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顧曉君嘴唇蠕動,嘴唇的話語就要脫口而出。
顧景淵冷冽的眸掃過顧曉君,而后立馬丟下話筒走下舞臺。
不帶一絲留念。
顧曉君眼眶委屈的發紅,因為顧老爺子明明要求的三日內成親,顧景淵卻當眾公布了半個月。
這故意推遲十多天,她如何等得了!
許深深怔然的盯著顧景淵離開的背影。
有些疑惑。
這剛公布婚訊怎么就把顧曉君一人丟在了舞臺。
她忍不住冷哼,這男人果然是冷血的!
不過許深深想起顧景淵當眾公布婚訊的行為,內心還是有種心悸的感覺。
就好像心口被什么堵得慌一般。
許深深抿唇,不再多想。
顧景淵娶顧曉君對她來說是百利無一害。
宴會結束,官宏圖的車開到許深深面前。
車窗打下,官宏圖那張中年俊臉顯露出來。
他盯著許深深意味深長。
剛才顧景淵突然公布婚訊,倒是讓官宏圖有些意外。
派去安城的人明明調查許深深嫁給了顧景淵,卻沒有告訴他,許深深只是一小妾!
官宏圖面色沉郁,這許深深如果只是一個小小的小妾,那利用價值等于為零。
顧景淵如何會為了一小妾服從與他!
官宏圖將心思掩藏,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
他沉斂的眸子掃過許深深一旁的宮城,若有所思。
這宮城不是宮家那個殘廢草包大少爺,聽說娶了一個大夫女子,把腿給醫治好了!
怎么會和許深深有交集?
官宏圖神色陰沉卻笑著說道,“深深坐車一同回去吧!”
許深深笑著拒絕,“大叔,顧景淵這剛公布婚訊,我理應好好恭喜一番,您就先回去吧!”
“也是,真沒想到我堂堂大司令的女兒居然淪落成了顧景淵的小妾!深深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出了這口氣!”
許深深笑容僵硬,卻依舊柔聲說道,“大叔對深深的好深深是記下了。”
“我看這這宮大少爺和深深關系似乎不錯,剛才在舞廳的時候難得見深深笑的開心,我看。∵@宮大少爺才是最適合許深深的夫婿人選!”
官宏圖盯著宮城上下打量。
許深深面色冷然。
終究是真的懷疑了!
懷疑她和宮城的關系。
宮城溫潤的面龐沒有過多的波動。
他雙手作揖笑道,“家父讓我來了京都務必要看望官伯伯,剛下火車還沒來得及,明日一定親自到訪官府。”
官宏圖哈哈大笑,說道,“聽聞侄兒娶了一位神醫為妻,將多年的腿疾都給治好了,侄兒可真的有福氣,近日我脖子有些酸痛不已,看了許多名醫,中醫西醫都看了都沒效果。”
官宏圖意有所指。
許深深勾唇笑的冷冽。
還真的是個老狐貍!
“夫人只不過略懂皮毛之術,腿疾也是誤打誤撞上不了臺面!睂m城聲音低沉。
官宏圖卻立馬怒聲道,“這十幾年都醫治不好的腿疾都能夠誤打誤撞給治好,侄兒若是不想幫忙直說便是,我官宏圖又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宮城面色難堪。
許深深不慌不忙道,“宮大少爺的那夫人我倒是見過幾面,不喜和生人見面,又加上容貌上有些缺陷,經常都是以面紗示人,我想宮大少爺也是愛妻心切,怕妻子膽怯才如此說的。”
“大叔你脖子疼,我父親倒是有專門研制這塊,等我回安城去帶點良藥給大叔用一用,若是還不見效再讓宮大少爺的妻子來醫治也不遲。”
“深深如此維護宮大少爺也是貼心,只是宮大少爺已經娶妻,而且看樣子和那神醫妻子感情深厚,應該也沒有再娶的意愿!
官宏圖說到這里卻不說了。
許深深不甚在意,“我和宮大少爺只是好友,并無其他情意!
官宏圖沉斂下冷眸,不在說話,而是吩咐司機開車。
許深深盯著遠離的汽車,不由的捏緊裙擺。
她冷哼一聲說道,“這官宏圖定是已經懷疑了我的身份,所以才一再試探,大少爺你一定要當心!
宮城沉沉的點了點頭。
雖然已經漸漸入春,可是夜晚還是有點冷。
許深深側頭看了一眼披在肩膀處的西服,再看看只是穿了一件單薄里衣的宮城。
她有些抱歉的將外套拿了下來遞給宮城道,“天氣怪冷的,你的腿疾雖然已經好了,但是身體不能受寒,怕腿疾因為身體原因復發。”
宮城盯著許深深遞過來的外套,接了過去。
許深深準備找一家旅社暫時住下。
她知道剛才那番話已經得罪了官宏圖。
回去之后官宏圖定是會又一番套話。
這一日都在應付這些,許深深也有覺得累的時候,倒不如找個旅社好好休息一晚。
明日她還打算去一趟羅府。
先打探打探羅炎是真的消失,還是羅君故意放出消息誣陷顧景淵。
而后再想辦法先把羅家搞個天翻地覆,轉移羅君的注意力。
若是羅君步步緊逼著官宏圖做個選擇,她還真的猜不透官宏圖會不會對付顧景淵。
不管官宏圖是否會對付顧景淵,現在她還需要顧景淵平安無事,幫著一起推翻宮家。
夜里京都的馬路依舊繁華。
市場處叫賣的小販就好像不知疲倦那般,每一個路過的客人都要吆喝一聲。
穿過繁華的街頭,過了一個轉角便到了一條街的旅社。
許深深剛準備走進旅社,卻被宮城拉住,“我來京都的時候,已經吩咐人在京都安置了一套宅院,深深要是不介意可以暫時去我那里住下,一個女子在外住旅社實在是不太安全!
顧景淵出了舞廳就一直靠在墻角處一不顯眼處抽著煙。
他正好瞧見這一幕,夾著香煙遞送的頻率不由的加快了許多。
這宮城剛來京都,許深深就同宮城在旅社門前有說有笑。
這一幕不管放在誰眼里,恐怕都會多想。
許深深并沒有發現顧景淵正在看著自己。
她笑著拒絕宮城道,“你覺得誰能夠欺負到我頭上來?我懂醫術,更會玩毒,敢欺負我的人哪一個不是被我教訓的生不如死?”
許深深話剛落,顧景淵的嘲諷的聲音卻響起,“那為夫不是慶幸深深饒了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