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無疑說明克魯爾是一個很努力的人,或者說是一位極為優(yōu)秀的戰(zhàn)士,畢竟只有優(yōu)秀的戰(zhàn)士才會留下如此的老繭。江南并不討厭這種粗糙的老繭,反而因為這樣更為欣賞克魯爾了,畢竟她欣賞努力且強(qiáng)大的男人。盡管克魯爾是半獸人。
江南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她已經(jīng)給柳永治了傷,過不了多久柳永就應(yīng)該會醒來了。柳永傷的也不算嚴(yán)重,至少在江南看來是這樣的。所以江南此刻并不擔(dān)心柳永,只是好奇的看著克魯爾,問道:“克魯爾先生,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的身世,我很好奇你到底是這樣來到這里的!
克魯爾也不在乎這件事情,很爽快的說道:“我的母親是一位人類,也是這個部落的一份子,在差不多二十年前,我的母親在外面勞動的時候被獸人擄走了,該死的獸人強(qiáng)奸了我的母親……后來我?guī)煾付噼I將我的母親從獸人的手中解救了回來,然后我的母親就在馬廄里生下了我。那個時候,我的母親將我交付給了多鐸師父,然后飲恨自盡了!
聽到這里,江南的神色難免會透露出傷感與悲憤,說道:“那些該死的獸人真的很該死,他們怎么能夠那樣對待你的母親!”
克魯爾卻是苦笑著說道:“如果不是那些獸人的話,也沒有我的出手,不是嗎?”又說:“其實我倒是并不太傷心,盡管我也為我的母親感到悲憤,也很痛恨那些獸人,甚至恨不得將他們趕盡殺絕。不過話說回來,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我的母親,甚至連母親的摸樣都不知道。至于父親,他很可能已經(jīng)被多鐸師父給殺死了吧!
江南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些什么了,因為克魯爾的身世實在有些過于悲慘。她很痛恨那些獸人,很想說多鐸殺了克魯爾的父親殺的對,畢竟克魯爾的父親是一個該死的獸人,他強(qiáng)暴了克魯爾的母親?墒遣还茉趺凑f,那個該死的獸人畢竟是克魯爾的父親,如果沒有他的話,那么也不會有克魯爾。
在把整件事情都考慮了一遍之后,江南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我對你的身世感到很同情,也感到很遺憾……不過我覺得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好了,你完全不要去在乎你的身世,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覺得你以后一定會有一番大成就的,只要你努力朝自己的目標(biāo)去奮斗,總有一天你會得到所有人類的尊敬!
克魯爾笑著點了點頭,“我也覺得總有一天我會得到所有人類的尊敬,就像是多鐸師父一樣。”笑了笑,又說道:“其實我覺得以后我會成為這支部落的新首領(lǐng),因為多鐸師父一直在培養(yǎng)我成為一名新的首領(lǐng),他似乎很器重我呢!”
“是嗎?”江南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那可真是一件好事!
在江南跟克魯爾聊天的時候,柳永也終于蘇醒了過來。而當(dāng)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克魯爾那張奇怪的臉。剛開始他還以為自己掉進(jìn)了獸人的虎穴,不過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江南就坐在半獸人的對面。柳永仔細(xì)朝四周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人類的房間里,這房間絕對不會是獸人的,因為獸人可不會有如此漂亮的房間。
柳永費(fèi)勁準(zhǔn)備從床上爬起來,但是因為傷勢的原因,他感覺身體有些使不上勁,所以費(fèi)了一些力氣也沒能從床上爬起來。他感覺呼吸的時候肺部有一股刺痛,不過相比較之前而已,已經(jīng)好很多了。從某種方面來說,江南的醫(yī)術(shù)的確很不錯,這才是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柳永就感覺身體好了很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甚至就能夠下地正常行走了。
看到柳永醒了過來,江南也結(jié)束了跟半獸人克魯爾的聊天,急忙朝床邊走去,然后將柳永扶了起來,并關(guān)切的問道:“主人,你感覺怎么樣?”
“感覺好多了。”柳永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這是在什么地方?”
“哦,我們這是在多鐸大人的部落!苯厦鎺⑿φf道:“主人難道忘記了嗎,我們被一直鐵騎兵救了……這里就是那支鐵騎兵的部落,部落的首領(lǐng)就叫多鐸!闭f到這里,她轉(zhuǎn)頭看了不遠(yuǎn)處的克魯爾一眼,說道:“這位先生是克魯爾,他是多鐸大人的徒弟,也是養(yǎng)子!
