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是顧景淵第一次用詢問的語氣征詢許深深的意愿。
倒是讓許深深有些意外了!
不過既然是和宮家有關的,許深深自然要去。
許深深心里明白,要想真的將宮家毀滅,必須斬草除根。
二人吃了早飯便出發。
顧景淵昨天夜里就吩咐手下買好了火車票。
火車從城南的東口出發,顧景淵這次回京都并沒有告知上級領導,算是私自回京。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顧景淵沒有帶一個隨從,和許深深打扮成普通的農家夫婦。
顧景淵一身粗布深藍色長衫也遮不住身上那與生俱來的貴氣!
尤其是俊臉處,眉眼之間上挑的邪佞讓路過的女子都臉紅心跳。
許深深則一身素色的旗袍,一頭烏黑的長發兩邊盤起精致弧度,留下一彷如瀑布長發披在后背。
她一臉淡漠,對于那路過女子投來的羨慕目光滿不在乎。
“少將,深深還是第一次乘火車出遠門,還要仰仗少將照顧了。”許深深低垂下眸子,聲音謙虛又溫柔。
這和顧景淵去京都,一切都是未知的。
許深深畢竟是個女孩子,第一次離家那么遠,總是有些不安。
更多的是舍不得這從小長大的安城。
許深深心知,這一趟出門,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
“深深伺候好了我,我便照顧好深深。”顧景淵淡笑。
他掃了一眼周圍投過來的傾慕目光,有力的手臂摟住許深深的腰。
一個動作惹得眾多姑娘那雙美麗又撩人的眸子黯淡失色。
許深深卻直接錯開了顧景淵的手上了火車。
火車內,略微狹窄的走廊處,乘客們紛紛找好座位。
顧景淵拉起許深深的手,到達了他們的位置。
許深深才發現,顧景淵定的只有一張臥鋪!
許深深掙脫開顧景淵的手,立馬上了臥鋪。
火車的臥鋪很小,許深深躺了上去就已經占據了一張床。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雙手交叉,閉目養息道,“少將,這只定一張臥鋪的話,可要辛苦少將只能將就一夜。”
許深深嘴角的弧度不自由的拉大。
她可不愿意乘坐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必須站著!
顧景淵好歹也是個男人,理應讓著她!
顧景淵并不說話,漆黑的車廂內,只剩下淺細均勻的呼吸聲。
現在已經是夜晚,車廂里的乘客也大多是精力了一夜的趕路精疲力盡都在休息。
坐汽車從安城到火車站已經許深深瘦小的身體有些疲憊,很快她便也有了困意。
她剛準備休息,突然一個冰涼的身體就猛然緊貼著許深深。
許深深睜開眼睛,立馬想要將顧景淵推開。
顧景淵的動作又快,有力的雙臂直接將許深深給抱了起來。
并且強制讓她躺在他胸膛處。
許深深雙頰緋紅,不由得看向周圍。
她咬著唇角,壓低著聲音低吼,“顧景淵你干什么!”
現在是在車廂中,兩人此刻的姿勢異常尷尬,不由的讓許深深紅了臉。
“睡覺。”黑暗中,顧景淵那雙深邃又迷人,仿佛星辰中最為璀璨的繁星。
“只有一張床,要不我們輪流睡?”許深深放軟姿態。
此時此刻,顧景淵占了上風,要是她還不放軟姿態,許深深真不知道顧景淵會做出些什么。
以許深深對顧景淵的了解,顧景淵會做的事情,一定是讓她避之不及的。
“我和深深本就是夫妻,為何要輪流睡,一起睡不行?”顧景淵繼續道。
許深深冷笑,“話雖說的對,可是這床鋪太小,很不舒服。”
“深深是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人,我對深深的好,深深應該仔仔細細觀察才對,為了讓深深睡得舒服,我特意親自給深深暖被窩,深深也不知道體恤我這夫君,讓為夫實在是傷心。”
顧景淵嘴角邪佞挑起,語氣委屈的似乎真的被許深深的冷淡給傷害到了一樣。
許深深卻一點都不覺得顧景淵委屈或者可憐。
這世界上最不值得同情可憐的人只有顧景淵!
顧景淵是什么人啊!
怎么可能讓自己受委屈!
許深深強擠出一抹冷笑,因為害怕打擾到火車上別人的休息,所以她動作幅度不敢太大。
她只能努力用雙手抵開和顧景淵的距離。
顧景淵猛然拽開許深深的手,直接吻上許深深的唇。
沒有一句廢話,欲望來的又急又猛烈。
許深深擰眉,努力側過頭掙扎躲開。
“顧景淵!你放開我!”許深深怒吼。
“你乖一點,我自然放開。”
顧景淵知道許深深不敢反抗。
他是故意的!
故意教一教許深深,作為一位女子,還是乖一點比較好。
尤其是作為一位已為人妻的女子,更應該懂得在外體貼溫柔伺候夫君!
顧景淵真的是小瞧了許深深。
許深深最不喜歡被人強迫!
她冷冽著一張小臉,覺得不能這么被顧景淵欺負下去。
即使她明知道,如果自己反抗會得到顧景淵更恐怖的懲罰。
她一邊咬著嘴唇觀察著顧景淵神色。
車廂太黑,她除了能夠看到顧景淵那雙漆黑又冷冽的眸,再無其他。
那雙眸仿佛天生具有威懾力,讓許深深拿出槍的手略微膽怯。
不過,許深深下一秒卻直接將槍抵在顧景淵的身下,聲音殘忍又帶有威脅,“少將要是還敢動手動腳!我保證不了我的手拿得穩這把手槍!要是一不小心走火了,少將下半輩子可能就毀了!”
許深深每一個字都近乎從牙縫里擠出來。
顧景淵臉色沒有多大變化。
只是摟著許深深腰部的手緩緩移動,最后落在許深深手中的小槍上。
他瞇著眸子冷笑,“深深這把槍還是我送的呢!”
語氣平靜卻帶著讓人驚懼的魔力!
許深深下意識握緊手槍。
她剛準備按下扳機,突然手中一松。
她的槍被顧景淵給搶了!
速度快到讓許深深咋舌!
顧景淵食指勾著手槍扳機處,直接在許深深面前晃了晃道,“深深好像忘了,我最拿手的就是耍槍,你用槍指著我,是不是暗示我,可以隨便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