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落下,顧景淵才將許深深放下。
而宮家已經揚起了火光,一群傭人開始尋找顧景淵的蹤跡。
許深深抓住顧景淵的手往一條小路走去。
許深深神色緊張,腳步加快。
顧景淵腿長,許深深跑兩步,他也只需要邁開一步,所以他不慌不亂。
顧景淵低頭盯著許深深抓住他手的小手,不由的嘴角上揚。
他有點享受此刻許深深緊張的模樣。
尤其是享受許深深柔糯的小手抓著他的手的感覺。
那感覺顧景淵從未體驗過。
感覺還不錯。
等到到了后院,許深深打開后院的小門,正要將顧景淵退出去,顧景淵卻死死的抓住她的小手。
許深深臉色劃過不自然,想要將手抽出來。
可是,顧景淵不愿意的事情,許深深沒辦法。
顧景淵非但沒有松開手,反而握的越來越緊。
許深深臉色越發的不自然,說道,“你快點走吧!待會那些人就過來了。”
“不急。”
顧景淵強勢將許深深拉入懷中。
“你真的決定嫁給那宮大少爺?”他問。
許深深莫名覺得好笑,“難不成顧先生對我一見鐘情不可自拔?你就這么想娶我?”
許深深揚起笑臉,身體主動貼近。
雪地中,許深深眸光璀璨恍了顧景淵的瞳孔。
她的眼里仿佛有星辰。
狡黠中讓人移不開視線。
顧景淵有片刻失神,冷笑道,“我玩過的東西,只有我膩了才會丟棄。”
許深深眼眸一沉,語氣也冷肅了許多,“我一定要嫁給宮大少爺,原因我跟你說過,還希望少將不要再阻攔。”
“好!”
出乎意料的顧景淵答應了。
許深深怔神。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直接被顧景淵抱住了腰。
強勢又壓迫的力量直接將她限制在了圍墻上。
緊接著帶著些許殘忍的吻直落而下。
許深深疼的悶哼一聲,只覺得后背一陣冷意滲透肌膚,讓她意識格外清醒。
安城的雪夜是格外的冷,許深深的雙手被顧景淵直接拉至頭頂壓在墻面上。
她的身體在哆嗦,手在發抖。
可是顧景淵的吻卻越來越灼熱,讓她快要窒息。
“你放開我!”許深深發怒。
顧景淵狠狠地在許深深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疼的許深深吸了一口冷氣。
顧景淵松開了許深深,聲音越發冷漠帶著怒氣,“顧晴雪會嫁給宮城,許深深不會!”
說完,顧景淵轉身邁步離開。
而就在這時,宮家的傭人已經趕了過來,許深深立馬從另一條小路回房間。
……
次日。
宮家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大堂。
許深深掃了一眼那被懸吊在死貓。
那貓死相有些慘烈,槍子直接從口腔穿入心臟。
許深深突然覺得后背發涼,一如昨天晚上被顧景淵壓在滿是冰溜子的墻面上的感覺那般。
那涼意直滲透肌膚讓她有些驚懼。
她才明白,顧景淵昨天開槍是在告誡她,讓她最好安分一點。
不過,比起那只貓,最讓許深深注意的便是坐在一旁椅子處的宮崎。
宮崎面色陰郁,唇色還有些慘白。
許深深勾唇,倒是沒想到宮崎恢復的還挺快!
不過也好,前面只是一點苦頭,她要讓他趴在她腳下求饒。
宮崎被人攙扶起身,指著吊著的死貓說道,“顧景淵也太囂張了!”
許深深蹙眉,才發現,桌子上還放著一粒子彈。
應該是從貓身上取下來的!
子彈的尖頭處有一個奇怪的圖案。
像是老虎,又像是狼。
這種帶著特殊記號的子彈難不成只有顧景淵才會用?
“混賬東西!以后我不準你去招惹那許家姑娘!”宮正新怒聲呵斥。
昨天他去找了顧景淵的頂頭上司,本想好好教訓一下顧景淵,卻在顧景淵栽了跟頭。
而且顧景淵當天晚上讓人劫了他在碼頭運過來的貨物!
宮正新憤怒不已,也不敢再過大的動作。
顧景淵不好對付,他沒有必要為了一個許深深,給宮家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爹!我們宮家沒有必要怕他們顧家!姑父是少帥,說不定能夠幫……”
“閉嘴!一切聽我的!”宮正新沒有多大耐心,“你這段時間好好養身體,宮家的一切事宜,我已經讓你哥幫你接手打理。”
宮正新這話一出,王氏臉色都變了。
王氏雖然清楚宮正新有重新其中宮城的意圖,但是卻沒有想到宮正新就這么當眾公布了出來。
這明顯的讓她臉面下不了臺。
宮崎不甘心,還想再說什么,卻被王氏拉住。
“你現在好好的聽你爹的話,你爹那邊,我會讓他消消氣的!放心,宮家只能是你掌權!”王氏低壓著聲音說道。
“我看啊!某些人再也囂張不到哪里去了!”等到宮正新離開,二夫人蕭氏忍不住酸聲說道。
這二夫人因為生不出兒子,在宮家一直沒什么地位,也說不上什么話,所以沒少被王氏欺壓。
這頭一次看見王氏母子受到冷落,心里別提多開心了。
蕭氏掃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許深深,立馬揚起嬌笑上前,抓住許深深的手說道,“晴雪姑娘,以后啊!你就是大少奶奶了!有什么不習慣的,需要的,可一定要跟我說,我替你張羅張羅,我看你啊,就像看到了我那剛出嫁的大姑娘一樣,可喜歡了!”
這明顯的倒戈奉承氣的王氏面部扭曲起來。
許深深淡笑,將手從蕭氏手中抽了出來說道,“大夫人也說了,有什么不懂的就問她。”
這句話很明顯是在維護王氏。
王氏覺得許深深還算是有眼力見!
王氏想著昨夜的麻疹事件,也覺得是宮雪失了分寸。
不應該太著急去對付許深深一個小丫頭。
她覺得許深深一個鄉下來的丫頭,掀不起什么大風大浪,只要站在她這邊,她能夠讓許深深好好做好大少奶奶。
許深深卻想著:她沒有必要太明顯的和王氏對立,先讓王氏警惕性不那么高,她要好好折磨折磨她的心肝兒子!
她走到宮崎身邊,美目瀲滟,低聲說道,“深深只是幫大少爺醫治腿疾的大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