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落在身上,不見皮開肉綻,卻痛的深入骨髓!
竺漆幾度快要昏死,卻被冰水潑醒。
關辰與白柳兒坐在門口,猶如欣賞大戲,兩人你儂我儂,白柳兒親自剝葡萄喂到關辰口中。
二十八,二十九……
最后一大板落下,竺漆連痛苦的機會都沒有!
關辰直接揮手,讓人呈上火爐和藥鍋,讓竺漆當著眾人的面,拖著殘破的身子繼續煎藥。
在場之人皆是戰戰兢兢,唯獨竺漆,始終按照吩咐去做。
痛?誰在乎?
她只不過爛命一條!
竺漆雙手顫抖,依然用扇子扇風,讓安胎藥重新熬煮。
“皇上,貴妃娘娘,安胎藥……好了。”
細細過濾,竺漆緩慢篤定的拖動身子,把安胎藥呈上。
當著關辰的面,白柳兒少了刁難。
她接過藥碗,恨恨的罵道:“果然!果然還是要狠狠收拾才能聽話。”
接過藥碗一飲而盡,白柳兒佯裝嬌弱,縮進關辰懷中:“皇上,為了皇兒,臣妾真是吃了大苦了!”
“愛妃忍忍,朕定然會好生對待你們娘倆。”
關辰厭煩白柳兒,可并不厭煩她腹中龍胎。
竺漆表情平靜,接過空蕩蕩的藥碗重回一側跪下。
可就在這個時候,白柳兒突然嘶吼一聲,捂著肚子開始慘叫:“本宮的肚子,好疼啊!皇上,皇上,叫太醫來!”
“宣太醫!”關辰大驚失色,一把把白柳兒攔腰抱起!
白柳兒表情痛苦萬分:“皇上!一定是那個女人把滑胎藥藏于指縫!故意謀害皇兒!”
匆匆趕來的太醫,正是上一次診斷出喜脈的人。
他搭脈診斷,表情依舊古怪。
連診脈后的流程都是一樣,他一下跪趴在第,痛心疾首的匯報:“回皇上,貴妃娘娘,胎兒……滑落了!”
“不!不可能!你一定還有辦法的!這可是本宮與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啊!”
白柳兒癲狂嘶吼,緊緊抓住關辰領口,繼而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竺漆!這是你煎的藥,你還有何解釋!”關辰暴怒,把白柳兒扔在床上,一把拽住了竺漆雙手。
竺漆無動于衷,她當著眾人面煎藥,但罪責,還是到了她的頭上。
任由關辰拖拽,竺漆連解釋都不曾有過!
聽到嘈雜聲漸行漸遠,躺在床榻上的白柳兒,緩緩睜開雙眼。
失去腹中胎兒,她卻眼帶笑意。
害了龍種,竺漆要是能夠活下去,恐怕才是笑話!
“張太醫,這次的事情多虧了你。”
四下無人,白柳兒起身,從枕頭下取出一封信交到太醫手中:“拿著這信去見我父親,他必然重重有賞。”
“多謝貴妃娘娘,這都是臣分內之事!”
太醫滿臉喜色,把信小心翼翼放入懷中,離開了這后宮。
嫌棄拖拽竺漆太慢,關辰直接把她扛在肩頭。
他惡狠狠的在竺漆耳邊怒吼:“好大的膽子!朕的龍種,你都敢下手!”
“我……沒有。”竺漆渾身疼痛,低聲喃喃,關辰卻置若罔聞。
竺漆抬頭看天,苦笑一聲后徹底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