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龍若瑄的話,這會兒的白傾城當即臉色大變。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傾城心中最怕的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用自己去威脅陳平安,她自然知道眼前這個來自燕京的女人最不缺的就是手段和人脈,在她的面前,自己的確像是一個螻蟻一般的人物,但她不服輸。
但如果這個女人用她或者她肚子里的孩子去威脅平安的話,白傾城知道平安一定會束手就擒的,畢竟平安有多愛她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就像是她同樣那么愛著陳平安一樣。
"你怕了?"
龍若瑄看著這個前一秒還咬牙冰冷說不會放過自己的女人,下一刻便突然之間想要極力的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害怕和擔心,不由得感到一陣的好笑。
"誰怕了,龍若瑄,我告訴你,我白傾城絕對不怕你,有本事你和我來一場公平的較量!"
龍若瑄聽到白傾城的話,不禁再一次的發(fā)笑。
"真是一個傻女人。不過估計也只有你這樣的傻女人才會成為別人利用的工具。"
"記住我給你說的話,離開陳平安這是你唯一的選擇,不然等我下次找上門的時候,你就會死得很慘。昨晚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這一次有陳平安及時趕到,下一次或許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好自為之!"
說完龍若瑄緩緩將那一疊檢查單扔到了病床上,頭也不回的便走出了病房。
聽著那高跟鞋的聲音漸漸遠去,白傾城長長吐出一口氣。
和這樣的女人對話真的很考驗人的心理素質(zhì),縱然是白傾城以為自己見過不少的大世面,但在面對龍若瑄的時候也感覺自己有些說不出來話的感覺。
不過想到龍若瑄的話,白傾城的臉上便滿是憤怒和擔憂。
這時周明鳳快步走了過來看到一臉憂愁的白傾城,當即便皺著眉頭問道:"傾城,怎么了?"
"沒,媽,醫(yī)生怎么說。"
"沒事,你的身體挺健康的,就是讓你別太操勞了。其他也沒說啥。"
"我給平安打電話了,讓他馬上來醫(yī)院。"
白傾城一聽當即便一臉緊張道:"媽,先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平安。"
"好,你說不說我們都不說就是了!"
白傾城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但她的心里卻滿是擔心,畢竟剛才自己大意了,這件事竟然讓龍若瑄那女人知道了。如果龍若瑄用這件事威脅平安的話。
只是到底平安拿了他們龍家什么東西呢?
而且今天那龍若瑄的語氣,完全不像昨晚和自己說起的那么溫柔,倒更像是和陳平安有仇一般。
難道真的那龍若瑄是陳平安的未婚妻?
一想到這里白傾城的心中又是一陣的不服氣。
他一定要讓陳平安給她說個清楚。
就在陳平安接到周明鳳的電話,以為白傾城又出什么事情,著急的趕往醫(yī)院的時候,卻是在進入醫(yī)院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一輛豪華的商務車緩緩離開,陳平安自然記憶力驚人,甚至他一眼便已經(jīng)看到了開車的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用槍指著自己腦袋的女人,龍若瑄身邊的那個女保鏢。
他們怎么在醫(yī)院。
難道……
當即陳平安趕緊的停好車,快速的上樓。
"傾城……"
"媽,小雪你們都在呀。"
當陳平安看到那精致的果籃的時候,心中當即一顫。
"媽,小雪你們都出去,我想和平安談談……"
周明鳳點點頭,其實壓根兒從心里她都不希望自己女兒懷孕是真實的,畢竟在她的心里壓根兒就看不起陳平安這個女婿,更何況現(xiàn)在自己女兒白傾城掌管了整個白家的天百集團,身價一日千里,更不是陳平安這樣的普通人能夠般配的。
所以即便是剛剛周明鳳還在旁敲側擊的勸說白傾城要慎重考慮。不行就暫時不要孩子,畢竟現(xiàn)在工作為主。
白雪怎么看不出自己老媽的心思,而且就連自己姐姐白傾城都讓他們將自己懷孕的消息保密,就說明自己姐姐冷靜下來也在想自己未來,也是旁敲側擊的說了不少陳平安的壞話。
周明鳳點點頭,然后看了一眼白雪母女兩人便走出了病房,順便將門關上。
這個時候白傾城才看著陳平安,不知道是因為剛才收到了委屈,還是心里裝著事情不能說,一時之間白傾城竟然感覺自己鼻子有些酸。
陳平安看到旁邊那一晚稀粥,當即輕聲道:"傾城,來我喂你吃點東西。"
白傾城點點頭。
伸手揉了一下眼睛。
誰也沒有先開口,直到一碗粥都吃完了,陳平安遞了一張衛(wèi)生紙給白傾城的時候這才輕聲問道:"她來過?"
白傾城自然知道陳平安說的誰,不否認的點點頭。
"傾城,對不起……這件事我不應該瞞著你。"
聽到這話白傾城瞬間抬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一臉神色復雜的陳平安,突然之間她的眼眶有些紅了。
同時她的心被什么東西狠狠刺了一下一般,十分的難受,甚至感覺自己呼吸有些困難一般。
"也就是說。那龍若瑄所說的都是真的?你,你是她的未婚夫?"
白傾城說這話的突然之間感覺眼淚情不自禁的掉了下來,她真的有些難受,雖然她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件事恐怕是真的。
但當陳平安在她面前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感覺自己被深深的欺騙的感覺。
"是,不過那已經(jīng)都是過去了,如今我陳平安只有一個妻子,那就是你。白傾城。"
說話之間陳平安緩緩坐在床邊,伸手攬住白傾城的腰。
這個時候的白傾城毫無抗拒的倚靠在陳平安的懷里,不過這一刻的她流淚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流淚,但她的眼淚卻是止不住。
"我來自燕京陳家,從小跟著二叔長大,從小我就不受重視,獨自一個人生活慣了。不喜歡身邊有人,十歲那年我才知道有著一個未婚妻,他的名字叫做龍若瑄,龍家的大小姐,我高攀不起,被無數(shù)人嘲笑,成了當時燕京圈子里最大的笑話,從那個時候我就討厭這段婚約,又一次母親回家來看望我,我就問媽,為什么給自己定下這段婚姻,媽只是說,兒呀,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夠選擇的。"
"幾年后,我因為被人誣陷被學校退學了,那時的我整天跟著二叔經(jīng)營公司。沒有人在乎我。五年前,我收到了母親的死亡通知書,也是從那天開始我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和二叔整日都在燕京四處奔波,我就想要知道母親是怎么死的。雖然她一年都難得看我一次,但那時候除了二叔,那是我內(nèi)心認同的唯一的親人。"
"三年前,我因為知道了一些我不該知道的事情。被龍家追殺,二叔為了保護我離開燕京也不知生死。"
"我跌跌撞撞來到了濱城,遇到了你,我陳平安此生最愛的女人。這三年我過得很開心,我甚至已經(jīng)忘記了我來自燕京。我不想在和過去有任何的牽絆,但是沒想到她們還是找到了我。"
陳平安并不打算隱瞞,他知道早點讓白傾城知道這一切,或許等到他離開的時候,傾城也會好受一點。
畢竟,正如母親所說的,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夠選擇的。小時候如此,五年前如此,三年前更是如此,而現(xiàn)在同樣由不得陳平安選擇。
靠在陳平安的懷里,白傾城安靜的聽著,雖然陳平安說的很平靜,甚至輕描淡寫,但白傾城卻是哭得更加厲害了,眼淚早已經(jīng)浸濕了陳平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