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結果令柳永極為開心,展露笑容時,也不忘再次感謝眾人對他的信任。
“竟然大家一致相信柳某意見,柳某一定不辜負眾望,領兵消滅了伊呶!”
柳永的決心令眾人興奮不已,都高舉雙手擁戴柳永這個城主。
四人也算是完滿的得到了眾人支持,江南走在柳永身后稱贊柳永:“柳少就是有魄力,三言兩句就把大伙兒都說服了!”
柳永卻說:“南兒你錯了,不是我說服了大家,而是大家一起的決意。只有上下同心才能眾志成城!”
“是,是,是,柳少怎么說怎么是,行了吧!”
見江南與柳永開玩笑,克魯爾也插進來說了一句:“江南啊,你這個仆人可當的比主子還悠哉,還時不時敢和主子開玩笑,天底下也就你江南一人敢這么和柳少說話!”
“怎么你嫉妒啊?”
江南嘟起嘴,故意揶揄克魯爾,克魯爾急忙答道:“我哪兒敢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弄得四人都哈哈大笑。
就在眾人朝著后院走去時,士兵來報說又有人求見。
“誰啊?今天的來客還真是多啊!”
江南不免玩笑的說道。
柳永詢問:“可知是何人?”
“啟稟城主,好像是此前離開的蔓兒奴姑娘!”
“是么,那趕緊請進來!”
聽說是蔓兒奴回來,柳永自然是大喜,自從麒麟自焚后,他總覺得對不住他。知道他與蔓兒奴之間的事情后,希望能夠將對麒麟的愧疚回報在蔓兒奴身上。
然而江南卻有些心里不舒服,癟著嘴說道:“這個蔓兒奴現在回來是想干嘛!”
多鐸見勢趕緊湊到她身邊:“你現在最好別說,麒麟是為了幫助柳少才自焚的,他自然心里有愧,現在蔓兒奴來了,反倒可以減少他對麒麟的內疚,你就被敵對她了!”
江南瞥了眼多鐸,便不再說話。盡管心里頭還是不待見蔓兒奴,但是想到麒麟的事情倒也忍了下來。
當柳永見到坐在大殿的蔓兒奴后,立即大步向前,喜笑顏開:“蔓兒奴你終于回來了!”
然而蔓兒奴臉上卻并未掛著同樣的笑容,更多的是憂愁與無奈。
“嗯!”
簡單的一個字,確實說不出的苦痛。
自從得知麒麟死訊后,蔓兒奴沒有一天不思念麒麟的,如今回來恐怕也是迫于無奈才回歸的。
克魯爾見到蔓兒奴有些尷尬,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多鐸則看出端倪趕緊上前調節氛圍說道:“蔓兒奴歡迎回來,現在你什么都不要拘束,大家還是和以前一樣可好?”
蔓兒奴瞧了一眼柳永身后江南,再看看仍舊處在尷尬中的克魯爾,最后將視線轉移到與柳永并排站在一起的多鐸身上,微微點了點頭,并未多說其他的。
江南見著蔓兒奴總覺得她這次回來有些蹊蹺,可又說不上來,但瞧得柳永與多鐸都如此開心歡迎,自己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能閉上嘴呆在一邊。
柳永立即派人安排了蔓兒奴的住所,并且正好是和江南是對門。
當蔓兒奴住進去后,江南皺著眉將克魯爾拉到房里。
“你說,這次蔓兒奴回來是為什么?”
克魯爾咳嗽了一聲,望了眼對門,搖了搖頭:“誰知道啊,不過現在看她與以前似乎有很大的區別,不怎么不愛說話了!”
“怎么,你難道還對她有意思嗎?”
江南瞇著眼,那種威脅的仗勢差點沒把克魯爾手中剛拿起的杯子嚇掉。
克魯爾嚇得趕緊放下水杯,安撫江南說道:“你別這么說嘛,我和蔓兒奴的事情早就過去了,再說現在她心里只有麒麟一個,這世界上最難比的就是已經離開的人!”
“說的這么好聽,誰知道日后你會不會又被她迷惑?”
江南雙手抱在胸前,一臉不悅,克魯爾趕忙繼續解釋道:“你別這樣一直敵對她,到時候尷尬的還不是柳少,反正我是已經完全對蔓兒奴沒意思了,真的!”
克魯爾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畢竟讓蔓兒奴留下的是柳永,如果自己一直敵對她,到時候為難的也只是柳永。
這么一想,江南也就不想在挑起事端,就這樣平靜的和她相處下去吧。
夜幕降臨,黑夜籠罩了長安城。
一個身影從江南門前閃過,警覺的江南立即起身沖了出來,可是當她開門后卻什么都沒瞧見。
“剛剛那個身影難道是我眼花了不成,怎么一下子就不見了?”
江南自言自語著,隨后卻將目光放到了蔓兒奴門上:“難道是蔓兒奴?”
但是以她對蔓兒奴的了解,蔓兒奴應該不會有這種身手才對,最后江南以自己看錯為由,再次關上房門睡覺去了。
對門的蔓兒奴見江南關上門,這才輕輕的松了口氣,額角的汗珠已經完全出賣了她此刻的疲憊,然而蒼白的臉上確實詭異的笑容。
次日清晨,柳永早早便來到了城池之上,觀望不遠處駐扎在他們城樓之下的獸族。
“昨日的決議希望不是錯的!”
