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洵玦用巾子浸了水,將身上擦了干凈。但是頭也癢的很,頭發也得洗一下。
他試著彎腰伸起手來,但是畢竟胸口的傷才愈合,動作大了很容易牽扯到傷口而重新裂開。
李瑤蘭看著楚洵玦的后背不禁覺得他比起村里那些莊家人偉岸了不知多少倍,多了不知多少的男兒氣概,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她看得有些癡迷,不由放下銅鏡從屋里出來。
楚洵玦再次試了試,俊逸的臉色沉黑下去,敏銳的直覺讓他深暗的目光朝身后掠了一眼,最后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李瑤蘭,目光轉到廚房間的門口,沉穩的聲音喊道:“重漪,你過來一趟。”
李重漪雖說急著去燒水,但是心里多少也擔心他的傷,在他喊她時,聲音一下子就灌進了耳朵里,立即再灶里添了幾把柴火后應聲出來,“我在哩,怎么啦?”
“我想洗個頭。”楚洵玦看著她因燒火而通紅的臉,紅撲撲的像個誘人的蘋果。
“洗頭?”李重漪怔了一下,隨即道:“不成不成,這冷天洗頭定是要著了風寒的。”
“過來。”楚洵玦聽她反對,心里有些煩躁。
李重漪訥訥的過去,只見楚洵玦已經彎身舀了一瓢子溫水澆在頭上。
現在不洗也都洗了,都濕了。
李重漪拗不過他,只得柔聲道:“你等一下,我去取洗頭的綠膏來。”
李瑤蘭本想出來跟楚洵玦說點什么,可一眨眼李重漪已經拿了個白瓷罐子出來了,她不由努了努嘴冷哼了一聲,又悻悻然的回了屋里,也不知道李重漪是走了什么狗屎運,居然嫁了個這么高大挺拔的男人。
李重漪過去,將木盆裝了水,又利索的從屋里搬了一大一小兩個凳子出來,把凳子疊起來后裝了一木盆的水放在凳子上,從罐子里倒了些綠膏到手心里。
楚洵玦似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很是清新,又不曾見過,問道:“這是什么?”
“你過來這里,你不能彎的太多,這高度差不多。”李重漪握著他的胳膊將他拉過來,一邊將手心的綠膏抹在他頭上,一面解釋到:“這是用村里一種草做的,用來洗頭最是清爽不過,氣味也好聞。這邊村里的人洗頭都用這個。”
楚洵玦的眸色暗了暗,感覺自己到了這里就變得很無知,都是些沒見過的東西。
李重漪又撩了些水輕輕揉搓他的發絲,圓潤的指頭碰觸到他的頭皮,感覺柔柔的。更重要的是她就站在他面前,而他彎腰的高度正好到她胸口,入眼的是她身前的起伏。
楚洵玦漸漸感覺自己的身體熱了起來了,煩躁道:“快點洗,不是說要受風寒的嗎?”
“奧。”李重漪想來心思單純,做一件事就只顧著做一件事,這會兒揉著頭發就想把他洗的干凈些,聽了楚洵玦的話才恍然覺得自己怎么那么笨,立即就加快了受手上的動作,舀了幾瓢子水將他的頭發沖洗干凈,又讓他將頭發垂進木盆中徹底清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