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舞臺上那個身材曼妙的美艷女人,麒麟卻是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輕聲自言自語:“獸人的營地里為什么會有花族的女人?”這句話他說的很小聲,所以并不需要擔心會被里面的那些獸人聽到。其實就算他說大聲一點,里面的獸人也聽不懂,因為里面的那些獸人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那個美艷的舞女身上,而且帳篷里鬧哄哄的。
毫不夸張的說,就算外面打雷,帳篷里面的獸人指不定都聽不見。
麒麟將目光從那個舞女的身上收回,然后轉頭看了看四周。他發現這個營寨里面的獸人的確比想象中要多那么一些,差不多有三百多個獸人。不過這里的大部分獸人基本上沒有多少戰斗力,就比如此刻帳篷里的這些獸人,他們在帳篷里喝著酒看著舞女跳舞,很多都已經醉得差不多了。從這些看來,如果想要攻破營寨,將這些可惡的獸人一網打盡并不困難。
就在這時,有兩個獸人正一邊說笑一邊朝帳篷走來。
麒麟急忙避開,盡可能將身子讓到一邊去。等待那兩個獸人進入帳篷之后,麒麟便轉身快步朝營寨外走去。這座營寨的情況已經被他掌握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并不需要在此再逗留下去。而在他走到營寨門口的時候,卻看到有一個獸人戰士正朝克魯爾藏身的那個草叢走去。
那個獸人戰士是巡邏隊的一員,此刻他正準備去撒尿。他走到了草叢旁邊,然后脫下褲子對著茂密的草叢就開始撒尿。也許是憋得比較久的緣故,他尿的特別遠特別大。在撒尿的時候,他很自然的閉上了眼睛,嘴里舒服的發出呻吟的聲音,“哇,真的爽!”
就在這時,草叢里突然沖出了一個人影,還沒等那個獸人反應過來,就被一拳打在了腦門上,直接給打暈了過來。不用猜就知道,打暈那個獸人戰士的就是克魯爾了。而此時,克魯爾很氣憤,因為那個該死的獸人戰士竟然尿到了他的身上。他憤怒的甩了甩手臂,然后偷偷摸摸將暈過去的獸人拖到了草叢里,盡可能不然巡邏的獸人士兵發現。
不過那些巡邏的獸人士兵見那個獸人戰士遲遲沒有歸隊,難免會有些懷疑,于是便返回過來尋找那個獸人的下落。
看著那些獸人士兵朝自己走來,越來越近,克魯爾難免有些慌了。其他他倒不是害怕,畢竟以他的實力對付那些獸人戰士綽綽有余。而他所擔心的是麒麟還在營寨之中,如果他跟那些獸人打起來,到時候一定會驚動營寨里面的獸人,那么麒麟勢必會遭到連累。
不過就在那個時候,一只手卻搭在了克魯爾的肩膀上,然后便傳來麒麟的聲音,“還傻愣著干什么,趕快走啊!”
克魯爾下意識轉過頭去,驚訝地看著麒麟,問道:“你什么時候出來的?”
麒麟很無所謂的說道:“就是剛才看到那個獸人戰士朝你身上撒尿的時候。”
克魯爾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先前如果不是不想驚動那些獸人,我才不會被那個該死的家伙尿了一身呢。”
麒麟也不再說什么廢話,直接說道:“好了,快走吧,不然那些獸人戰士可就要發現我們了。”
克魯爾點了點頭,然后快速離開了那個草叢,以最快的速度往山坡上跑去。在逃跑的時候,他很聰明的利用了茂密的樹林,所以那些獸人并不能夠發現。
當那些獸人走到那堆草叢的時候,他們很自然就發現了那個被打暈過來的獸人,然后那些獸人臉色紛紛大變,因為他們知道敵人很可能就在附近。為首的獸人戰士很敏感的抬起了手中的武器,瞇著眼睛看著樹林的方向,說道:“他們應該是逃到樹林里面去了。”
其中一個獸人戰士問道:“我們要不要追上去把他們給殺了?”
為首的獸人戰士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想應該是幾個被我們趕走的人類,他們肯定是想奪回自己的營寨,特地過來打探。”
其實這座營寨也并沒有被這幫獸人強占多久。確切地說,一個星期之前這里還是人類的地盤。在獸人將營寨攻破之后,居住在這里的人類被迫丟下營寨逃走了。而在這些天里,那些逃走的人類經常會過來打探營寨附近的情況,似乎準備將營寨奪回來。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在看到被打暈的同伴之后,為首的獸人并沒有打算讓兄弟追上去,因為他覺得那些人類很可能就埋伏在樹林里。
“那些可惡的人類有本事就出來跟我們一決高下,這樣躲躲藏藏有什么意思?”其中一個獸人戰士說道:“就他們那窩囊樣,這一輩子也別想將營寨從我們手中多回去。”
另一個獸人戰士說道:“那是,就那幫不堪一擊的小兔崽子,他們如果敢過來,老子將他們就像捏小雞崽子一樣捏死。”
說著,那幫獸人倒是都笑了起來,神色之中對人類充滿了不屑,似乎對于他們來說,人類就是不堪一擊的廢物。
那個為首的獸人并沒有笑,反而是將眉頭越皺越深了,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樹林深處,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頓了頓,他突然對身邊的手下說道:“去通知首領,告訴他我們今夜要加強守衛,增加巡邏力度。”又說:“那般人類雖然都是廢物,但我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似乎有什么壞事要發生。”
“大哥,你是不是擔心過頭了?”站在他旁邊的一個獸人說道:“上次我們攻破營寨的時候,那般人類根本沒有這么抵抗就將營寨丟給了我們。自古以來都是守比攻容易,那般沒用的人類臉守都守不住,你覺得他們還能夠攻破我們守衛的營寨嗎?”
