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發濃稠,彷如潑不開墨。
嗵!的一聲巨響,許深深的后背直接撞在墻壁上,許深深甚至聽到了自己背脊骨頭瞬間移位的響動聲。
她疼的小臉煞白,盯著突然出現的顧景淵。
顧景淵野性的俊臉渡上兩抹紅云,一雙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許深深。
許深深被盯著一陣發慌。
目光掃過一旁桌子處的酒壇子,輕蹙起眉頭。
顧景淵大半夜的在屋外喝酒!
發生了什么!
許深深全然沒有發現顧景淵憤怒所在。
“夜已深,顧先生該休息了,半夜喝醉了,晚上喝酒,這要是喝醉了,在外面睡了過去,可是很危險的。”許深深體貼說道。
顧景淵墨眉邪佞上挑,冷笑,“深深大晚上,如此一番打扮是準備出去?”
“深深可知女子夜不歸宿,可是會被人口舌的,尤其是這已經嫁為人婦的女子,被丈夫當場抓住夜會情郎,可是要被沉塘浸豬籠的!”
顧景淵說到最后的時候語氣越來越狠。
許深深有些忌憚。
“深深,你說你上次擅自離開去宮家那筆賬,我該如何和你結算結算。”
許深深瞳孔緊縮。
她覺得面前的男人真的夠小肚雞腸,到現在還記得。
她以后還真的不敢隨意得罪顧景淵!
因為顧景淵這個人記仇,記仇也就算了,報復人的手段還極其變態!
許深深嘴角微微抽搐,繼續僵笑,“少將,那日深深是真的有急事,你也知道,宮家對我來說只是仇家,哪里有什么情郎!”
許深深真的學乖了。
以前的她,要是被顧景淵如此欺負,定然會言語激烈反抗。
現在許深深更明白,情緒放軟,顧景淵更好說話一些。
雖然顧景淵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
但是最起碼,放軟姿態不會讓狀態變得太僵。
“有什么事情明天清晨也可以去辦。”
顧景淵突然直接將許深深抱了起來往房間走去。
許深深身體僵硬的就像石塊一樣,不敢“輕舉妄動”!
顧景淵喝了酒,她怕顧景淵情緒會爆發。
畢竟,顧景淵莫名其妙發怒可不是第一次。
許深深被顧景淵抱進房間后,直接放在床上。
緊接著顧景淵高大的身體就壓了上來。
許深深越發緊張,尤其是顧景淵那帶有酒氣的呼吸,簡直讓人心悸。
“深深是喜歡那宮家大少爺的吧!不然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采摘那雪蓮!”
顧景淵聲音不大不小,帶著沙啞,卻響徹許深深的耳畔。
顧景淵并不知道許深深已經知道他放了宮正新的原因。
他僅僅覺得許深深雖然生性薄涼,卻唯獨對宮城上心。
許深深怔神盯著顧景淵,眼眸眉梢間帶著驚愕。
這話從顧景淵嘴里說出來,格外的奇怪。
許深深可不認為顧景淵對自己有別的意思!
“少將為何如此問?”許深深問道。
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顧景淵緋紅又野性的俊臉。
顧景淵卻冷笑,“只是在告訴你,你是顧家的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和宮家的人走的太近,要是被某些人盯上了,我可不會保你周全!”
“少將不必擔心,就算真的被發現了,深深也有辦法解決,定然不會讓少將為難。”許深深被顧景淵壓的難受。
她壓的有些喘不過氣,小臉憋的通紅。
“那最好!”顧景淵冷哼一聲,摟著許深深腰部的手力度猛然收緊,“我困了,許深深陪我睡覺。”
“我現在要出去,還有事情要處理,少將要是困了,我可以為少將點燃安神的沉香,助少將一夜好眠。”許深深耐心道。
顧景淵冷冷擰眉,雙手抓住許深深的肩膀。
那盯著許深深眸彷如浩瀚中布滿星辰。
許深深眸光涌動,竟然有些不敢與顧景淵對視起來。
她立馬移開目光,并且試圖推開顧景淵。
顧景淵哪里允許許深深推開,強健的身體貼的更緊。
他將側臉枕在許深深的胸口,粗氣沉重又平穩。
他是真的有些困。
許深深身子柔軟,十分舒服。
顧景淵喜歡靠著休息。
許深深很是無奈。
初見顧景淵的時候,只覺得這個男人冷漠。
如下,除了覺得無情冷漠外,還多了一股孩子氣。
“少將。”許深深輕輕喚顧景淵。
無奈,顧景淵不給于回應。
一直到夜深人靜之時,許深深渾身酸痛,被顧景淵壓的實在難受。
等到確信顧景淵已經睡著,她才輕輕伸手,試圖將顧景淵拉開。
許深深一個女子力氣畢竟小,推開顧景淵也是十分吃力。
好不容易將顧景淵推開,許深深走到一旁的香爐處,點燃一根能夠讓人一覺睡到天亮的沉香。
天空已經泛出點點微光,許深深有些惱怒。
盯著那剛燃氣的沉香,后又將沉香掐滅。
這被顧景淵折騰一下,天都亮了!
現在去宮家,已經沒有多大必要。
清晨,宮家宅院里的傭人多,現在過去,也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許深深惱怒的瞪了一眼睡得香甜的顧景淵,帶著少有的嬌憨。
她只能等到晚一點,再找機會去宮家。
因為白天睡的足夠,許深深絲毫沒有困意,索性也就開始處理雪蓮。
雪蓮并不能夠直接入藥,需要配合其他藥物,研制成藥粉,每隔一個時辰,導入宮城腿骨之中。
其中程序繁雜,稍有不慎,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
所以許深深不敢有一絲懈怠!
撐著現在有點時間先準備準備,待會去了宮家,也好節省時間。
微亮的晨光,和窗攆處昏黃的燭光映襯著許深深秀美的小臉。
那雙清麗桃花眸閃爍著動人心魄的光芒。
許深深開始處理雪蓮。
離了雪山的雪蓮十分脆弱,即使許深深已經小心翼翼用調理的藥水培養,仍舊沒有那日剛采摘時鮮活。
她必須快點將雪蓮處理好。
許深深沒有發現,就在她認真處理雪蓮的時候,身后的顧景淵睜開了雙眸。
顧景淵單手撐著額頭,斜躺著注視著許深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