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依舊照常舉行。
只是氣氛突然變得更加微妙。
許深深一人坐在靠窗處的貴賓席喝著小酒。
一雙黑色美眸帶著些許微醺姿態,顯得嬌憨又迷人。
顧景淵則被李文等人簇擁著喝著酒。
全程顧景淵的目光都落在許深深身上。
見許深深突然間就悶悶不樂的,顧景淵怎么都想不通。
要是別的女人享受他親手包扎傷口都要樂的笑開花往他身上貼過來,哪里像許深深這般冷淡。
他給了她寵愛,她反而好像還更加得寸進尺起來,這讓他惱怒得很。
顧景淵簡單的和宴會的幾個重要人物聊了幾句,把接下來的在搖城需要處理的事項安排好。
之后他起身邁步朝著許深深走了過去。
顧景淵停在許深深身旁,幽深的眸凝視著許深深柔美的側臉。
他唇角深抿,大手抓住許深深的手腕,直接將許深深拉出了宴會。
夜色籠罩之下,搖城美的像一幅畫。
波光粼粼的湖面被夜光鋪上一層發光似的輕紗。
湖面上有幾只小船,小船點著燭燈,隱隱綽綽倒映出了船內的一對璧人正在飲酒談心。
時不時傳出幾聲銀鈴般的笑聲,格外的羨煞旁人。
許深深覺得安城的夜街夠美了,來了這搖城才發現,這水城才最美。
就在許深深欣賞著夜景出神,顧景淵便繼續拉著許深深向前走。
他將許深深拽至一支掛著紙糊燈籠的龍船處。
顧景淵掏出一枚銀元交給船夫,而后便和許深深上了小船。
許深深雖然不知道顧景淵想干嘛,疑惑之間還是進了小船。
小船里面空間雖小,但是也也算是五臟俱全。
里面的放著一張精致的小桌子,小桌子上面擺放著幾碟子小點心。
許深深和顧景淵坐下。
船夫在外面開始劃船,小船隨著水波輕輕搖晃起來,帶著微風輕撫人臉龐。
船內就連燭光都仿佛都帶著微醺之態,搖晃之間有些迷了雙方的眼。
顧景淵目光定的落在許深深臉頰,目光越來越深邃。
他伸手倒了一杯清茶遞送至許深深面前道,“我不反對你喝酒,但是我希望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別碰酒。”
顧景淵聲音清淡,卻似乎壓抑著無法形容的情緒。
他并不是反對她喝酒。
只是她喝了酒的模樣真的太迷人。
他不允許許深深如此光明正大的勾引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對他來說,許深深就連外在拋頭露面都是勾引。
顧景淵沒有發現,與許深深相處越久,越恨不得想要將其鎖在身邊。
但是顧景淵也深知,這世界沒有人能夠鎖住許深深,除非她自愿。
許深深嘴角上揚,“少將現在是連我喝酒都要管了?深深一向自由慣了,不喜歡束縛,況且這話深深已經和少將說了好幾遍了,深深有些煩了,要是少將依舊一如既往的要求我,只會適得其反。”
許深深語氣直接,并沒有好臉色。
顧景淵面容冷漠,笑道,“我怕你喝酒會惹來殺生之禍,搖城最近可是謠傳出了一個采花大盜。”
顧景淵余光淡淡落在許深深眉眼之上,眸色漸暗。
許深深卻覺得顧景淵只是在嚇唬自己。
這采花大盜敢來采她,怕是不想要命了。
許深深拿起茶輕抿了一口,側頭看著窗外的景色。
“采花大盜我倒是不怕,怕就怕他不敢來。”許深深和顧景淵待在一起久了,也染上了幾分狂妄之氣。
顧景淵卻意味深長的倪了一眼許深深。
小船饒了湖面一圈,夜也越來越沉。
許深深有點冷,潛意識往里靠了靠。
顧景淵起身,他將身上的軍裝脫下,給許深深蓋好。
他坐在了許深深身旁,而不是回到對面。
顧景淵自然的伸手攬上許深深的肩膀。
只是一個動作便讓許深深渾身僵硬。
許深深輕垂下睫毛,神色諱莫。
但是她卻意外的沒有反抗。
顧景淵自然是感受到了許深深的僵硬,薄涼的嘴唇微動,他抬起大手捏住許深深的下巴。
他定的凝視著她的雙眼,聲音低沉,“若是買采花大盜敢找你,我定是要讓他粉身碎骨。”
顧景淵聲音殘忍而堅定,眸光銳利無比。
許深深心口處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似得。
她低頭余光偷偷打量身上的軍裝外套,一雙手潛意識拽緊了幾分。
“那采花大盜大概也聽過少將的名聲,除非他是真的想不開了,不然不會找死。”許深深突然起身。
順帶著伸手自然的想要撫開顧景淵的手。
顧景淵卻立刻抓住了許深深的手腕,他動作很快,起身幾步將許深深抵在桌角處。
他眸光變得灼熱,“深深似乎很怕我接近?”
顧景淵俊臉突然湊近許深深,勾起的唇角帶著些許玩味。
他早就發現許深深刻意避開他。
以前他認為許深深是不好意思,是害怕,可是時間越久,他發現并不是。
“許深深,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問過你,為何你和宮家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現在我突然特別想知道了!”顧景淵聲音帶著冰冷。
他早就派人去調查過許深深,卻并沒有發現宮家和許深深到底有什么過節。
除了宮崎設計陷害許父進了監獄。
但是只是這點過節,怎么可能讓人產生如此大的恨意。
他覺得許深深對宮家的恨和她故意疏遠他有關系。
“許深深,你對宮家有仇有怨,但是我顧景淵可沒有招惹你,反而三番四次的幫你,早知道你如此的沒有良心,我……”
“你要干嘛?顧景淵你是后悔幫了我么?顧景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幫我是有目的的,你顧景淵是誰啊,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幫我?只是顧景淵,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許深深仰起清冷的小臉,目光疏離的嚇人。
她勾起一抹譏諷的笑,笑的倔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處,“顧景淵,你幫我的我會還給你的,但是我許深深是許深深,并不是顧太太!”
顧景淵聽到顧太太三個字,突然瞇起冷漠笑了起來,“你還是在意自己不是正室?放心,你許深深想要的,總有一天我會全部給你,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