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深睫毛輕顫,掀起眼皮想看卻又不敢盯著顧景淵看。
她唇角微動,聲音細如蚊叫道,“可以?”
宮城能夠幫她掌握宮家的動態。
前世宮城是宮家唯一待她好的人,她怎么能見死不救。
“不可以!”
顧景淵一腳踹向汽車。
汽車的軍綠色鐵絲直接被顧景淵一腳給踹的凹陷下去。
顧景淵此時此刻就猶如一快要爆炸的炸彈一般,隨時可能一觸即發。
“許深深,你要敢走出這里一步,我打斷你的腿!”顧景淵憤怒低吼。
他忍她許久了!
從被她掌摑一巴掌,再到舞廳許深深在那和宮城有說有笑,又一起出現在旅社的維護。
她許深深可是嫁給了他顧景淵!
他顧景淵是個正常男人!就算許深深他再怎么不入他顧景淵的眼,許深深也不能背著他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
許深深盯著顧景淵暴怒的容顏,底下的手直發抖。
她站久了,腿也有些發軟起來。
許深深一只手扶著汽車鐵皮,努力保持鎮定。
她低著頭,羽翼一般的長睫毛顫動著,眼眸水光瀲滟。
這樣的許深深嬌柔可人,顧景淵看著看著,本來怒火沖天的顧景淵就好像被人給澆了一盆涼水一般,怎么也發怒不起來了。
顧景淵深邃的眸子定的凝視著許深深嚇得有些蒼白的小臉。
他大手一撈將許深深攬進懷中直接拉著許深深走進洋房。
客廳處,顧曉君手中捧著一杯熱茶。
在舞廳的時候,顧景淵突然離開,她本想去追,就不見了顧景淵身影。
無奈之下,她只能先回來等顧景淵。
這一等就是幾個時辰。
顧曉君見顧景淵回來,放下茶杯欣喜上前。
可是當她看見顧景淵和許深深緊緊握著的雙手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顧曉君直接上前,將許深深從顧景淵身旁推開。
她抱住顧景淵的胳膊,語氣中帶著撒嬌道,“景哥哥你去哪了我等你可久了,晚上見你也沒吃什么東西,我已經特意吩咐廚房去做了,都是景哥哥……”
顧曉君話還沒有說完,顧景淵就將手從顧曉君的懷里抽了出來。
他面容冷漠道,“我已經安排人給你買了今天晚上的火車票,待會李副官會送你去火車站。”
“我沒說今天要回去啊,景哥哥,顧伯伯可是說了,我要跟在景哥哥身邊,陪著景哥哥。”顧曉君情緒激動說道。
憑什么許深深能夠留在京都,她剛來就被趕走!
顧曉君受不了這樣的氣。
許深深都不愛顧景淵,卻總能夠讓顧景淵多看幾眼,憑什么。
顧曉君伸手指著一旁的許深深,眼眶通紅,“景哥哥,這不公平,許深深為什么可以留在京都!”
顧景淵臉色陰沉不再說話。
許深深勾起一抹詭譎的笑。
顧景淵突然要將顧曉君趕走,一定是怕顧曉君知道那許盼的事情。
顧景淵還真的對顧曉君保護周到!
許深深瀲下眼底的波光,像個事外之人一般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顧曉君突然就委屈哭了,哭的梨花帶雨,“景哥哥,許深深她不愛你,她親口告訴我的,你對她那么好干嘛!”
顧景淵臉色越發陰沉沉,周身仿佛凝上了冷霜。
許深深內心不禁感慨,這顧曉君還真的不知道說她傻,還是說她單純。
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不愛他吧!
顧景淵直接命人過來將顧曉君帶走。
很快李副官就帶著幾個士兵來了。
顧曉君見顧景淵鐵了心要將自己趕走,有些急了。
她立馬上前,抓住許深深的手開始求許深深。
“深深,你勸勸景哥哥,就讓我留下來吧!我一定不惹禍,乖乖聽話。”
顧曉君也是沒辦法了!
她只能讓許深深幫忙求情。
許深深蹙眉。
這顧曉君求人幫忙的時候態度轉變的還真的快。
不過許深深思慮了一番,顧景淵讓顧曉君回安城無非是怕顧曉君知道親生母親的事情。
一切也是為了顧曉君好,她何必去做這個惡人呢?
許深深笑著搖了搖頭道,“少將如何會聽深深一個婦人之見,顧小姐要是真的想要留在京都,就去抓住少將的心。”
許深深說完就要走出大廳。
顧曉君的事情,她還真的不愿意多管。
顧曉君后背的靠山是顧景淵。
顧景淵現在來看,她得罪不起。
其實顧曉君留在顧景淵身邊,對許深深來說只有好處。
顧景淵就像是在她身上安了無數雙眼睛似得,但凡她有點小動靜都逃不脫顧景淵的眼睛。
她真的討厭極了被人掌握在手心的感覺。
“你去哪?”許深深剛抬腳就被顧景淵叫住。
一雙墨眉上挑依舊又是一觸就爆的壞脾氣。
許深深已經從剛才的害怕中緩過神來。
她面容平靜道,“深深覺得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你等會。”顧景淵沉聲道。
他掃了一眼李副官,“好好將顧小姐送回安城。”
李副官對顧景淵行了一個軍禮道,“一定完成命令!”
顧曉君氣的無話可說,只能嗚咽大哭。
顧景淵大步走到許深深面前,拉起許深深的手,一臉傲氣道,“睡覺帶上為夫。”
許深深直接快步離開。
顧景淵這不是明擺著把她往火坑里推?
為了讓顧曉君離開故意以接近她的方式刺激?
顧曉君不得恨死她!
顧景淵幾步就追上了許深深的腳步。
他霸道伸手直接摟住許深深的肩膀。
許深深擰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顧先生你這么傷顧曉君的心,就不怕顧曉君有一天放棄你了,不愛你了?”
她輕哼一聲,清冷的小臉越發嘲諷,“少將對顧小姐還真的是情深義重,為了保護她,不惜用這樣的方法!只是深深還是想要告誡一下少將,這女人的心可傷不得,女人的心被傷害了,就再也很難復合!還有可能變成瘋子!”
顧景淵目光沉暗的盯著許深深清冷的側臉。
他忽然勾起一抹笑,語氣猖狂道,“深深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