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貍貍抬手阻止右將軍說下去:“暫且先按兵不動,讓我想想!你先去休息,有事情我會通知你的!”
“可……哎,好吧!”
右將軍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選擇了離開。
兮貍貍想起那日柳永潛入他營中所對他說的那番話,他雖然很想相信這一切都是柳永的計劃,但是問題是柳永自始至終都不曾將計劃告訴兮貍貍,這讓兮貍貍感到格外的不安。
伊呶那邊的得知此消息后大喜,恨不得敲鑼打鼓以示慶賀,坨坨與可拉杜特夫都面掛笑容前來。
“伊呶,看來上次相信你是對的,近日我聽說長安城內頻頻出事,應該就是你的杰作吧?”
坨坨興奮的端起酒杯與伊呶碰杯時順便問道。
伊呶卻得意的勾起嘴角,一口將就燜下,回答:“算是吧!不過此事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事情還未到最后,誰都不知道結果鹿死誰手,你們先行回去,要不了多久大家就得再次痛痛快快的干上一場了!”
“真的嗎,伊呶?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
說完三人舉杯以示慶賀。
這邊的兮貍貍為了安心決定潛入城內一探究竟,當他趁夜潛入長安城后,宮殿里除了幾個看守的士兵并未有過多的人防守。
當兮貍貍剛準備潛入內殿時,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兮貍貍立即警惕的躲藏了起來。
在他再次探出頭想要看看此人時,此人已經不見蹤影。兮貍貍覺得事有蹊蹺,朝著此人剛剛飛起的方向趕了過去,誰料半路竟然被他截住。
兩人連話都沒對上便直接打了起來,二人身手招式都有些熟悉,在過了十幾招后,此人似乎急于逃跑在與兮貍貍對掌后,趁機火速逃竄離開。
從他的背影看,兮貍貍斷定此人應該就是伊呶。
“伊呶竟然會出現在長安城,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難不成長安城也有他安插的奸細不成?”
兮貍貍開始忐忑不安,在士兵發現自己之前也一個飛身離開了城內。
回到營中的兮貍貍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卻并不打算將此事告知柳永,畢竟自己這樣前去夜探長安城本就是出于不信任,如果將此事說出來絕對有害無益。
而這邊的伊呶在與兮貍貍過招后,身體已經有些疲憊。當他以為自己徹底安全后,來到距離長安城不遠處的郊外,走著走著,前頭突然有動靜。
還未等伊呶想明白,數十支利箭便朝著伊呶飛了過來,伊呶情急之下立即使用巫蠱之術將利箭全部擋在了前方,最后利用獸族妖術將其粉碎。
解決掉這些莫名其妙飛出的利箭后,伊呶直視前方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
一群身穿金光鐵甲的人朝著伊呶不停的攻擊過去,數十人既不開口也無其他動作,好似唯一的命令就是殺死自己。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一直黑暗軍隊,伊呶奮起反擊,可惜他們每一個的靈術都不簡單,火系魔法的靈術士兵趁伊呶不注意立即朝他猛然進攻,一時間伊呶不留神手臂便被燒傷,伊呶為保命,使用了強大的黑暗系列巫蠱術,利用蟲蟻將他們團團圍住,這才得以逃脫。
火系魔法的士兵站圈一個圈同時朝地上的蟲蟻施展火系魔法,瞬間這些毒蟲走獸全部都不敢在靠近,紛紛逃竄至周圍的森林或者雜草中。
見伊呶逃走,他們再度騎上戰馬整理好隊伍離開。
這樣默不吭聲的一戰后,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伊呶在逃回營中后,立即用獸族妖術止住手臂上已經燒傷的傷口。
額角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心中卻是無比的后怕:“那鐵騎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他們的一舉一動像極了他們!不對,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并未下令,他們怎么可能會出來?”
“并且攻擊對象還是我,難道說有人在我之前指揮了他們?”
一想到這里伊呶便是一個寒顫,但現在他能夠想到與自己作對的,并且有可能的人只有一個,隨即立即派人下去打探此人的消息。
次日,派下去探子來報。
“啟稟主人,據我們調查,克魯爾在被柳永逐出城后,已經徹底成為廢人,他整日與一群乞丐混在一起,吃喝全在破廟!”
“是嗎?那這么說來,那群鐵甲兵應該不是他操縱的才對!”
