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淵面色冷沉的駭人。
他知道許深深擅長使用銀針,但是他所見到的都是她用銀針去醫人,今天卻用銀針意圖殺了他!
顧景淵輕笑,這弒夫如此光明正大的許深深怕是第一人。
許深深的銀針掃的太快,即使顧景淵躲閃及時還是被銀針劃破了軍裝。
那銀針正好挑開了顧景淵肩膀處的軍徽。
“啪嗒”一聲,軍徽的扣子掉落下來,發出一聲細碎的聲響,驚動了包廂里的人。
“是誰!”里面的人生了警惕。
許深深小臉緊繃,還未開始做出反應,她身上的衣服就被顧景淵給扯開了。
顧景淵將許深深身上的男裝外套丟落在地,并且拔下她頭頂的發釵。
一頭烏黑的秀發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顧景淵高大的身體將許深深嬌小玲瓏的身體圈在懷中。
他大手扣住許深深的后腦,低頭吻了下去。
一下便讓許深深有了窒息感。
但是她卻不敢推開,因為就在此時,房門被打開。
羅洪出來,他在周圍看了一圈,并沒有發現異樣。
這是花樓。
花樓每個樓層摟摟抱抱的男女不占少數。
顧景淵和許深深擁吻,羅洪自然也就沒有多想,只認為是某個出來出嫖的小兵。
羅洪擺擺手對一旁的中年男子說道,“剛才大驚小怪了,我們繼續談談剛才說的事情!”
一旁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許深深小臉埋在顧景淵的懷中,松了一口氣。
可是就在兩人準備進入包廂之時,那中年男人突然說道,“等等。”
男人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軍徽。
他立馬指著顧景淵道,“你轉過身來。”
顧景淵那枚軍徽不是普通士兵能夠佩戴的,中年男人自然生了警惕。
許深深底下的手拽緊顧景淵的軍裝。
顧景淵神色并無波瀾,只是松開了許深深的唇。
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帶著欲望,狹促的冷漠瞇起。
就在中年男人上前試圖將顧景淵拉過去時,顧景淵卻猛然一腳將中年男人踹倒在地。
他將許深深攔腰抱了起來,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許深深嚇得臉色煞白,一雙手抓著顧景淵胸口的紐扣,聲音帶著發抖,“這位少爺,你是要謀殺!”
“許深深,我沒時間還和你繼續裝下去,那顆紐扣我必須拿回來,你乖乖的回家。”顧景淵聲音低沉。
就在兩人快要摔落之時,顧景淵抓住了懸梁垂落下來的花束。
那是一條彩色布條編制而成的裝飾之物。
“抓住!”顧景淵面色冷峻,拽起許深深的手抓住布條,再三叮囑,“你先回去,等我。”
之后他便松開了許深深的腰,直接躍上二層閣樓的扶手處。
他抓著那扶手,掏出小刀扯下一塊布條將臉給遮住。
他剛從監獄中出來,監獄中有他的替身。
現在他還有一些事情出來處理,不好這么快就暴露身份。
顧景淵幾下沿著扶手翻身到了二層閣樓。
中年男人摔倒被羅洪扶了起來。
卻怎么也沒有想到顧景淵如此膽大包天的折回來。
羅洪喚來花樓的打手,指著顧景淵道,“給我抓住!”
“還有那個女人!”他復又指向許深深。
許深深安全落了下來,幾個男人正準備抓許深深,她卻迅速逃進了人群里。
許深深身體嬌小,進了人群就完全不見了身影。
那幾個男人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只能幫著另一批人對付顧景淵。
顧景淵要拿回紐扣。
那紐扣要是被調查,多少會有點麻煩。
顧景淵嫌麻煩。
顧景淵被十幾個男子團團圍住,卻一點也不慌張。
他勾起一抹冷笑,盯著中年男人手中的紐扣。
明明只是一眼,中年男人卻背脊一涼。
他拿著紐扣的手一個哆嗦,差點沒有拿穩,卻怒聲呵斥道,“你們還不快點,把他給我抓住,狠狠地修理!”
中年男人命令,那些男人都擁了上去。
許深深并沒有離開,她躲在人群中觀察著這一切。
她知道這點小事情顧景淵應付的了!
她留下就是為了羅洪身上的那份名單!
她有些迫不及待!
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她想要拿的東西。
復仇終于開始有了眉目。
許深深暗暗盯著羅洪,漂亮的眸子里閃著興奮。
待會乘亂偷了過來!
許深深瞧了瞧那幾個圍著顧景淵的男人,都穿著一樣的灰色布衫。
她眼尾劃過一絲狡黠,轉身去了樓里的后院。
這樓里的打手眾多,她需要解決一個拿一套衣服。
不然待會沖上去的時候,一下就暴露,成了手包就慘了!
她可不想受虐自己沖上去收別人幾拳。
許深深到了后院,很快就鎖定一正靠在墻角落里抽著大煙的男人。
男人面色疲憊,半瞇著眼睛,周圍青煙撩繞,估計抽了不少。
整個人都有點神志不清。
許深深搖了搖頭,現在這大煙還真的害人不淺。
京都這種現象許深深見得尤為多,多數就是那些軍官在背地里搞勾當,將大煙運了進來。
許深深上前,直接丟了一枚銀元給男人道,“我給你錢,你幫我辦一件事。”
男人見了錢,本來沒有精神的眼睛瞪得老大。
他立馬將那枚銀元撿了起來,對著銀元吹了一口氣,而后放在耳邊停了停音色。
確定以后,男人笑的眼珠子都看不見,瞇著一條縫盯著許深深道,“你要我做什么?如果是難辦的事情可是要加價錢的。”
許深深不想浪費時間,又丟了一枚銀元過去道,“把你身上這套衣服脫了,賣給我,我再給你一枚銀元,你這抽大煙的,每日花銷可不少吧!三枚銀元以京都平均薪資水平,是你大半個月的工資了,這筆買賣再劃算不過。”
男人有些疑慮。
因為許深深花這么多錢只為了得到他身上這一件穿的破舊衣服。
“你不脫我就走了!我趕時間!”許深深頭一次這么讓一個男人脫衣服。
還是一個染上大煙接近半死不活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