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客棧老板走了過來,語重心長的說:“去是可以去,但是你在途中每遇到一組巡邏兵,就會被盤查一次,十分麻煩,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在小店暫住一宿,明日天一亮再去。”
“他們是查什么呢?我又沒有犯法。”冬夜不解的問道。
“也不查什么,就是看你愛不愛國,看看你思想端不端正。”老板有些無奈的說道。
“什么意思?”冬夜不耐煩的問道,可以看得出這里的店小二還是老板,對外面巡邏兵的盤查事宜都是有意避開主要,說的十分隱晦。
“我們也想知道他們什么意思,總之,叫你明天去,是不想你麻煩。”老板說罷,背著手又走回了柜臺前。
冬夜點了點頭說:“那你們能告訴我怎么往王宮去嗎?”
老板背對著冬夜,右手指了一個方向說:“出門直走,第三個路口左轉,那里有十組巡邏兵,估計你還沒被盤查完就已經天亮了。”
“謝謝。”冬夜沒再理會老板的抱怨,轉身向客棧外走去。
等冬夜剛跨出門,一個店小二就罵罵咧咧的說道:“又一個自以為是的愣頭青。”
“他一個外地人,估計都走不到那個路口就已經被帶走了。”老板搖了搖頭,翻開了賬本,上面寥寥無幾幾行字,這是這一天來客棧一共到來的客人,輕聲嘆了口氣。
僅僅在客棧中聊了幾句,出來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店面已經全部打樣。
才走了幾步,一隊十人小隊看到冬夜立刻就小跑著追上了他,為首的士兵向冬夜進行了一個禮節性的行禮。
“有什么事嗎?”冬夜開口問道。
“請問公子將要去哪里?”為首的士兵問道。
“王宮。”冬夜簡潔的回答。
十人同時抬頭看著冬夜,手中握著的佩刀緊了緊,但并沒有立刻向冬夜發起攻擊。
為首士兵聲音也沉了許多:“王宮之內豈是你等閑人能夠隨意進入的?請跟我們做個記錄。”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身后四個士兵,迅速將冬夜圍了起來,同時抽出了手中的佩刀。
冬夜不為所動,冷聲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閑人呢?”
為首的士兵似乎也不是簡單人物,感受到冬夜所表現出的冷靜與氣勢,認為他并不是虛張聲勢。
嘴角微微一笑:“所以,我們要做個記錄,還請公子配合。”
冬夜不想跟他糾纏,直接將易羅給他的國相玉拿了出來,還沒開口,十名士兵同時跪了下去。
為首士兵低頭恭敬的說道:“恭迎國相大人。”
“嗯?”冬夜愣了一下,聽他們的口氣,似乎知道國相要來。
為首士兵抬頭問道:“國相大人現在回宮,可是已經查清潛入者?”
“這。”冬夜被問得有點懵,這個國相應該是剛好要來查什么事情,為了不暴露身份,他也不好問具體查的是什么事情。
如果國相要來,他也沒必要進宮了,因為他找的就是國相岑興華。
為首的士兵察覺到了冬夜的不對勁,又問道:“國相大人讓你來,你什么都沒有查到就要回去,恐怕不合適吧?”
說著十名士兵都緩緩一個個站了起來,先前他們集體跪下只因為那枚國相玉,也不得不將他稱之為國相。
但顯然冬夜的年齡和相貌都不是國相該有的,所以,為首的士兵猜測冬夜只是獲得了國相的玉,來替國相查的。
幾人的行為自然也讓冬夜覺得奇怪,冬夜皺著眉頭問道:“這就是你們對待國相的口氣?”
為首士兵朝旁邊拱了拱手說:“倘若真的是國相大人到來,我等自然不敢如此,但你又不是!”
冬夜深深的看了為首士兵一眼,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士兵回應道:“我雖然在此巡邏,但我的也是王宮準將袁甘,王宮之中除了君王與國相,沒人管得了我,別以為你拿著國相玉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噌”的一聲,他身邊的一名士兵抽出了佩刀,架在冬夜的脖子上。
“說,你從哪里得來的國相玉!”袁甘怒吼一聲。
周圍不知從什么地方圍攏而來數百名士兵,各個手中都拿著火把,頓時將方圓百米的地界都照亮了。
對此冬夜毫無懼意,也不便再使用國相的身份,實話實說道:“這塊玉是易羅給我的,我就是來找你們的國相大人岑興華的。”
“什么?”袁甘臉色驚變,因為他知道易羅,易羅正是上一任國相,如此說來眼前這個少年對自己幾人要查的事情一無所知也就合乎情理了。
就此袁甘當然不能就這樣相信了冬夜,易羅自從辭去國相職位后就云游在四大領域,根本沒人知道他的行蹤,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孩怎么可能得到他的玉呢。
“不信?”冬夜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了,隨后準備掐住國相玉兩端的凹陷處,讓袁甘看個明白。
剛準備按,忽然想起易羅走之前給他交代的,這里還是不要輕易示人的好。
這時從士兵堆中擠進來一名報信士兵,向袁甘匯報道:“袁將軍,那邊抓住一個易水族人。”
袁甘瞪了冬夜一眼,命令著旁邊的小兵:“帶進來!”
“是!”報信士兵很快就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又有四名士兵壓著一名滿臉都是胞的人走了進來,這人穿著士兵的衣服,但除了外面的鎧甲,里面的衣服都如同被水泡過一樣,濕透了,而且衣角還在不停的滴水。
袁甘對著此人釋放一道風靈,一陣風刃劃過,那人胸口的衣服被削開一道口子,胸口處竟然也都大小不一的膿包。
“果然是易水族的。”袁甘又拍出一掌,一道白色風靈飛出,將那人擊倒在地,滑行了七八米遠,又對手下士兵說道:“拉起來。”
四名士兵快速跑到那人跟前,將渾身都是膿包易水族人拉到了袁甘身邊。
袁甘又看向冬夜,冷冷的問道:“你們一起的吧?”
冬夜搖了搖頭,他可從來沒聽說過人類中還有易水族,看眼前這個人的狀況,他身上的膿包應該是與生俱來的,看著很惡心,但是他自己一點也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