得知此消息后的伊呶也算是放松了對克魯爾的警惕,不在去理會克魯爾的事情。再度派人去調查是否有這么一直神秘且詭異的軍隊經常在長安城附近出現。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伊呶便能被嚇出一身冷汗,他們的那種冷酷無情就像是死士一樣,毫無感情可言。為確保萬一,伊呶下令大范圍暗自搜查。
而長安城宮殿內,被貶的江南一直安安靜靜的待在下房后院,柳永雖然表面上不能對她做出補償,但每次深夜想她的時候,柳永總會偷偷的站到距離她房間不遠處的角落躲著看她。
代敏為了將事情攪得更加渾濁,將自己扮演成囂張跋扈,自以為是的公主模樣,這令宮殿內的人無人不怕她,蔓兒奴早已氣不過,但是這一次她卻并未將矛頭指向代敏,反而是對上了柳永。
蔓兒奴一直氣憤柳永如此是非不分,不僅將江南貶職,更是將克魯爾逐出長安城,不管他是否是受了代敏蠱惑,總歸這一切都是他親手所謂。
最后蔓兒奴伺機在柳永飯菜中下了無色無味的毒,這就如同當初她氣憤柳永不接受她的表白后,一路上對柳永下毒一樣。
只是唯一不一樣的是當初有江南在,如今江南已經被貶,那么他柳永就等著受苦吧!
鐵了心要整柳永的蔓兒奴,下藥后借口要去上山采草藥直接離開了長安城。在柳永發現自己中毒后,代敏立即沖了過來,但是可惜她根本解不了這個毒。
“這可如何是好,你這個毒我沒辦法解呀!到底是誰,敢對你下毒?”
代敏剛說出此話便想起不久前離開的蔓兒奴,不由得嘆了口氣:“哎,都是我害得你,不是我做的太過分,這蔓兒奴也不會……”
“代敏……”
柳永忍著痛立即開口讓代敏不要說下去,四周還有下人在,如今將江南貶職,克魯爾逐出城外,此事已經攪得夠大了,他已經不想在多生事端。
代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最后能夠想到的人也只有一個,隨即下令說道:“快,立即去下房將江南帶過來!”
“是!”
士兵領命后立即前往下房,當告知江南柳永中毒后,江南起初一驚,隨后又逐漸恢復了平靜,跟隨著他們一同進入了柳永的臥房。
如今已經心如死灰的江南,在見到嘴唇發紫的面色蒼白的柳永后,依舊波瀾不驚,連代敏都未她此刻的神情感到不安。
可演戲已經演到了這個地步她不可能就此結束,故意傲慢的對著江南說道:“還不替城主把脈解毒!”
江南面無表情的看著此刻正痛苦卻深情的看著她的柳永,雙唇輕輕開啟:“懸絲診脈吧!”
眾人皆驚,連代敏都沒想到江南如今會如此抗拒柳永,柳永此刻的心恐怕是在滴血,代敏看了一眼床上好似瀕死的柳永。
“也對,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你倒是識趣,來人給她工具!”
從進門到現在江南的表情始終如一,代敏心中暗想:“該不會此前的打擊對她來說實在太大,真不知道日后她與柳永的關系還能不能恢復如初!”
心頭哀嘆的代敏,看著床榻上緊閉雙眼的柳永,在江南懸絲診脈后,什么都沒說,直接執筆在早已擱置的紙張上寫下的草藥,交給了下人。
在朝代敏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后:“配方我已寫下,按配方抓藥服用,三日后便可安然無恙!”
“嗯,做的不錯,下去吧!”
代敏說完,江南始終低著頭,最后離開了柳永臥室。在江南離開后,代敏讓所有的下人全部退下后,坐到柳永床邊:“對不起,我不知道江南會變成如此模樣,不知道日后你們還能不能恢復如初?”
柳永躺在病榻上苦笑著:“一切聽天由命吧!當初既然已經選擇,如今已經無路可退!”
看著痛苦的柳永,代敏有了一絲不忍。
在江南剛走出臥室不久后,代敏忽地從另一個方向出現在江南跟前。
“你就這么恨他?”
江南不語,雙眸空洞的盯著地板并不看向代敏。
代敏見江南不語,皺起眉頭,伸手一把將江南的下顎骨捏住:“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有些事情最好還是聽聽自己的心是怎么說的?還有,據說伊呶那邊很快就要行動,而長安城的軍隊如今已經沒了克魯爾,僅憑借一個多鐸,他亦沒有高超的武器與身手,這樣下去,恐怕長安城很快就要玩完了!”
聽到代敏這么一說,江南的神情有了一絲游動,但很快立即恢復原貌。
從代敏出現到消失,江南始終一言不發的看著地面,待代敏走后,江南抬頭看著她的背影,對她剛剛那番話,她似乎只聽懂了后半部分。
回到下房的江南立即將此前研制那次爆炸的東西全都搬了出來,雖然排兵布陣她不會,但是制造一些殺傷性武器她還是很有把握的。
伊呶這邊在四處派人尋找這支神秘鐵騎兵,皆無人說看見,這令伊呶更加惶恐不安。
“那天晚上見到的神秘軍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伊呶確定那日的事情是真實的,他手臂上的傷痕至今未能痊愈,這都做不了假的。
已經有些處于惶恐慌張狀態的伊呶,為了安全起見,決定前去那里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