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深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這當官的,清官領著官銀就算是存一輩子恐怕都買不起這樣的洋房。
看來顧景淵也不是個好東西,撈了不少油水。
就不知道是不是和羅炎那樣,背地里做一些損人利己的勾當!
許深深臉色冷漠,全是不屑一顧。
“顧先生是故意的吧!說什么私自行動,為了掩人耳目只帶深深一人前來,還故意只買了一張臥鋪票,少將這戲演的可真的是委屈了!”
許深深底下的手忍不住緊拽著裙擺。
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氣。
既然已經來到京都,處處都需要依靠顧景淵。
她才不會自己毀了自己接下來的后路。
不過被顧景淵一而再再而三耍的團團轉,許深深實在是惱火!
“深深倒是聰明,能夠這么快看明白我的心思,我顧景淵最不喜歡太聰明的人待在我身邊,這讓我覺得有些危險!”顧景淵輕笑道。
他高大又偉岸的身姿站立在許深深面前,與生俱來的壓迫力使得許深深有些畏懼。
許深深捏著裙擺的手加緊,卻努力擠出一抹笑道,“深深笨得很,要是深深聰明,也不會傻傻的跟過來了!”
許深深剛說完,下巴就被顧景淵蠻力捏起。
他語氣冰冷的仿佛一下成了修羅惡煞!
“許深深!不要隨意揣測我得決定,因為你永遠都猜不到!”
他捏著許深深下巴的力度加大,許深深雪白的肌膚開始泛紫,卻疼的一聲不吭。
她仰著小臉,盯著顧景淵。
“許深深,你覺得我顧景淵有必要為了讓你來京都騙你什么?我顧景淵想要做的事情,用不著耍手段!”
顧景淵很生氣!
因為許深深的誤解。
來京都確實是低調出行,沒有得到任何上級的指示。
就連火車票的事情,他也是上了火車才知道。
買車票的時候,他也并沒有要求一定要兩張臥鋪。
而顧景淵的士兵,抱著幫少將調節和許深深感情的好心,買了一張臥鋪。
至于光明正大帶著許深深開到他在京都的處身之地,只是為了告訴許深深。
只要許深深想要的,他顧景淵都能給。
這里一片都是他的管轄區域,當然不需要擔心行蹤曝光!
“是深深多想了。”許深深盯著顧景淵半會,才努力擠出這么一句話。
高傲的她,即使嘴上放軟姿態妥協了,臉上卻依舊一副清冷模樣。
顧景淵死死的盯著許深深。
鋒利的唇抿的殘忍,似乎要把許深深的脖子給捏碎了。
本來興致正好的他,此時此刻,胸腔仿佛憋著一股無可奈何的怒氣,怎么發都發不出來。
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低沉的氣息要把人心臟碾碎一般。
許深深下巴疼的有些麻木,卻也不敢反抗。
顧景淵最終還是松開了許深深。
他動作粗魯的將許深深推開,轉身就離開。
不再像以前那樣想盡辦法折磨她!
此時的他只想離開,因為他會控制不住掐死許深深。
許深深喘著粗氣看著顧景淵冷漠離開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依舊不屑一顧的笑。
她覺得顧景淵是惱羞成怒了!
等到顧景淵的身影已經離開,許深深看了一眼四周,進來了幾十個穿著藍色制服的男人。
那些男人整齊的站在一排,直接擋住了許深深前面的視線。
為首的是一個約摸二十幾歲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黝黑的皮膚下,若不是臉上帶著笑,露出雪白的牙齒,許深深都要驚嘆怎么有人長得這么黑。
她以為是假人了!
男子單手放在胸口,對著許深深行了禮,操著一口方言對許深深道,“俺是負責保護夫人安全的,你叫俺李榮就好,夫人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叫俺。”
這李榮一副憨厚模樣,帶著口音的語氣夾著幾絲逗笑,許深深的心情仿佛一下子撥開云霧。
許深深點了點頭道,“我看你肩膀處的徽章,以后我就叫你李副將就好了。”
許深深聲音輕柔溫婉,一顰一笑之間都是大家閨秀姿態。
這樣的許深深讓在場的人滿意至極。
這些人都是跟著顧景淵打拼的老兵了。
早就聽說顧景淵回安城老家娶了妻子。
他們驚訝顧景淵會為了一個女子不顧當初局勢回了安城。
顧景淵對女色淡泊的讓他這些個手下一度以為自家老大性取向是不是有問題。
那天趕去安城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猜測許深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子。
今日得到消息,顧景淵回京都,并且帶了一個女人!
顧景淵身邊從來沒有女人親近,更別提親自帶著。
大家大概已經猜到了定是顧景淵娶得那位妻子。
所有人都對許深深好奇,便趕了過來。
許深深可是唯一一個牽動他們少將心的女人!
如下看了,覺得也只有許深深這樣的女子才配他們少將。
李副官笑的靦腆道,“好好好!我剛見少將出去了,夫人舟車勞頓下來,可是餓了,我已經安排人準備膳食!”
“不必了!初來京都,一切倒是好奇,只想出去走走,還希望李副官能夠幫忙引薦引薦!”
許深深可沒有忘記來京都的目的。
她現在對這里一點都不熟悉,不方便行事。
今天打算花一天的時間摸清這里的地形,尤其是那些和宮正新有牽連的軍官的底細!
雖然有些困難,但是許深深不是一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
既然準備做的事情,她定然是一定要用最快的時間做好!
李副官有所猶豫。
他并沒有接到顧景淵的命令可以帶許深深出去。
況且當下局勢,看似平靜,實則風云四起,許深深一個女子出行也不太安全。
李副官嘴唇儒囁,才回答道,“夫人,俺只是一個副官,這私自帶著夫人出行,等我先請示一下少將。”
許深深眼底劃過冷意,溫婉變換成了冷漠,厲聲道,“就這么一點小事就需要請示少將,你們覺得少將整日閑得慌,還是覺得你們的少將夫人柔弱的就像個任人欺負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