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變?”毋絲琦很驚訝,“說不定是閆天佑自己派來的呢。”
冬夜搖了搖頭說:“閆天佑之所以會送我那么多東西,是想讓我幫他尋找土令,沒道理又來襲擊我。”
“尋找土令?”毋絲琦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眉毛輕輕一挑,俏皮的問:“你之前怎么沒告訴我?”
毋絲琦并沒有怪冬夜不跟他說,而是疑惑他為什么現在又告訴自己了。
“我覺得沒什么必要,就沒跟你說了,現在需要搞清事情原委,就告訴你了,有什么奇怪的?”冬夜反過來問起了毋絲琦。
毋絲琦瞪大了雙眼,頓了一會兒才說:“這么重要的事情,你這么隨意的?”
“我覺得能告訴的人就跟他講嘍,不能講的人,自然一個字也不會提的。”冬夜說的很平靜,但能看出他態度很堅決。
毋絲琦嘻嘻一笑:“沒想到你這么信任我。”
“我現在沒有什么值得相信的人,如果連救了我幾次的你都不能信任,還有誰可以相信呢。”冬夜苦笑著搖了搖頭。
氣氛莫名的有些悲涼,毋絲琦道:“你相信的不錯,你告訴我的事情,不能說的,不用你提醒,我也就跟從來不知道一樣。”
冬夜欣慰的說:“嗯,你這樣幫我,將來得到土令后我就幫你成為靈師。”
“土令可以讓我成為靈師?”毋絲琦再次被震驚了,想到剛剛冬夜說很快了,看來就是因為土令這一茬。
“這也是林靈告訴我的,是不是真的還得等找到土令再說。”
“啊?她說的呀。”毋絲琦有些失望,她對林靈并不怎么相信,“她說的?她也知道?”
冬夜點了點頭,將當初林靈告訴他的一切轉述給毋絲琦。
毋絲琦一臉厭惡的說:“果然不是個好人,原來想利用你。”
“誰利用誰還不知道呢,得到了土令,我的水靈境界復原后,那就一切都不同了。”冬夜熱血澎湃的說道。
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的雄心壯志了,只有能夠再次修煉水靈,他才覺得有與敵人一較高下的資本。
可毋絲琦沒有他那么樂觀,撇了撇嘴說:“之前老家伙還說赤令能夠讓我成為靈師,結果呢?司徒家作為戰士家族未必有師父他老人家對五令了解的多。你還是做壞打算吧,免得到時候失望。”
冬夜抿了抿嘴唇,毋絲琦的話確實將他的熱血澆滅了一些。
經歷數次生死后,他的心性早已磨煉成鋼,只是略微有些沮喪。
隨后淡然一笑,就已經恢復如初,說道:“不去試試怎么知道?”
“他不在?”剛才那院落中傳來一聲男人的怒喝。
冬夜二人立刻屏住呼吸,又向墻邊靠了一點。
“吱呀——”一聲院落的門打了開了。
大胡子領著兩名靈師,還有十幾個手下,闊步走了出來。
走了十多步,郭少爺一把拉住大胡子,皺眉道:“就在附近!”
大胡子一驚,手掌聚過頭頂,所有人立刻停了下來。
“戒備!”
“鏗、鏗、鏗……”一陣拔刀抽劍的聲音,郭少爺與呂少爺也立刻凝聚起水靈。
這時大胡子朝四周喊道:“葉將軍,既然來了,就現身吧。我想你也擔心你的手下們吧?”
他話音一落,幾個冰凍的戰士就被抬了出來。
大胡子接著說:“你的將士們現在可比木頭還要脆,只要任何人給他們一拳一腳,想必他們就會斷胳膊斷腿,甚至喪失性命。”
冬夜還在疑惑怎么就被發現了,就算他們察覺剛剛兩人就是自己假扮的,也不應該就這么確定自己就在這附近,而且是走到這里才發現自己在附近的?也沒看到郭少爺兩名靈師使用靈法尋找啊。
正在這時,手突然被毋絲琦拽了過去,并且取下了林靈給他戴上的墨綠色的扳指。
“這東西果然有問題。”毋絲琦小聲怒罵道。
因為扳指正閃閃發著淡淡的光芒,顯然他們是通過這枚扳指找到冬夜的。
“難道林靈也參與了?”冬夜不太確信,因為林靈真的要想把自己怎么樣機會太多了,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根本不需要里應外合,就可以將冬夜這一幫人全部拿下。
“應該沒有,她應該只是想要討好你,然后被商販騙了。”毋絲琦和冬夜想法一樣,忽然又懊惱的說:“早知道應該堅持不讓你戴的。”
“當。”的一聲,跟著就是一堆碎冰落地的聲音,冬夜一看,一個將士被大胡子用刀柄懟了一下。
那名冰凍的將士立刻就和冰一起碎裂成了數百塊,冰這時小區,飄散道空氣當中,回歸了水靈之態消失了。
而那將士卻再也不能結合在一起,永遠的死去了。
“葉將軍,你若再不出來,可能又會少一個手下哦。”大胡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接著他手下的士兵又朝他身前退了一個冰凍的人,這人竟是王離。
王離雖然被冰凍著,思想還是很清晰的,雙目怒瞪大胡子,一副無所畏懼的的氣勢。
冬夜知道自己二人出去也不能挽回局勢,不出來這一幫人全都會死,而且這還有兩個靈師,找到自己也不是難事。
不得已之下讓毋絲琦拿著自己的將軍令牌去尋找比安區區長派靈師支援,自己出來先拖住對方。
冬夜右腳踏墻,陡立的院墻在他腳下如履平地,幾步之后到了墻沿上,一個翻身躍到了地下,與大胡子對立而站。
他出來的同時,毋絲琦與他步伐一致,但卻是朝反方向離開了。
而他的身材比毋絲琦剛好要大一號,完全遮蔽了毋絲琦,所以沒有人察覺到其實還有一人。
“閆天佑讓你來了?”冬夜雖處于被動,但一點也不慌張,氣勢上好像一切盡在掌握。
誰料,他只是隨口一問,大胡子臉色陡然大變,眼睛左右不停的晃動。
一時竟然不知回話了,他沒想到當初只是一面之緣,葉東這個高高在上的大將軍竟然記住了他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