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人的老虎?”蔣老伯的兒子有些吃驚道。
“是啊,村里的人到縣衙也是來說過幾趟的,為了這事縣太爺也沒少費腦筋。”蔣老伯又嘆了口氣,“只是村里的人連著好幾個壯漢去抓,都被傷了。”
“那當真是兇猛的很。”
“誰說不是呢,縣太爺這廂還貼了告示,若是有誰能除去這畜生,就賞銀一百兩。”
“一百兩?”蔣老伯的兒子又吃了一驚,一百兩可不是小數(shù)目。但銀錢雖多,誰也不會拿命去博吧。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懸賞貼出去后倒是有人去過,但是也傷了回來,有幾個胳膊腿也是殘了。”
“那可怎么辦才好?”
“縣太爺也無奈了,狠了心把賞銀加到了二百兩……”
楚洵玦聽著身后的聲音不由皺了皺眉,腳步也停了下來。
等蔣老伯的兒子拉著老人家過來,見到前頭的楚洵玦兩人都愣了下。
“這不是重漪丫頭的夫君嗎?”蔣老伯道。
“嗯。”楚洵玦點了點頭,“不知你剛才說的猛虎傷人,那告示如今可有人揭榜?”
“啊?”蔣老伯頓了頓,“還沒有,莫不是你也要去?”
“楚某想去試試。”楚洵玦說道。
“不可不可,楚兄剛才也聽到了,這畜生可傷了好些人了。你可去不得。”蔣老伯的兒子聽著就急了起來。
蔣老伯的兒子名為蔣佟,長的一表人才,早年中了秀才,如今在鎮(zhèn)子上一邊教書,一邊為趕考做準備。
他老娘和娘子在這村子里,這次蔣老伯給他托了信,所以才去縣衙接了蔣老伯后送到村子里。
楚洵玦掠掃了一眼蔣佟,雖然臉上仍是冷漠,可語氣也并算不得冷,“無妨,先去看看。既是傷了村民,楚某不能坐視不理。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富江鎮(zhèn)的后山村就在我們南陽村后面的山的另一邊,如今這畜生在那條傷人,指不定過些時日又竄到這邊來。”
蔣老伯贊許的看著他,自從第一眼瞧上,他就已經(jīng)看出他并非池中之物。雖不知什么緣故到南陽村來,但是一大把年紀的他斷定自己不會看錯人。
“楚兄說的極是,無論是哪個村的村民受傷都不好。楚兄大丈夫頂天立地,為國為民,小弟剛才所言真是慚愧了。”蔣佟臉上有些羞色。
“蔣兄,楚某有個不情之請,希望蔣兄能應下。”楚洵玦說道。
“楚兄請說,若是有用得著蔣某的地方,小弟自然不負所托。”蔣佟也看著楚洵玦氣度不凡,這一番話下立即長長的作了個揖。
“去后山村的事,希望蔣兄和老伯不要告知我娘子。”楚洵玦道。
雖然他私下跟李重漪說成親的事不急,也翻來覆去想過若是她不是真心實意想嫁給他,那他也不會強人所難。
但是在外人面前,李重漪已經(jīng)是他的娘子,若他不承認,她無緣無故就成了棄婦。
“這……”蔣佟知道他是不想讓李重漪擔心,也就點頭道:“楚兄放心吧,村里消息來得晚,這事就連我們這邊鎮(zhèn)子上都沒傳過來,想來重漪也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