“很高興認(rèn)識你,大人。”克魯爾笑著對柳永點了點頭。
柳永也很禮貌的對克魯爾點了點頭,感激的說道:“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
“大人不必客氣,我們那個時候也是正好路過,順便將你們救出來而已。”克魯爾笑著說道:“看大人的打扮應(yīng)該不是普通人吧?”
柳永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不錯,我并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上古十巫之一滿月兒的后裔,我是如今人族唯一的大祭司柳永。”
“柳永?”克魯爾的嘴不由得長大了,滿臉的驚訝之色,“你就是大祭司柳永?”這個時候,半獸人突然大笑了起來,說道:“上次我還跟師父商量準(zhǔn)備去尋找柳永大人你呢,沒先到我們竟然在這里見面了,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你們準(zhǔn)備去找我?”柳永表示不能理解,說道:“你們?yōu)槭裁磿氲饺フ椅,難道你們遇到了什么麻煩需要我們幫助嗎?”
克魯爾說道:“麻煩倒是沒有,只是多鐸師父在一次無意之中聽到了你的大名,覺得你很可能是人類復(fù)興的希望……我家的多鐸師父一直以來都希望人族能夠再次復(fù)興,不過多鐸師父能力也實在有限,部落在他的帶領(lǐng)之下雖然比以前更加強(qiáng)大,但是想要讓人族復(fù)興卻是不太可能……”
聽了克魯爾說了一大堆之后,柳永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興奮的笑容,然后對克魯爾說道:“快,快帶我去見你家?guī)煾。?
克魯爾也顯得有些迫不及待,急忙上前將柳永扶下床,然后扶著柳永慢慢往外走。柳永雖然受了傷,但是那點傷也不太嚴(yán)重,在克魯爾的攙扶之下完全可以行走,所以在行走的時候柳永也并不太吃力。事實上,柳永此刻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因為他的疼痛早已經(jīng)被那股興奮所掩蓋了,因為他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遇到另外一個強(qiáng)大的人類部落,如果能夠與這個人類部落聯(lián)合起來抵抗那些獸人,那么人類必定將會比以前更為強(qiáng)大。
看著克魯爾扶著柳永往房間外面走,而且兩個人都顯得特別興奮,這讓江南的心情難免有些復(fù)雜。先前她之所以陰謀柳永的身份,是因為害怕多鐸會因為柳永的身份而傷害柳永。不過現(xiàn)在來看,她先前的想法似乎有些過于謹(jǐn)慎了。但是話說回來,她也覺得自己沒有做錯,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在原地猶豫了那么一會兒,江南終于跨步朝前面的柳永跟克魯爾追了上去。而在追上他們的時候,江南也不禁在心中想著,柳永剛才為什么那么直接就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了克魯爾,難道柳永就不覺得那樣做太過于唐突了嗎?還是柳永已經(jīng)看出了克魯爾是一個好人?
在江南考慮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不知不覺來到了外面大廳里。而在這個大廳里面,很多人正在準(zhǔn)備豐盛的午餐,看樣子似乎要搞一次慶祝一樣。至于多鐸,他正在大廳里跟幾個人談話,似乎在商量著什么事情。
多鐸在看到柳永跟江南的時候,不由得有些意外,急忙朝他們走了過來。當(dāng)走到柳永跟克魯爾的前面之時,他很不滿的瞪了克魯爾一眼,說道:“你這小子怎么這么不懂事,客人受了傷你還帶他出來干什么?”
克魯爾臉上依然帶著興奮之色,他完全不在乎多鐸的責(zé)怪,興奮的說道:“多鐸師父,你一定不敢相信這位就是柳永大人,大祭司柳永大人!”
一聽到眼前的年輕人就是自己準(zhǔn)備去尋找的大祭司柳永,多鐸難免感到驚訝,他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了克魯爾一眼,然后又看向了柳永。在仔細(xì)打量了柳永一番之后,他終于開口問道:“閣下就是……就是大祭司柳永?”
柳永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大祭司柳永!闭f著,他便伸手跟多鐸握了握手,“很高興能夠在這里見到你。沒想到人族之中還有你這樣的部落,真是讓我大感意外啊。”
多鐸很禮貌的跟柳永握了握手,神色之中對柳永多了一份敬佩之色,說道:“上次在黑暗森林邊緣的時候,無意之中遇到了一對人族人馬,他們告訴我說他們是你的手下,并告訴我說你是上古十巫之一滿月兒的后裔,是人族最后的大祭司……”
就在這時,柳永突然打斷了多鐸的話,因為他在這話里聽出了一些東西。他皺起了眉頭,好奇的問道:“你說上次在黑暗森林的邊緣遇到了一隊人馬?那么他們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