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炎被顧景淵帶去了審訊室。
有了羅炎畏罪潛逃這個罪名,顧景淵自然也不需要對羅炎溫柔。
他能以審問之由好好折磨羅炎。
許深深站在顧景淵身旁,興奮的一雙秀氣的耳垂都紅了。
羅炎四肢被懸吊再空中,獄卒拿來了一些審問犯人用的工具。
這不是許深深第一次見顧景淵審問犯人了!
以前她害怕,可是現在她激動。
和顧景淵待在一起越久,她越殘忍!
顧景淵依然冷著一張臉,除了冷漠只有冷漠。
羅炎看見那些刑具時,面色慘白的嚇人。
被纏繞的四肢都在發抖。
聽說顧景淵折磨人的手段極為殘忍,羅炎光想起以前那些傳聞,嚇得都大小便失禁了。
本來他渾身就因為上次許深深下的毒失禁,身上都是惡臭。
如下當著所有人的面尿了,面色難堪的恨不得鉆進土地里。
他堂堂一個少帥,竟然淪落到這番地步。
身邊親近之人背叛,又被比自己官銜還要低等的顧景淵壓制。
羅炎心里憋著一股恨意。
他發誓,等到他出去了,一定要讓這些在背后算計他的人不得好死。
“少將要如何處置這逃犯?”許深深淡笑,一雙眉眼促狹瞇起。
“近期在顧公館可無聊?”顧景淵突然問。
許深深錯愕。
不等許深深回答,顧景淵突然笑了,便再道,“體恤你在顧公館實在無趣,賞你一件玩物,有什么怨有什么恨,盡情發泄。”
“少將對我可真好。”許深深勾唇道。
她走到羅炎面前,目光掃過一旁的刑具。
這用刑具折磨人,她還是第一次。
許深深畢竟是個女子,見了血會惡心。
她突然勾唇笑的詭異,從小包里拿出銀針。
銀針很細,就算是扎入肌膚里,也不會有鮮血流出來。
許深深還怕臟了自己的手。
羅炎雖說不是宮家的人,但是宮家沒有羅炎的支持,又如何會越來越肆無忌憚,欺負人?
許深深將銀針擺放好,拿了一些藥粉灑在銀針上。
這藥粉能夠滲透皮肉,腐蝕骨頭,只要藥粉隨著銀針入進皮肉中就能慢慢的讓人生不如死。只有將銀針拔出來才沒減緩折磨。
許深深拿起銀針,一雙瀲滟的眸彷若凝上了一層冰霜。
羅炎驚恐的盯著許深深。
尤其是許深深眼里發了狂的恨意,讓他十分不解。
他確信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面前的男人!
為什么面前的男人會有那么大的恨!
羅炎面色慘白,嘴唇哆嗦,身體不斷的掙扎想要后退。
他不知道許深深到底想干嘛,卻從心底里覺得毛骨悚然。
羅炎開始求饒,“少將!以前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一切的一切都是宮正新的主意,宮正新是我姐夫,他讓我幫忙,我也不敢推脫,所以處處為難你!”
“宮正新以后也是我的死對頭,只要少將放過我,我愿意退位,以后就只服從少將!”
羅炎說的情真意切,恨不得將自己的心給掏出來給顧景淵看,表明真心。
顧景淵墨眉輕蹙,只覺得羅炎聒噪得很。
他哪里需要羅炎的投靠,有些事情不是顧景淵做不到,而是他不愿意去做。
他做事情心情最重要。
許深深冷笑。
求饒?
當初她被宮家人懸掛在房梁上削肉剔骨,她也曾求饒過。
可是宮家人放過她了嘛!
恨意翻涌,許深深直接將銀針扎進了羅炎的身體里。
輕微的刺痛帶著灼熱燙的羅炎啰嗦的更加厲害。
鉆心的疼痛讓他撕心裂肺大叫起來。
許深深后退一步,欣賞著羅炎的痛苦。
她由心的笑了。
羅炎不是宮家的人,她還沒有下足了狠心。
許深深在想,如果吊在這里的是王氏,她大概會把王氏的皮一塊塊挖下來吧!
皮挖下來恐怕都不夠許深深泄恨的!
“你太手軟了。”顧景淵道。
許深深笑的張揚,“少將不要這么早下結論!”
處理好羅炎的事情,沒過多久,宮正新在監獄中發生的事情流傳了出去。
尤其是流傳到了宮家。
宮家。
王氏聽說宮正新中槍,而且還是被自己的妹夫打傷,怎么都不信!
她開始加快聯系一些官員,想辦法讓宮正新和羅炎快點從監獄中出來。
而就在王氏和幾個官員在宮家密室之中聊著如何對付顧景淵的時候,突然一聲凄慘的聲音穿透出來。
這個聲音王氏最為熟悉。
她嚇得手中的茶杯都沒拿穩摔落在地。
王氏身體微顫,立馬往宮崎的住所趕了過去。
幽深的走道口,男人一身淺色長衫,右手手心卻躺著一顆心臟,勾起一抹陰郁又滲人的冷笑。
而就在走廊盡頭處,一男子四肢全部被砍成幾段,眼珠子翻白,已經死的毫無氣息。
王氏趕來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長廊被粘稠的鮮血鋪滿,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她心慌的要命,手腳都在哆嗦,立馬撕聲喊道,“點燈!”
傭人們也都被嚇的瞳孔放大。
紛紛往后退,不敢點燈。
王氏氣惱的奪過一旁傭人手中的火折子。
她顫抖著手將房間的燭燈點燃。
當她看見宮崎四肢都在噴涌著鮮血,只剩下一上半身無聲無息的靠在墻角之時。
她再也繃不住,雙腿發軟倒在了地上。
“我的兒!”王氏慘白著一張臉,嚎啕大哭起來。
她跪爬向宮崎,伸手將宮崎攬進懷中。
“到底是誰!是誰如此殘忍殺害我兒!”
王氏瞳孔猩紅,怒吼聲仿佛要把整個房間都給震碎。
“快去給我查一查,期間有誰進了這個房間!”她扯著嗓子怒吼。
宮雪聞聲趕了過來,見自己母親躺坐在血泊里,震驚的說不出話。
而她那個哥哥思想極為慘烈。
她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被人這么殘忍殺害的!
宮雪胃里一陣翻涌,惡心的味道猛然而至。
她伸手抵著房門,控制不住嘔吐起來。
房門外,宮城溫潤的面龐沒有一絲波動。
宮崎死了,宮家只有宮大少爺!
城南的那片區域,就算他不問宮正新要,如下宮正新受傷,恐怕也會自動交給他!
他想:深深得到城南,應該會很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