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爾聽后不怒反笑道:“尊敬地尼米斯元帥,不知你憑什么能夠替代本座的位置,難道就像你在人族高層前說的那般,慢慢的拖延,將整個獸人大軍拖入到絕境中嗎?哼!你的想法無異于異想天開,不知獸人大軍現在一味地強攻,作為統帥的你將會準備如何應對!”
“克魯爾,本帥自然不會像你這般一味地退卻,本帥自會把握好每一道關隘,應用每一道的關隘的優勢與獸人大軍拼的彈盡糧絕后再選擇后退,而不是像你這般,且戰且退,你這樣根本就是故意喪失人族的固有領土!”
“呵呵!彈盡糧絕后再撤退,尊敬地尼米斯元帥,獸人大軍的這些天來的攻擊雖然是勢頭較猛,但是你知道嗎,獸人他們連三分之一的力氣都沒有用上,剛才的那場戰斗,你也看見了,請問尊敬的尼米斯元帥,你見過一頭獸人進入狂暴的階段嗎?我告訴你嗎,沒有,我再告訴你普通的獸人能夠陷入一次狂暴,狂暴后獸人的力量將會增長約近一倍,而獸人的王族則是可以陷入二次的狂暴,也就是說獸人王族二次狂暴后,他們的力量則是之前的二倍,獸人中猛犸族與地龍族更是能夠陷入三次狂暴,這力量即使數千人類戰士一起面對時,也會感到有些心悸!這些還都是淺顯得道理,按照你的做法,完全會是在一次戰役上被獸人大軍有機可趁,徹底地陷入到大屠殺階段。”
“哼,克魯爾,休得在此危言聳聽,現在這里的一切本帥自會決斷,你如若再不退去的話,本帥不得不將你送到都城長安交由高層決斷了!”
“呵呵!”克魯爾再次一笑,只是陡然間他的面色一冷道:“來人,將這名只會紙上談兵的廢物給本帥押下去,連同此次所來的所有高層全都關押起來!”
陡然間,原本就是略顯寒意的帥帳內顯得更加凄冷無比,許多前線將領微微地低下了頭顱,對面的尼米斯主帥更是嚇得立馬掏出了腰間的佩劍。
“克,克魯爾,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來人,將這名只會紙上談兵的廢物給本帥押下去,連同此次所來的所有高層全都關押起來!”這一次克魯爾的話語聲一浪高過一浪帶著一種不容拒絕地語氣聲說道。
這時帳篷外的將士們像是剛聽到第一遍時一樣,立馬涌進來將這名新任的統帥給綁了下去。
直到這人消失在他的視線內,克魯爾這才緩緩地端坐在帥座上,他的面色之平靜,好像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這一幕不由地令帳篷內其他的前線高層將領心生冷汗。
許久,克魯爾沉聲道:“諸位,剛才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本帥沒有透露,獸人大軍之所以沒有陷入的狂暴的原因還有一個,那便是他們將自身體內狂暴的力量用在了抵御外界的嚴寒上了,這一點野奴定然也是深知這一點。本帥在早年前,曾經在神殿內看過講述獸人狂暴的典籍,因此知道,在這嚴寒中,獸人一次狂暴的力量相當于可以掉外界十天的寒冷。這正是獸人王野奴求戰心切的根本原因,此戰我等要時刻注意,決不能被獸人大軍有機可趁,否則一旦他們趁虛而入全都進行狂化的話,我等人族陣營必會落得團滅的下場。此次的戰斗按照獸人王野奴的意愿,他一定是會在十天內與人族陣營分出勝負,一旦讓我等堅持過這十天的話,獸人大軍便是對我等再沒有了威脅,只是如今這十天內,獸人王野奴定不會中我等調虎離山等一些低階的計謀,他們定會放棄一切,以一條直線的進攻方式,迅速地向我人族都城長安推進。”
看著場下眾將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樣,克魯爾緩了口氣道:“這十天對于我等人族來說至關重要,各位有話盡管暢言,本帥洗耳恭聽!”
