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樂快要結束的時候,許深深一個漂亮的旋轉停下。
那洋裙擺動的弧度仿佛都在為她喝彩。
她小臉緋紅,額角顯露細汗。
她已經許久沒有如此運動了,突然跳一場舞,渾身暢快淋漓。
周圍人一片喝彩鼓掌。
官宏圖上前,雖已到了中年,身姿卻依舊挺拔。
他哈哈大笑,聲音洪亮,壓迫性的威嚴之感讓大家噤若寒蟬。
“我官宏圖的女人怎么容得你們如此挑釁欺負!林家掌事人林副將停職留在司令部接受調查,我倒是不知道我的行蹤透徹到連其女兒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官宏圖面色發冷,立馬讓手下將林小柔帶了下去。
官宏圖這一做法更像是警告。
原本議論紛紛的一群人也不再敢亂嚼舌根。
不管許深深以前身份多么低微,今日官宏圖和顧景淵,京都兩個有權有勢的男人紛紛維護,不管哪一個都是他們惹不起的。
許深深掃了一眼站在顧景淵身旁的顧曉君。
她不易察覺的將顧景淵放在她腰部的手抽離開,移步到官宏圖身邊。
顧曉君雖然吃味剛才顧景淵讓許深深出了風采,但是一想到許深深對顧景淵并無男女之愛便也釋然。
顧曉君興奮的拉著許深深的手,湊近許深深耳旁道,“深深姐,你上次給我的藥我又用完了!”
許深深觀察著顧曉君的小臉,幾乎已經全好了。
“這藥我再給你一瓶,但是一個月一次就好,切記不能過多服用。”許深深又拿了一瓶藥給顧曉君。
原本她是想要利用顧曉君對這藥物的依賴性幫她在顧家走的順暢一些。
現在在京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顧家。
或許在京都把仇給報了也不需要回顧家。
許深深掃了一眼顧曉君,顧曉君眼里對顧景淵的傾慕之意是那么濃烈。
她想起在洋樓里顧景淵說的那番話。
以及顧景淵處處對顧曉君的維護,為了不讓顧曉君傷心,處理那突然提了許盼這一個名字的男人。
他是如此狠厲,卻都是為了顧曉君。
等到復仇完畢,顧景淵和顧曉君也有情人終成眷屬,她是時候全身而退。
現在減少顧曉君對藥物的依賴性格,慢慢的顧曉君也就直接不需要藥物皮膚也能恢復如初。
許深深已經將一切都計劃好。
宴會依舊在繼續。
許深深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顧景淵則被一群人圍著祝賀回京,而身旁顧曉君陪伴。
宮城剛才被顧景淵突然截胡,溫潤的面龐凝固的厲害。
他走到許深深身旁,淺藍色細的西服本來是暖色卻因為他低沉的心情變得仿若冰霜。
“深深要不要同我回宮家,你若是想要復仇,我能幫你親手將宮家給毀了,沒有必要留在京都。”宮城凝視著許深深的小臉。
許深深勾唇,“宮家,我還是想要親手毀掉,不然我也不會親自來宮家,也不會和顧景淵揪扯,不會成了官宏圖的義女。”
“我心知京都厲害的人有很多,更明白留下來可能會死的連骨頭都看不見!但是我就是要在京都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能夠有一天,不依靠這兩個臭男人也能獨當一面!我許深深還是喜歡自由自在不喜歡被人束縛!”
許深深小臉高傲,盯著顧景淵的眸光透著堅定。
來到京都,她的眼界不僅僅局限在一個小小的安城。
除了復仇,她還想強大!
宮城暗暗點了點頭,心里已然做下決定。
許深深想要的,他會努力去給她。
他突然拿出一枚戒指放在桌子處,淡笑道,“別人都認為我只不過是一什么都做不了的殘廢,其實這十幾年我也在培養自己在京都的勢力,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將王氏趕出宮家,這只暗隊我就送給你了,至于能不能壯大就看深深自己的。”
許深深欣喜不已。
她拿著那枚戒指細細撫摸起來。
戒指中央是一塊紫色的曼陀羅花狀翡翠,戒指一圈都刻有看不懂的符文。
那符文看起來古老又神秘,許深深卻覺得好看的緊。
不過她并沒有立馬收下,反而笑著問宮城,“你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一只暗衛隊就這么拱手給我?我不會白要別人的東西。”
許深深不會白拿別人的東西,就算再想要。
她確實是想要壯大自己,但是她自己也會想辦法。
宮城寵溺輕笑,“這只暗衛隊我一直都擱置并不曾利用,現在還不知道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哪里,也需要深深幫忙將他們聚集起來,深深就算是幫我一個忙了!”
許深深擰眉。
宮城拿了一杯茶輕啄了一口道,“反正這也是一只被我棄了的暗衛隊,你若是不要的話,也就這么廢了,我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去尋回這些人然后重新訓練,你也知道,現在宮正新剛出獄。”
“宮家現在上上下下很多事情都需要我打理,就算我不想做,我總要做做樣子,深深不必想太多,那支暗衛隊遇上了深深也是他們的福氣。”
許深深依舊不曾說話。
只是伸手拿起一旁的紅酒品嘗起來。
宮城不喜歡喝酒,更不喜歡許深深喝酒。
他輕輕蹙眉,想要奪下許深深的酒杯,卻又怕許深深不開心,一雙手僵硬的緊握在一起。
許深深思考著宮城的那番話。
她如何不知道宮城剛才那番話故意說給她聽的。
她感激宮城的幫忙,卻真的不能接受他的幫助。
因為她比誰都要清楚宮城的心思。
她許深深要不起!
許深深起身,將手中的戒指遞給宮城,并且無比認真的說道,“我自己總有一天會有屬于自己的暗衛隊,并且越來越強。”
她嘴角帶著淡笑,眼眸里仿佛鑲進去了星辰,讓人移不開目光。
“別以為在這京都只有你們男人可以成事,我許深深不比你們男人差!宮城,宮家注定會被我擊的潰不成軍,你作為宮家人理應該阻擾我,卻一而再再而三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但是我不想一直踩著男人的肩膀一步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