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淵一雙修長的腿直接將許深深的壓住,緊接著上半身前傾,故意吻了一下許深深的額頭。
突然落下的一吻讓許深深十分不自在,許深深下意識想要側(cè)開,卻被顧景淵強制掐住了下顎。
顧景淵的吻她只能接受!
許深深身體輕顫,明明很緊張卻裝作毫不在意。
“少將下一步是準(zhǔn)備推翻羅炎?”許深深聲音有些變了腔調(diào)。
顧景淵的手簡直太可惡!
許深深眼底劃過一絲冷冽。
她口袋可是放了一把小刀,顧景淵若還是得寸進尺,她也不會委屈自己。
她槍使得不行,小刀還是用的靈巧的。
“深深喜歡我官居何職位?”顧景淵反問。
許深深面色嬌笑,“以少將的才能,只有少將想不想的,沒有做不到的。”
許深深有些心急,并不想和顧景淵過多周旋,時間越久她就越吃虧。
她心知顧景淵就是個老狐貍,她已經(jīng)表達的夠明顯她想要知道宮正新和羅炎的事情,顧景淵卻裝作聽不懂。
許深深真的特別郁悶,顧景淵是她唯一遇見套不出話來的人。
“顧先生不是答應(yīng)了要好好耍一耍宮正新?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只是需要顧先生的幫忙。”許深深開門見山。
顧景淵幽深的眸定的凝視許深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許深深急切抓住顧景淵的軍裝問道,“少將可知宮正新和羅炎之間有什么互相不告知的勾當(dāng)?”
“深深這是求我?還是?”顧景淵冷漠勾唇。
“不是求,是問!”許深深轉(zhuǎn)身認(rèn)真的盯著顧景淵。
她不喜歡去低聲下氣的求人,若不是萬不得已,她不會放下自尊。
“有!宮正新背地里和羅炎的死對頭上將王猛有來往。”顧景淵沉聲道。
許深深眸里染上亮光,“可有證據(jù)?”
顧景淵示意一旁的士兵,很快那士兵拿了一疊書信走了過來。
“這是兩人往來的書信。”顧景淵再道。
許深深上前就去拿那書信,顧景淵卻很快躲開許深深。
“深深如何感謝我?”顧景淵輕笑。
許深深從小包中拿出一瓶藥丸,“這是活血化瘀的膏藥,前段時間見少將后背都是傷疤,這藥可祛除你后背的傷疤。”
前段時間幫宮城調(diào)制腿疾的時候,剩了一些雪蓮,許深深便做了這藥膏。
顧景淵盯著許深深手中的藥瓶,眸光微涌動。
他伸手接了過來,指腹有意無意的在瓶口處摩擦。
顧景淵嘴角不經(jīng)意間深陷,“深深還真的是關(guān)心我這個丈夫,知道我身上有疤痕,默默地為我制作這藥膏。”
顧景淵這話說的許深深變了臉色。
她可不是特意為了他去制作的!
純粹是閑的沒事做,大發(fā)慈悲。
許深深唇角動了動,剛想反駁卻還是忍住了。
此時不能夠和顧景淵反著來,她需要那些書信。
許深深露出淡笑,“深深是少將的女人,自然要處處為少將考慮。”
顧景淵十分滿意許深深的話,尤其是那句:深深是少將的女人。
他伸手將那些書信給了許深深。
得到書信的許深深立馬去了關(guān)押宮正新的處所。
審訊室內(nèi),一旁的士兵上前笑著說道,“許小姐對少將可真的是有心。”
“她若真的是有心就好了。”顧景淵瞇起寒眸,將藥瓶放入懷中的口袋。
許深深開到關(guān)押宮正新的牢房。
還沒有進去,就聞見了一股惡心的惡臭。
許深深知道,一定是她上次下的毒還在作祟。
許深深將帽子壓的低低的,而后命人先將宮正新的牢房打掃了一番。
等到味道稍微淡了點,許深深才走了進去。
她有故意將易容一番,防止被宮正新認(rèn)出。
這易容之術(shù)還是十五歲那年學(xué)的,那時候許深深意外救了一個江湖道士,那道士感激許深深的救命之恩,教了許深深這易容之術(shù)。
但是這易容之術(shù)許深深是能不用盡量不用,因為怕這樣的奇術(shù)被不安好心的人知道了,會給自己帶來災(zāi)禍。
許深深走進去的時候,宮正新靠在墻角,一頭黑色的長發(fā)散開,有些狼狽。
見許深深進來,對著許深深一番打量。
許深深面容淡然,席地而坐,并且命令獄卒準(zhǔn)備了好酒好菜。
宮正新大概是餓壞了,見到酒肉就立馬湊了過來。
他伸手抓了一只燒雞就往嘴里遞送,卻在剛要咬下去的時候動作停頓。
許深深知道宮正新不敢吃。
宮正新小心謹(jǐn)慎,他怕被人下毒。
許深深依舊淡笑,當(dāng)著宮正新的面,拿起筷子,并且夾了一塊肉放進嘴里咀嚼起來。
許深深面容享受,吃肉之間,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也不忘給宮正新的酒杯里倒酒。
“宮老爺,你放心,酒菜沒毒。”許深深呼吸壓低嗓音。
又加上她提前吃了影響發(fā)音的草藥,此刻她聲音粗狂,還真的像極了男子的聲音。
“你是誰。”宮正新渾濁的灰色眸子盯著許深深。
“上將王猛的心腹,你應(yīng)該沒有見過我。”許深深道。
宮正新多疑,怎么可能因為許深深一句話就信了許深深。
他不為所動,一張嚴(yán)肅的老臉自然板的越發(fā)沉。
許深深也不著急,安安靜靜的喝了幾杯酒便拿出了宮正新和王猛近期的通信。
“我家派我過來,就是要跟你說一聲。”許深深突然沉默,面色沉郁,“羅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和他來往密切,并且在背地里……”
許深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拿起酒杯輕啄,余光卻偷偷落在宮正新的臉龐。
宮正新拿起那封書信,等到他打開翻看之后,確定的確是自己送過去的那封才相信了許深深。
可是許深深說的后面一句話依然讓他半信半疑。
許深深突然起身,再道,“好了,過幾日我家老爺就能將你從這監(jiān)獄解脫出去,現(xiàn)在老爺吩咐的時候我也辦好了,準(zhǔn)備回去。”
不管宮正新信不信,她的目的僅僅是讓宮正新半信半疑就可以了。
宮正新猜疑心重,就算是半信半疑,等到他從監(jiān)獄出去,也一定會對羅炎有所戒備。
許深深余光掃過桌子上的酒菜,意味深長的勾唇離開。
只要宮正新吃了酒菜,就有好戲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