鋪滿鵝卵石的小路上。
許深深不說話,顧景淵也不說話。
等到快到住處的時候,顧景淵突然停下腳步。
一雙大手直接摟上許深深的腰,許深深毫無防備的被一股力道牽引,撞入了顧景淵的懷中。
顧景淵的懷抱有些溫暖,讓許深深心神一慌。
許深深仰著小臉剛想詢問,顧景淵卻先開了口,“我真希望你和我想象中那樣,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
“今日你讓我見到了一個比我顧景淵還要反應過人的許深深……”
顧景淵突然停頓,懷抱著許深深腰部的手的力度也隨之加大。
他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讓許深深十分捉摸不透,“深深如此聰慧,我真怕有一天,深深會用自己的聰慧把自己給害了。”
顧景淵眼底藏著幾分不舍的殘忍,他捧起許深深的腦袋,一張狂妄的俊臉湊近。
他的眼神炙熱無比,此時此刻,他想好好的吻一吻許深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