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他有個八旬母親需要照顧,確實生活不易。”顧景淵盯著許深深。
他粗礪手指抓住許深深的小手細細摩擦,像是在把玩著珍貴的瓷器一般。
許深深怎么會聽不出顧景淵話里的意思。
他想看她如何處置!
許深深真的覺得這是個頭疼的問題!
要是顧景淵不在,她隨便給個處理就好,可是這偏偏是顧景淵提出來的。
許深深個性好強,并不想被顧景淵低看了!
“我知道你是誰,街邊專門坑蒙拐騙的王老頭。”許深深笑道。
“你家里也根本就沒有什么八旬母親需要照顧,反而你還有個成年了的兒子,同樣靠著坑蒙拐騙生活,你們父子兩坑害了不少人。”許深深再道,嘴角的笑容加深,也越發(fā)冷冽。
王老頭臉皮嚇得抽搐。
他來顧公館之前有喬裝打扮一番,卻沒有想到這么快就被許深深識破。
許深深明明看起來也才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心思縝密程度駭人!
王老頭突然瞳孔猛然收縮,他想起在蘇荷花宅院里的時候。
他再給顧曉君把脈,許深深淡淡的朝他看了一眼。
那時候,許深深眼波流轉,怕是已經知道了一切真相!
“既然本來就是個禍害,也不巧,碰上了我這么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許深深每一句話溫柔卻讓王老頭渾身毛骨悚然。
他身體往后退,卻被幾個士兵按壓的死死的,不能動彈。
“許小姐!許小姐!我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吧!”
王老頭害怕的聲音在發(fā)抖。
他常年在外坑蒙拐騙,早就練就了一顆處變不驚的心。
可是就算他演技再好,心理承受在好,在遇見許深深和顧景淵后,懸掛在心口的那根弦是真的再也繃不住,垮了!
許深深會把他怎么辦,他不知道。
但是他可是聽說過,顧景淵曾經親自將一個人開膛破肚,原因就因為那個人偷偷將違禁藥物吞在肚子里,想要過境。
被顧景淵抓了一個正著,卻不承認,誰知顧景淵當場將那人開膛破肚!
王老頭雖然當時并不在現(xiàn)場,卻能夠相象到現(xiàn)場到底是一副什么慘狀!
“顧先生,你說他靠他那張嘴吃飯的,要是說不出話來,是不是很痛苦?”許深深仰著巴掌大無辜的盯著顧景淵。
顧景淵將許深深放了下來。
他一言不發(fā),至始至終,臉上都帶著冷冽的面無表情。
許深深伸手理了理剛才因為掙扎亂了的衣裙而后一步步靠近王老頭。
其實,要是顧景淵不在身邊,她可能只是給王老頭一些小教訓而已。
但是顧景淵在身邊,她潛意識想要順便給顧景淵一個教訓。
她希望顧景淵對她多一點忌憚,也不至于每次她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王老頭面容驚恐,雖然不知道許深深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許深深嘴角的笑容讓他頭皮發(fā)麻。
他驚恐求饒,聲音都在顫抖。
“許小姐!我求求你……”
王老頭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深深伸手扼住了下顎。
許深深從口袋的拿了一粒藥丸直接塞進王老頭的嘴里,并且強迫他吞下!
那可是會讓人啞巴的藥物!
許深深覺得剝奪一個人最在乎的東西才是最致命的打擊。
這王老頭就靠他這一巧舌如簧的舌頭養(yǎng)活自己,要是沒了……
許深深嘴角帶著譏誚的弧度。
“你給我吃了什么!許深深你給我吃了什么!”王老頭大喊。
沒過多久,有血從他口溢了出來。
許深深的藥物可不會簡單的無疼痛的失音。
那藥物可是從舌頭根部開始腐爛,直到整條舌頭化作一攤膿水。
以前許深深覺得顧景淵殘忍,可是當顧景淵將那毫不留情的手段用在她身上的時候,許深深才知道。
對敵人的手下留情就是給自己留下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至少,顧景淵用他那套把她也給嚇到了!
以至于,她剛敬完宮家的改口茶,就想著回顧公館。
她是真的怕顧景淵,卻在努力抗衡!
“給你吃了能夠讓你嘴巴安分的藥。”許深深冷笑。
王老頭痛苦尖叫,可是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一雙灰濁的眸子掙得銅陵一樣大,格外的驚悚。
周圍的士兵全部伸手掩住口鼻,心驚肉跳的盯著這一幕。
他們早就見識過顧景淵的心狠手辣,卻沒有想到,許深深一個女人,也如此的心狠手辣。
連他們都覺得心驚肉跳,許深深卻面不改色。
腐化的舌頭從王老頭唇角一點點溢出發(fā)出惡臭,一小塊一小塊的掉落在地,還在抖動!
王老頭也不知道是被嚇壞了,還是腐蝕的帶來的疼痛太劇烈,直接暈死了過去。
面容驚懼又凄慘!
許深深至始至終都冷眼旁觀。
她可記得,前世這個神棍接手了父親手底下的一個病人。
病人本來情況就不好,父親當時讓那病人慢慢調理,那病人卻覺得太慢了,后續(xù)費用還高,被王神棍忽悠耽誤了治療,最后不治身亡!
許深深眼底都是深深的冷意,像這種將別人生命不到回事的人渣,只是爛了舌頭都是太輕。
“顧先生覺得我的處理怎么樣?”許深深有些得意的看向顧景淵。
顧景淵面容冷冽,邁步攬住許深深的肩膀,冷聲吩咐,“丟去后山喂了白狼,別臟了我顧公館的地。”
處置一個人像是處置一頭牲口一般面無表情。
許深深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剛才她只是班門弄釜!
……
房門被顧景淵一腳踹開。
他抱著許深深邁步走了進去。
比起看許深深如何處置王老頭,他更像親自處置處置許深深。
許深深居然質疑他的能力,還要讓他娶了顧曉君。
許深深直接被顧景淵粗魯?shù)膩G在床上。
要不是床上鋪著厚厚的棉被,許深深覺得自己一定會骨折。
她心驚肉跳的盯著顧景淵,雙手撐起身體步步后退。
“顧先生!深深不明白你有什么不滿意的,你要是覺得我剛才處置那老頭輕了,你當時就應該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