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深覆下的睫毛下仿佛渡上寒霜,嘴角上揚(yáng)譏誚的弧度。
要是宮崎知道她就是顧晴雪,會不會被氣死。
許深深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揪住宮崎胸口的衣服,故意在宮崎胸口摩擦著,“二少爺,我替我父親答應(yīng)你,我父親這個人思想迂腐的很,不過他聽我的,我這就去做我父親的思想工作。”
宮崎將許深深的手握在掌心,許深深眼尾閃出凌厲的光。
她盯著宮崎收緊的手,手指下意識縮動了一下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可是她忍住了。
許深深余光掃了一眼窗外,宮崎的幾個打手正站在保和堂外聊天。
直接出去是不可能的,況且還不知道父親的位置!
“別急!”許深深突然推開宮崎,臉上嬌媚的笑容有些僵硬。
余光偷偷的往周圍掃了掃,最后將視線桌子上的迷香上。
那迷香少量的話可以助眠,量一但超過,可能讓人睡死!
許深深嘴角深陷。
她當(dāng)然不可能讓宮城死了,不然是自找麻煩。
她走到一旁,拿起迷香偷偷拽在手心。
宮崎臉上是明顯的不耐煩,但是礙于許深深能夠勸說許父幫忙,他不能把許深深怎么樣。
“你在干什么?”察覺到了許深深的異樣,宮崎全身警惕。
許深深卻不慌不忙的伸手將頭發(fā)給解開了。
一頭烏黑的亮發(fā)如海藻一般披散開落在許深深胸前。
此刻的許深深身姿柔美,姿態(tài)溫婉,簡直就是個妖精。
宮崎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zhuǎn)移,雙目放光,盯著許深深那張嬌俏的小臉。
許深深將外套脫下,細(xì)碎的步伐靠近宮崎,手中的迷藥卻拽的緊緊的。
她瞳色艷麗又詭譎,拽著宮崎胸口的衣服猛然將他壓倒。
宮崎面色激動,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
許深深本來就長得一張純情又動人的臉,如下又一副魅惑姿態(tài),是個男人恐怕都無法拒絕。
“深深,以后你就是宮家二少奶奶,我會好好對你的。”宮崎猴急的脫下衣服,并且就要扯下許深深的衣服。
“好呀!以后啊,這宮家就是我的好不好?”
許深深嘴角的笑容逐漸越來越冷,帶著一股發(fā)狠的恨意。
就在宮崎的指尖就要觸碰到她肌膚的那一刻,許深深大力一灑,手中的迷香全部揮至宮崎的臉上。
也就在同一時刻,她迅速拿起一旁的衣服往宮崎嘴里塞了進(jìn)去。
宮崎瞳孔猛然擴(kuò)大又緊縮,一雙眸子全是驚恐于恐懼。
身體直接倒在床上翻滾起來,似乎中邪那般。
許深深怕宮崎動作太大,一雙手死死的按住宮崎的頭,一邊觀察著窗外的人。
等到宮崎暈倒了過去,許深深才松了過去。
宮崎蜷縮著身體,面色青白嚇人。
許深深剛才的用料可不少,這下宮崎算是徹底廢了!
許深深拍了拍手,嘴角勾起冷笑。
宮崎一時半會還醒不來,她要乘著外面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找到父親在哪里,將父親救出來。
而父親的位置……
許深深目光冷沉,立馬從保和堂的后門離開。
……
顧公館后院。
雪花飛舞,一夜之間將整個訓(xùn)練場銀裝素裹。
顧景淵身穿一條深棕色貂皮軍裝,挺立身姿站在雪地里。
他手中拿著一桿長槍對準(zhǔn)前方的把子,周圍站著幾個同樣穿著軍裝的士兵。
許深深站在離顧景淵一步的距離處,瘦小的身體被凍得瑟瑟發(fā)抖。
她半個小時前來了顧公館,求顧景淵幫忙尋找父親的下落。
安城很大,想要在短時間找到一個失蹤的人她做不到。
但是她知道顧景淵知道。
許深深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想來找顧景淵。
雖然她嘴上從來不提起,但是對于顧景淵幫的忙她都偷偷記在心里。
她不是一個知恩不圖報的人,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以她和顧景淵的差距。
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權(quán)勢金錢,她都比不上顧景淵,所以她想不到能夠報答顧景淵的。
不過,以后要是顧景淵真的有可以讓她幫上忙的,只要不違背她內(nèi)心的那條底線,她一定會幫忙。
許深深的小臉凍得通紅,她伸出雙手放在唇邊呵著熱氣。
她焦急不已,恨不得立馬上前拉住顧景淵,讓顧景淵給個回答。
但是許深深沒有。
就一如第一次和顧景淵相遇那般。
他說,求人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
態(tài)度她會給顧景淵,但是如果顧景淵非要用這樣的行為去踐踏她的尊嚴(yán),她會轉(zhuǎn)身就走!
顧景淵似乎是故意的,許深深在雪地里站了半個小時,他也沒有反應(yīng)。
許深深垂下睫毛,沖著顧景淵說道,“你不是說過你是孝子么?只要你幫我找到我父親,我答應(yīng)嫁給你。”
這是許深深做出的最大的讓步。
從小到大,許深深都會問許父一個問題。
為什么別人有母親,她沒有。
那時候許父告訴許深深,他是母親也是父親。
許深深就這么一個親人,她十分在乎。
比她的命還要重要。
“嘭……”
顧景淵一發(fā)子彈打了出來,命中紅心。
他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弧度,有些意外許深深的同意。
許深深是倔強(qiáng)的,幾天的接觸下來,顧景淵差不多摸透了她的心思。
早在早晨,他就接到了消息,許父被宮崎的人抓走。
他故意不說,就等著許深深回來求他,好好挫一挫許深深身上那股冷傲之氣。
但是許深深能夠同意嫁給他,他著實(shí)意外。
顧景淵將長槍交給一旁的士兵,大步邁開朝許深深走了過去。
深邃的目光強(qiáng)勢又邪佞,定的落在許深深身上。
顧景淵大手一撈,將凍得發(fā)抖的許深深帶入懷中。
他語氣冷冽,聲音醇厚,“我記得你偷了我一件軍裝回去,丟了?”
許深深離開的時候付了身上這條裙子的錢,但是那件軍裝大衣沒付。
此刻的她,卻沒有穿那件大衣。
顧景淵盯著許深深領(lǐng)口散開的八角紐扣,眸光暗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