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潛意識伸手往自己那幾乎快要禿了的腦袋摸了過去。
這么一個小動作全部落入顧景淵眼里,顧景淵眸光變得暗沉可怕。
這李文現(xiàn)在還在忌憚羅君,在他顧景淵面前。
這是有多么不相信顧景淵,覺得顧景淵對付不了羅家。
許深深有些無奈搖了搖頭。
“少將讓你做自然有他的決定!痹S深深忍不住提醒道。
她還指望李文幫忙找宮城,如下要是李文就這么把顧景淵給得罪了,她不是白忙活了一陣。
有許深深的提醒,李文也不是不懂眼色的人,立馬噤聲不再多說一句話。
到了晚宴的時候,許深深同顧景淵一起出席宴會。
既然李文已經(jīng)投靠顧景淵,這搖城屬于李文的地盤,顧景淵和許深深當(dāng)然也就不需要做任何掩飾。
許深深站在顧景淵身旁。
她換了一身中式的小衫,比起旗袍,穿中式小衫的許深深褪下了幾絲嫵媚動人,多了幾分溫柔秀美。
淡粉色的半身裙下包裹著修長的小腿,底下是一雙白色羊皮小皮鞋。
右手邊那些一手掌般大小珍珠零錢包,知性美人模樣。
顧景淵則穿上了他的軍裝,今天他穿的是一套白色的金色紐扣軍裝。
肩膀處的金色松枝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帶著一股讓人無法逾越的冷冽氣息。
和一旁穿著白粉色短衫的許深深正好相配。
李文宴請的都是搖城里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大部分都是負(fù)責(zé)水陸運(yùn)輸?shù)念I(lǐng)頭人物。
這場宴會不僅僅是為了給顧景淵接風(fēng)洗塵,李文更是想要讓顧景淵信任并且對他賞識。
只有顧景淵賞識了他,他成了顧景淵心中未來宏圖大業(yè)中不可缺少的人物,他以后的榮華富貴,一生平安才有保障。
顧景淵剛到現(xiàn)場,所有人的目光便投了過來。
那些人的目光中帶著審視,更多的是精光的權(quán)謀之色。
顧景淵面色發(fā)冷,涼薄的唇角不帶一絲情感。
一雙軍靴邁開走到了宴會主場之中。
李文立馬給顧景淵拿了一杯紅酒遞了過去。
顧景淵卻并沒有接過。
他銳利的冷眸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冷笑道,“深深你猜第一個敢上前問候我的人會是誰?”
顧景淵大駕光臨搖城。
不管是有沒有聽說過顧景淵在京都遭遇,就單單顧景淵少將這個名號就足以讓在場的人蠢蠢欲動。
一個搖城最大的便是城長李文,如下來了少將,能不激動的想要攀上一點關(guān)系么!
就連李文也希望得到顧景淵的賞識。
許深深嘴角帶著淡笑,輕聲說道,“這里這么多人,深深在想大概沒有一個不是聽著少將大名慕名而來的!
“那至于到底是誰第一個有那個膽識前來給少將敬酒,大概是那位!痹S深深伸手指著不遠(yuǎn)處一位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子。
男子看起來約么二十出頭的年紀(jì),長相清秀俊逸。
“深深我們打個賭如何,要是深深猜錯了,以后便好好的呆在我身邊做一個稱職的顧太太便可。”顧景淵嘴角微揚(yáng)。
許深深卻滿臉都是自信道,“那少將你是輸定了!不知道如果我贏了,少將賞給深深什么?”
“你不是想要擴(kuò)大自己的勢力,若是你贏了,我便把我名下的一只軍隊贈送于你便是了!”顧景淵道。
他知道曾經(jīng)宮城也想要送許深深一群勢力迅猛的手下。
并且揚(yáng)言說是不被受用的一群手下,想要讓許深深收下。
顧景淵漆黑的眸子泛出精光。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去接受別的男人的饋贈。
要送也是他送,他手底下隨便挑一只軍隊出來都是實力上等的。
“那好!”許深深覺得正合她意。
她可是做夢都想要一只只聽她差遣的軍隊。
上次宮城就要送她,她沒要主要是不想白拿別人東西。
這人情債最難還,前世她已經(jīng)欠了宮城人情債了,這輩子不想越欠越多。
許深深臉上的自信越來越甚,尤其是看見那黑色燕尾服男人從一旁另外拿起一杯紅酒開始。
男人眸光至始至終都沒有從顧景淵身上離開,意圖太過明顯。
許深深笑著又道,“你看他蠢蠢欲動了,他要朝著你走過來了,少將,這次你輸定了!”
顧景淵卻依舊不慌不忙道,“深深是如何從一開始就認(rèn)定這個男人是第一個敢上前的人,他剛才可是掩飾的很好,一點都沒有表現(xiàn)的像現(xiàn)在這么迫切!
顧景淵盯著許深深嘴角揚(yáng)起的淡笑,忍不住也勾起一抹略帶寵溺的笑容。
他是故意再給許深深臺階往下下。
見許深深因為這點小事而自豪開心,顧景淵不由的也覺得開心。
他從來都不屑于在乎任何人的喜怒哀樂,卻在不經(jīng)意間,開始注意許深深的一舉一動。
如果他如此簡單的做一點事情就能夠讓許深深笑靨如花,那么他倒是愿意。
因為比起許深深憤怒,并且和他作對到底的模樣,他更喜歡許深深乖巧聽話。
許深深揚(yáng)起精致的下巴,帶著些許驕傲,“剛才你一進(jìn)來,是這個男人第一時間最快將目光落在你身上,很明顯,他是有備而來,并且一心只為了少將你,他急切的目光超過了在場的所有人,大概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少將幫忙!痹S深深分析的透徹。
顧景淵淡淡的點了點頭,盯著許深深的目光帶著欣賞。
那男子并不是搖城的人,而是京都過來的。
男子父親是京都司令官宏圖身邊的一心腹。
說是心腹,更加貼切的應(yīng)該說是顧景淵安排在官宏圖身邊的一眼線而已。
男子叫江金龍,這一次如此急切過來尋找顧景淵,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顧景淵眸光變得沉暗,底下是不易察覺涌動的風(fēng)暴。
江金龍果真拿著酒杯朝著顧景淵走了過來。
許深深小臉處笑容越發(fā)明顯,“他過來了,少將你輸了,可別忘了……”
“小心!”顧景淵突然神色緊繃,直接將許深深拉入懷中。
那走過來的男人突然拿出手槍對著許深深開了過去。
動作太快,也太出其不意。
他按動扳機(jī),子彈破膛而出朝著許深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