其他獸人紛紛表示贊同,“是啊,是啊!”
為首的獸人那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說道:“也許真是我擔心過頭了吧!”
當克魯爾跟麒麟回到山坡上的時候,時間差不多已經快是黃昏了。
看到他們安然無恙回來,柳永表示很高興,笑著走到了他們的身邊,問道:“事情怎么樣?”
麒麟似乎猶豫了那么一下,說道:“營寨里的獸人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多,應該有三百多獸人。不過營寨里大部分獸人應該都沒有什么戰斗力,他們整天沉迷與酒色之中……現在我去的時候,發現很多獸人都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多鐸皺了皺眉頭,然后說道:“三百多獸人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我們現在只有區區幾個人,而且又都處于疲憊狀態……”
他還沒有說話,克魯爾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師父不必擔心,麒麟不是都已經說了,那些獸人大部分都沒有什么戰斗力,我想我們應該能夠對付。”頓了頓,又笑著說道:“麒麟剛才也說了,那些獸人很多都已經喝得爛醉如泥,那么營寨里應該還有很多好酒,到時候等我們打下營寨,定能夠喝個痛快。”
多鐸點了點頭,將目光注意到了柳永的身上,問道:“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
柳永猶豫了那么一會,說道:“既然你們大家都覺得要攻打營寨,那么我自然也贊同你們的做法。”
就在這時,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江南說話了,她說:“不行,我們不能去攻打下面的營寨,太危險了。”又說:“就算那些獸人大部分都喝醉了酒,但這并不代表他們沒有戰斗力。再說了,那個營寨里可有三百多獸人,數量是我們的數十倍,這樣勢必太危險了。”
柳永覺得江南也說得對,點了點頭,“江南說的也沒錯,我們的確得再考慮考慮。”
多鐸也表示贊同,說道:“我也覺得我們應該在考慮考慮。”
江南很認真地看著大家,說道:“我們這次的主要目的是去華族主城扶桑木,并沒有鏟除獸人的營寨,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繞過下面的營寨,直接去扶桑木。”
克魯爾皺了皺眉頭,不滿地說道:“我們現在應該攻下那座營寨,將里面那些該死的獸人殺個干凈,然后在營寨里面好好休息一晚上。如果我們就這樣繞過營寨,那些獸人士兵到時候一定會去禍害附近其他的人類,我們不能就這樣放縱他們。”
麒麟也開口說道:“我覺得克魯爾說的對,那些獸人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們應該鏟除他們。”又說:“如果我們不想冒險,可以試試夜里偷襲他們的營寨,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克魯爾呵呵笑道:“不錯,這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
江南依然堅持她的看法,“鏟除這些獸人我們可以等回到長安城在招募鐵騎過來,現在我們的任務是去扶桑木,可不是多管閑事。”
柳永轉頭看向多鐸,問道:“你的意思呢?”
多鐸在猶豫了那么一會之后,說道:“我覺得克魯爾說得對,我們應該將下面營寨里的獸人殺個干凈。”
柳永也不再說什么廢話,“既然多數人都答應攻打山下的營寨,那么今晚我們就攻下山下的營寨好了。”
江南顯然對此表示不滿,不過柳永都已經把話說的怎么明白了,她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而此時,她只是皺著柳眉看著身邊的這幾個男人。
克魯爾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還有一兩個小時應該就要天黑了,到時候我們就行動。”他轉頭看了看四周,然后將目光注意到了不遠處的草叢,笑著說道:“現在我們應該去那塊草叢上睡上一覺,這樣到時候才有精力跟下面的獸人廝殺。”
……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
今夜的夜似乎比平時更黑了一些,漆黑的夜空并不能夠看到月亮,也看不到星辰,一切仿佛都已經被濃濃的烏云給遮擋住了。
柳永等人偷偷摸摸來到了營寨附近,躲在營寨附近那茂密的草叢里。在哪里,他們可以清楚看到營寨上面正在燃燒的火把,也可以看到營寨之中發出來的火光。不遠處是巡邏的獸人士兵,他們一個個手里都拿著火把。那些獸人士兵正準備通過那堆茂密的草叢,不過他們都沒有發現隱藏在草叢之中的柳永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