心里頭想著,卻聽到一士兵急切的沖到了自己面前,面色蒼白如紙,似乎極為痛苦:“城,城主……大部分士兵好像,好像都中毒了!”
說完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倒在了柳永跟前,其他站崗的士兵見勢都嚇得有些不敢動彈。
“你怎么樣,醒醒!”
見到士兵仍有氣息,柳永立即封住了他的奇經八脈避免毒素擴散:“來人立即將他抬下去,將醫師江南叫來!”
聽聞士兵中毒之事,江南大駭,拿起藥箱便匆匆趕了過去,當她趕到大營后,大部分士兵皆已經倒下,面色痛苦難忍,吐出的血液里面似乎藏著某種毒素!
柳永見江南趕來,一把拉住江南的手:“快,趕緊看看這些士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好,你別急!”
江南將藥箱放下后,趕緊就近找了一名附近中毒的士兵,把脈后面色有些難看,隨后讓士兵張開嘴巴,見他們舌頭之上有綠色的物質出現,頓時心涼了一截。
“怎么會這樣?”
柳永見江南如此神情,立即知道此事相當嚴重,拉著江南便進入了營帳,以免江南說出實情影響軍中士氣。
“江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三日巨蟒毒,中了這種毒后,三日后便會心腹絞痛而死!”
“什么?怎么會這樣,明明昨日還好好的,為何今日就出現此事?還有這三日巨蟒毒可有解藥?”
江南面色一沉:“有是有,不過,卻極難踩到!”
“再難也要拿到,我不可能眼看著這么多士兵就此送命!”
眼見柳永情急于此,江南只能告知他解救士兵的辦法。
“這種解毒的草藥長在長安城后方的最高的山脈上面,雖然有著一定的面積,可是至今卻無人上去過!”
“為什么?”柳永驟起眉頭,心頭已經焦急成一片。
“因為這種生長著這種草藥的地方有一條巨蟒,而這種毒素也正是這條巨蟒的。有毒藥的地方一定生長著解毒的草藥,這是千古以來亙古不變的定律,所以……”
“所以只要殺了那條巨蟒,我便能夠拿到解藥是嗎?”
“但是……”
“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江南很想阻止柳永這種沖動的行為,可是她又知道,現在的他,自己根本無法勸服,只能任由他去采摘解藥,不然的話他是不可能安心的。
在柳永執意前去后,江南研制了能夠暫時止住腹痛的藥水,讓中毒的事情暫且喝下。
忙完一切后,江南黑著臉朝著蔓兒奴所在的后院花草地走去。
當看到不遠處的蔓兒奴正愜意的提著籃子采摘花草時,江南的怒火幾乎要燒到蔓兒奴的身上。
正當她準備跨進后院時,卻被一只手直接拉到了一旁,躲在了蔓兒奴看不見的地方。
當蔓兒奴聽到聲響抬頭時,卻沒瞧見任何身影,隨后便繼續采摘自己的花草。
江南一把甩開多鐸的手:“你為什么攔著我,下毒的人一定就是她!”
“我知道你一定會這么想,但是現在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蔓兒奴干的,如果無憑無據你就這樣說,到時候難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現如今軍營的事情已經夠亂的了,哪怕真的是蔓兒奴干的,你也只能忍耐,等柳柳少回來再說!”
“等他回來?哼,就算他回來了,他也不會把蔓兒奴怎樣,誰都知道柳少一向最重義氣,哪怕他知道是蔓兒奴干的,也會看在對麒麟的愧疚上既往不咎,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多鐸見江南的怒火已經抑制不住,隨即冷下臉來質問道:“竟然你知道,為什么你還要這么傻,要在這種無憑無據的情況下去指認她。你這種行為只會讓柳少更加為難!”
聽到多鐸的話后,江南憤恨的一拳打在墻壁之上,她真恨不得現在一刀結果了蔓兒奴。
現在大敵當前,軍營中出現這種狀況,敵人還未進攻,他們便已經潰不成軍,別說與兮貍貍合作,哪怕現在兮貍貍攻進來他們無力招架。
多鐸知道此刻的江南有多恨蔓兒奴,但眼前的局勢不容她在將事情擴大,如果此事傳到兮貍貍和伊呶那邊,恐怕就真的麻煩了!
多鐸將手放在江南肩膀之上,輕輕拍了拍:“冷靜點吧,現在你去和克魯爾照顧中毒的士兵,我來監視蔓兒奴!”
江南扭頭看著多鐸,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時,卻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其實有件事我覺得有些奇怪。”
“什么事?”
“就是中毒的人數,明明大家的作息飲食都是一樣的,但是卻有部分士兵最后安然無恙,而且無論是水源還是食物都察覺不出有下毒的痕跡,我真的不知道是哪一步出錯了?又或者說,是蔓兒奴下毒的功夫又高了一截!”
說完這些,江南便離開,回了軍營。
多鐸則在江南離開后,進了后院,來到蔓兒奴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