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官宏圖至少不會說的這么明白,只會背地里派人調查她的身份,如下直接詢問倒是讓許深深有些意外了。
是試探還是?
許深深眸光淡笑,“父親許之堂,老家在安城,家中只剩下我和父親,來京都是想要見見世面!”
除了最后一句,許深深全部都是實話。
她心里清楚就算她說了,官宏圖也會派人調查,那還不如老實說實話。
官宏圖點了點頭,心中卻疑慮萬分。
他沒有再多過問,手下的人已經開著轎車過來。
官宏圖坐上了轎車,并且叫上許深深。
大概半個時辰不到,轎車停下。
許深深隨著官宏圖下了車,便進司令辦公處。
里面坐著幾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
但是其中一個卻讓許深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總覺得那人面熟。
等到官宏圖坐在椅子上,許深深才想起。
那男人……
那男人和羅炎長得有幾分像,而且估算年紀,許深深猜想應該是羅炎的那弟弟!
羅氏許深深有暗地打探過,羅炎是有一個弟弟羅君,也是軍人,一直在司令部工作。
羅炎出事被抓,這又被許深深折磨的半死不活,大概已經傳出消息到了羅氏。
不過至于羅君知不知道是許深深暗地動的手腳,許深深在想應該還不知道。
許深深從羅君的眼神里看的出來,他并不認識她!
許深深暗自松了一口氣,便乖巧的站在官宏圖身邊。
眾人見官宏圖帶了一個女子,自然已經猜測到了是昨天轟動京都的那位義女。
只是官宏圖竟然親自將許深深帶來司令部,這讓大家倍感意外。
要可知道,這司令部可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
“聽聞大司令收了一名義女,今日一看,才知道傳聞不假,恭喜恭喜!”羅君前幾日回了羅家,今日剛回京都。
其他人也跟著羅君開始恭喜官宏圖。
一番虛情假意的奉承之后,羅君便迫不及待的繼續說道,“大司令,這是我收集的顧景淵誣陷我哥的證據,如今我哥被關押在監獄中,不許任何人探監,是生是死都不清楚,還有我哥哥的姐夫,聽聞在監獄中中了槍傷,顧景淵這是明擺著公報私仇!”
羅君說的憤慨激昂,一張臉因為憤怒變得漲紅,“顧景淵還誣陷宮正新走私,意圖打壓我哥,更是想要取而代之,一步步爬上大司令您的位置啊!”
官宏圖臉色沉郁,一旁的手下接過羅君那些所謂誣陷的證據,呈給了官宏圖。
官宏圖則開始一頁頁翻看著。
許深深面容清冷,余光大概的掃了一眼那些控訴顧景淵的罪狀。
她不知道真假,但是估測多半是誣陷!
許深深雙手下意識緊捏著裙擺,卻抿唇沒有說話。
其他幾位軍長也開始一一替羅君說話,無非全部都是指責顧景淵的不是。
許深深眼底的冷霜越來越重,這些人真的是有備而來!
這全部都是站在羅君這頭的,許深深著實為顧景淵捏了一把冷汗。
“顧少將這邊也給了我一些東西,關于羅炎和他那姐夫的,事情我也在派人調查,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官宏圖突然起身。
不管是顧景淵還是羅炎,官宏圖都不是能夠隨便做決定處置的。
每一方的勢力,都能夠讓他遭到重創!
羅君還準備說些什么,卻只能將一喉嚨的話全部咽回去。
等到羅君一群人離開,官宏圖卻轉頭問許深深,“你覺得我該不該處置顧景淵。”
一句話,讓許深深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她緊捏著裙擺,微咬嘴唇盯著官宏圖的臉,笑的有些僵硬道,“大叔你這問我,我也不懂。”
“那顧少將的老家也在安城,而且聽說他前段時間娶了一位大夫的女兒。”
官宏圖的每句話都想壓著許深深的心臟那般。
許深深努力保持淡笑道,“既然大叔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為什么還要讓我做什么義女?”
“你嫁給誰我不在乎,只是告訴你,跟著顧景淵不行!我會給你物色一個更好的夫婿!”官宏圖道。
許深深冷笑,“大叔是覺得真的可以作為我父親給我安排一切?”
“只要你聽我的,我會讓你得到一切你想要的,包括你來京都的目的!”官宏圖盯著許深深。
許深深笑而不語。
來京都的目的也不一定非要靠著官宏圖。
許深深就算是在想報仇,也不喜歡如此被人要求。
“大叔打算如何對付顧景淵?”她突然轉移話題。
許深深可看得出來官宏圖的搖擺不定。
不然剛才羅君那么緊逼著他做決定,他為何直接找了一個理由將事情暫時壓制。
無論是羅君還是顧景淵,兩方的勢力都不容小覷。
許深深知道這官宏圖是在權衡利弊!
“深深決定。”官宏圖丟下一句話離開。
許深深怔然在原地,咬著嘴唇。
官宏圖明擺著是要讓她妥協!
不可能!
她許深深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人威脅恐嚇到的!
許深深雙手拽拳,手指深陷掌心疼痛卻不自知!
她立馬趕回顧景淵的住所。
因為怕被人發現顧景淵已經回來,許深深故意讓司機繞了京都好幾圈才在離洋樓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
許深深小心翼翼徒步走進洋樓。
洋樓內,除去一些傭人和士兵顯得格外冷清。
許深深倒是也奇怪,顧景淵按理說年紀也不小了,怎么沒有多娶幾房姨太太。
顧景淵要身份有身份,要錢有錢,想要嫁給顧景淵的女人也不少,和顧景淵這個條件的人早就娶了十幾房姨太太了!
許深深突然想到了顧曉君。
她勾起一抹冷笑,這顧景淵也是個情種了,為了顧曉君一直不娶,要不是顧老爺子,他也不會娶了自己。
“一夜不見,深深這是思夫心切?如此著急的模樣還真的讓為夫有些受寵若驚!”突然一只大手蓋上了許深深的額頭。
許深深因為趕路,已經滿頭細汗卻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