眾將都是陷入了沉思,這一刻他們終于是體會到了統帥克魯爾的難處與肩上的負擔尤為沉重,這十日的時間對于現在的人族來說實在是太過遙遠了,如今不過兩日的光景,人類陣營便已從前方的人族第二十道關隘退卻到而今的人族第十道關隘,這兩日就已連退了十城,這一切若不是此地戰爭的現場參與者能夠體會到戰事的艱辛,只怕他們說出去誰也不會認同,定會以為這一切只是前線的將領們與統帥的怯弱。
此刻還有八天,八天對于兩軍激戰地時間只不過是剎那間而已,回眼望去,這時他們的身后只剩下人族的第八九兩道小型關隘與人族的七道關隘康佳尼爾湖。
再往后通過雅比斯山脈便是可以進取人類的都城長安,此刻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一旦獸人大軍通過了人族的屏障康佳尼爾湖后,局勢便會徹底地陷入到一邊倒的地步,那時人族若想再能夠阻止獸人的話,只怕除非是天降奇兵,或是整個大陸上再次發生了一場有如洪水紀來臨的那般可怕災難。
只是這樣的想法無異于癡人說夢,這時在場的所有將領都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也同時明白了在這一場種族戰役中,最后只能有一個贏家,要么是獸人大軍勝最終占領了人族的領地,將人族覆滅,要么就是獸人大軍反被人類陣營屠戮的一干二凈,從艾希伯利亞大陸上消失。
人族的第十道關隘給獸人大軍所帶來的壓迫力并沒有想象中地那般龐大,這座高聳入云的雄關最終也不過是在苦苦堅持了一日后,便被獸人的王族部落的強攻下,宣告了它再次被攻陷了命運。
這一連兩日間,整個獸人的大軍幾乎是以一股所向披靡地狂流不斷地向人族境內的腹地推進,對于人族第九道與第八道這樣的小關隘,整個獸人大軍不過僅是一個沖鋒間,就瞬間摧毀了這等低等地小型關隘,將這兩座關隘踏踐成一片廢墟。
此刻整個人族陣營正在敗退向人族第七道關隘的路上,一路上,整個人族陣營內部靜悄悄地,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流露著一副頹廢地模樣,這次獸人的攻勢太猛了,面對著這般可怕的敵人,人們的心中總是難免地騰起一股難以匹敵地挫敗感。
克魯爾與軍部地高層無聲地看著這一切,他們想說些將士們鼓舞打氣的話,但想了想終究是暫時沒有說出口。
這兩日間,克魯爾又向人族的高層傳訊了一封前線作戰地最新訊息,他再三強調,此番獸人大軍勢頭正盛,望都城長安應該立刻進入防御階段,他甚至在最后直言道,如果其他軍團被異族干擾的抽不開身的話,那么他愿協同地整個人族的民眾與獸人大軍決一死戰。
然而直到現在,克魯爾也沒有收到來自長安的回復,這讓他感到無奈,不知道人族的高層都在想些什么,一刻鐘的時間后,人族陣營地緩緩地進入到人族第七道城關。
之前就是這道關隘點燃起了將士們的信心,也是這道關隘阻擊下了獸人大軍,再次退回到這里,所有將士們的心頭寒意稍稍有所緩和。
看到這一幕,克魯爾的心底不由地產生了一種復雜了情緒,只是他的情緒僅是騷動了一會兒,遙遠地天際盡頭便又是出現了浩浩蕩蕩地獸人大軍身影硬生生地拉回到充滿現實的骨感之中,這一幕幕不由得讓他的心頭涌起一陣寒顫。
曾幾何時,克魯爾在面對著百萬獸人大軍地追殺,還在與他身邊的人族勇士們盡情地飲酒談笑,那時的獸人大軍有如一片散沙,他們各自未戰,彼此間一點兒也不協調,以至于克魯爾認為他們早年間與獸人之間的戰斗不過是一個有智慧的民族在與一個野蠻未開化的種族玩一場彼此屠殺的游戲而已。
然而現在,對方卻是個有組織、有紀律、有陣營、有謀略的種族,人族并不懼怕一個無腦而強大的種族,但若將這些優勢全都加在這個曾經無腦而強大的種族身上,這無疑是讓他成為了一個有智慧的瘋子。
這一點正是克魯爾心底最恐懼的地方,他知道造成這一切狀況的人,就是狼人野奴,現在的整個獸族之王,人族明面上的最強大的敵人。
此刻獸人大軍內,野奴地目光正緊緊地逼視著前方聳立起地宏偉城關,這一次的卷土重來,他勢要奪得上回自身已經擁有的東西,之前這幾日地會戰,野奴已經確定了人族陣營內的術士與魔法師軍團全都覆滅了,現在即使人類陣營緊急從人族的其他軍團抽調術士與魔法師人員的話,想來這數量也不會超過之前近十萬人的數量。
上一次唾手可得的城關,這一次他發誓無論如何也不再相信克魯爾的小手段,而今獸人大軍的勢頭正盛,獸人王野奴明白,他就要憑借著這一點與人類拼一場硬實力,打一場硬戰。
他堅信在此番絕對的實力面前,人族的頑強抵抗無異于是螳臂當車,根本是沒有實質上地成效。
再次在心頭堅定了自己的作戰理論,一會兒后,野奴舉起了手中的王令道:“獸神的子民們,前方便是號稱人族的屏障第七道關隘康佳尼爾湖,上一回,我們本該一舉摧毀掉這座土墻,但是就是這群該死地人類戰士們阻止了我等的步伐,現在他們還在這里,我們要讓他們品嘗到阻攔我獸神子民的代價,各位獸族的勇士們,拿出你們的勇氣與實力,摧毀這里,到長安去!”
“嗷吼!吼!”
“地龍族、猛犸族、蠻象族、獅虎族、大地暴熊族等其余王族聽令,爾等在進入人族第七道關隘十里內,便是陷入第一重狂化,五里內便開始再陷入到第二重狂化,你們的任務便是摧毀掉這座土墻,如果在兵臨城下一刻鐘內仍是無法攻破陷這道土墻,那么諸位將享受到我族薩滿地血祭,強行提升力量,不攻破這道土墻,爾等就不要回來見我了!另外其余陸戰種族緊隨兩大皇族與十大王族的步伐,一旦發現到城墻的薄弱處,給本王不計任何代價,也要攻陷它。”
野奴頓了頓聲接著道:“諸位,獸族是否生存還是毀滅的重任就交在各位的肩上了,此戰,本王將率領空中翱翔的種族與水路部族助上各位一臂之力,記住此戰首在攻陷第七道關隘!”
“轟隆隆!”
野奴的話落,一頭頭獸人開始加快著自身的行進速度,猶如一道道黑色地鋼鐵洪流般向著人族的第七道關隘處涌去。
這時人族第七道關隘的城樓上,作完一切命令布置的克魯爾依偎在墻頭,此刻這場戰爭還未打起,他便已經感到身心乏力了,克魯爾的思緒不可抑制地地想到了這場戰爭后,自己該是何去何從。
他想了想,發現他不知道,他的前途一片灰暗與迷茫,像是深陷在迷霧中一般,等著他自己去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