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深不知道顧景淵要干嘛,仰著脖子觀看。
顧景淵卻用小刀將樹枝一段一段的砍了下來。
而后顧景淵跳下了樹,開始將那些樹枝擰成繩。
一直到午時(shí),許深深才猜到顧景淵要做什么。
顧景淵這是自己準(zhǔn)備做一條船啊!
許深深佩服不已,蹲下身子,雙手乘著下巴直勾勾的盯著顧景淵的手中的動作。
這制作船只不是三兩下就能夠完成的,尤其顧景淵還要保證船的穩(wěn)定性。
因?yàn)樵S深深害怕。
若只是顧景淵一人,他一個人游也能夠游到搖城。
一直工作到日落西山,顧景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顧景淵起身,準(zhǔn)備去打獵。
他從許深深口袋中拿出她的手槍和小刀。
顧景淵檢查了一下許深深手槍中的子彈,里面只剩下兩顆子彈。
他給許深深的這把手槍是限量版的勃朗寧,很難配子彈,一般都是他特意讓人打造的。
看來打獵不能用槍了,這兩顆子彈留給許深深急用。
顧景淵的手槍也沒子彈了。
兩人身上現(xiàn)在唯一的利器只有匕首。
顧景淵拉起許深深的手,將許深深帶回了山洞。
他特意囑咐道,“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一天沒有吃東西,你也一聲不吭,許深深,你是不餓,還是跟我客氣?”
許深深錯愕,下一秒笑道,“你不說還不覺得,你這么一說,我還真的餓了,少將是出去準(zhǔn)備吃的嗎?帶上深深一起吧,深深還從未在孤島上生存過,新鮮得很!”
“不想帶,太麻煩,萬一有了危險(xiǎn)還要讓我救你,許深深,你是嫌我精力太過旺盛了?”顧景淵冷笑。
“少將把深深想的太無用了,到時(shí)候誰救誰還不一定,少將有勇有謀,深深同樣有。”許深深不服輸回?fù)簟?
顧景淵就喜歡許深深身上這股自信勁。
嬌柔中帶著幾分男子的英氣,著實(shí)讓人著迷。
顧景淵突然改變了想法。
或許,帶著許深深更有趣。
顧景淵如此快的同意了,讓許深深驚喜又意外。
許深深準(zhǔn)備了一番,調(diào)制了一些對付野獸的毒藥帶在身上。
到時(shí)候她可不想被顧景淵認(rèn)為是拖后腿的。
顧景淵帶著許深深去了樹林最深處。
清透的白霧穿梭在叢木之間,顧景淵拉著許深深的手。
他高大的身軀在前,許深深乖巧跟在身后。
白霧雖然不算濃,卻也阻礙了視線。
許深深視路都有些困難,別提跟著顧景淵打獵了。
“跟上我,許深深,你不是告訴我不會拖我后腿,怎么?現(xiàn)在還沒開始你就走不動了?”顧景淵笑著諷刺。
許深深直接松開了顧景淵的手。
她并不想讓顧景淵小瞧了。
許深深突然掙脫開顧景淵的手,顧景淵卻開始有些擔(dān)心了。
他面色沉郁,帶著憤怒要去拉許深深。
許深深卻躲開,她突然目光閃爍興奮,盯著前面一白白的小東西。
她沒有看錯,應(yīng)該是野兔子。
許深深想都沒想便上前準(zhǔn)備抓。
她腳步輕盈,小心翼翼靠近。
許深深動作太快,幾下穿入?yún)擦种校櫨皽Y一下子沒有抓住許深深的身影。
他氣的一張臉變得僵硬。
尤其是那雙眼睛,翻涌的怒火恨不得將許深深千刀萬剮。
曾幾何時(shí),他會被一個女人如此牽動著情緒!
幾下尋找,他發(fā)現(xiàn)了許深深的身影。
此刻的許深深一點(diǎn)都沒有發(fā)現(xiàn)顧景淵的憤怒。
她手中拿著野菜引誘著兔子,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了兔子被烤的外焦里嫩的畫面。
她越來越餓了!
兔子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許深深手中的野菜,然后膽子放大了一點(diǎn)。
它完全不知道,許深深溫柔的外表下,腦子里想的是什么。
它太過單純了,單純的認(rèn)為許深深大發(fā)善心送它吃的。
可是許深深卻只是想吃了它。
顧景淵大步上前,見許深深正在抓兔子,臉色大變。
而就在離許深深不遠(yuǎn)處的位置,兩頭野狼正盯著許深深。
左邊位置還有一條竹葉青。
這小島貧瘠,物種競爭強(qiáng)大,兔子算是攻擊性較弱的,自然就被許多動物惦記著。
這單獨(dú)出現(xiàn)覓食,不被盯著怎么可能。
顧景淵停下腳步,考慮到許深深身命安全,他不能輕舉妄動。
許深深還沒察覺到,她將兔子抱了起來。
許深深轉(zhuǎn)身一臉興奮的將兔子舉了起來看著身后的顧景淵道,“顧景淵你看,我抓到了……”
“許深深!”顧景淵驚聲道。
許深深的話還沒有說完,那竹葉青就躍向了許深深。
并且與此同時(shí)旁邊野狼也沖著許深深攻擊過去。
顧景淵幾步上前,迅速伸手將許深深拉進(jìn)懷中。
許深深這才發(fā)現(xiàn)了危險(xiǎn),她嚇得臉色慘白,驚恐的瞪大的眸子。
顧景淵將許深深推開,他面部冷漠,直接和野狼周旋了起來。
許深深心驚肉跳的盯著野狼一次又一次發(fā)狠的攻擊著顧景淵。
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見顧景淵對付野獸,但是許深深還是經(jīng)不住內(nèi)心顫抖。
尤其是還有一條如手臂一樣粗的蛇攻擊著顧景淵。
許深深咬著嘴唇,趕緊從包中拿出準(zhǔn)備好的毒藥。
她必須幫顧景淵一把。
顧景淵身上還有傷,她怕顧景淵應(yīng)付不好。
許深深將兔子放進(jìn)口袋中,拿出藥粉。
她將身子藏在樹后,找準(zhǔn)機(jī)會大喊,“顧景淵,接住。”
她將手中裝有毒藥丟給顧景淵一瓶。
顧景淵眼眸一冷,接住了許深深拋落的毒藥。
也就在一瞬間,顧景淵和許深深同時(shí)將藥瓶打開。
兩人就仿佛心有靈犀一般,許深深將藥粉灑在了那條青蛇身上,顧景淵則同時(shí)灑在了那野狼身上。
野狼痛苦吼叫,在地上打滾。
那條蛇則四處亂竄,皮肉一瞬間血肉模糊。
許深深也在同時(shí)松了一口氣。
她伸手擦了一下額角的冷汗,蹲在青蛇身邊。
許深深拿出小刀,直接一刀將青蛇的腦門貫穿,一刀立即讓青蛇連蠕動都沒了。
她準(zhǔn)備將蛇膽取了出來。
許深深解刨蛇身的動作利索的很,沒有絲毫扭捏。
顧景淵眉眼一挑,眼底是濃濃的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