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中級戰士就算是睡著的狀態,連這樣劇烈搖動還醒不來,那么他和死了也沒什么區別了。
上官泓被騙,只因為他不是戰士,對此并不了解,而上官苛對于這樣無欲無求又不怕自己的人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冬夜將床下的機關旋回原位,床榻將通道口封住,冬夜舒展了一下手臂,終于放松的仰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說:“這下不會來人吧?”
“你真的就這么放的下嗎?冰雪閣的好壞對上官家有著巨大的影響,到時候你這個七老爺也就不好過了!
冬夜撇了撇嘴,有點郁悶,才說完就被遠處上官琴的一聲埋怨打擾了。
打開窗戶朝聲音方向看去,借著一排排房屋里的燈火隱約能看見兩道黑影,勉強能從身形上看出是一男一女。
兩人正向這邊走走停停,爭論著什么,聲音時小時大,不過距離越來越近了。
“管他們干什么,我有你就行了!币粋充滿磁性的青年男子的聲音,寵愛的說道。
“別鬧。先說正事,把手拿出來。”上官琴語氣略顯羞澀。
“幽會別來我這兒。窟@讓我怎么睡得著!倍拐嫦雽Χ诉@么說,正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他還是忍住了。
“好久沒見你了,你知道我這些天多想你嗎?你還不讓我碰你,你要急死我呀!鼻嗄昴凶佑行┥鷼獾恼f道。
“哼,你還有臉說,你都把咱們的密道堵死了!鄙瞎偾偎﹂_青年的手,埋怨的說道。
“那不是怕他們亂說嘛!鼻嗄杲忉尩。
“你堂堂一個七老爺,誰敢說什么,你就是不愛我。”上官琴失望的說道。
“怎么會不愛你呢,這不知道你回來了就來找你了嗎?”上官歧抓住上官琴的雙肩,雙目緊緊盯著她的臉頰。
“你還不是為了……”上官歧一口吻上了上官琴的唇,不一會兒上官琴的心就融化了,美麗的雙眸流下了兩行清淚。
兩人激情相吻,上官歧的雙手又開始不老實了,上官琴還是一把將他推開了。
上官歧問:“怎么了?琴琴!
“冰雪閣明天如果上官苛當了閣主,我可能就會被他革除上官家,咱們就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上官琴對于自己看上的這個男人心中喜憂參半,初見時,心醉于他對作畫的專注,佩服于他身在紛爭世家還能保持清高。
可是遇到生活瑣事時,又怨他看得太開,太與世無爭。
“他敢!”上官歧忽然口氣不再那樣溫和,變得盛氣凌人,“真以為我上官七老爺是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嗎?”
“阿七!”上官琴心中有些不安,雙手緊緊攥著上官歧的手,眼前的英姿颯爽的青年似乎突然離自己很遠。
“走,我們回去吧。”上官歧話語中沒有之前的曖昧,僅僅是這一刻鐘,他如同變換了一個人。
上官琴迷惘的跟在后面,兩人手雖然還牽著,但她仿佛看到往后的日子里自己與阿七漸行漸遠。
她終于明白,這便是她一直以來和上官歧相處時的忐忑。
“你不是希望我能夠站出來為家族分擔一些嗎?”上官歧感覺到了她的不安,口氣古怪的問道。
上官琴先是一陣出神,隨后才答道:“對啊,這很好啊,我又沒說什么!
上官歧爽朗的一笑,雙手捧著她的臉頰,親昵的說道:“我的小寶貝兒,不要擔心啦,就算我當了閣主,我也不會放棄我原有的東西的!
“嗯!”上官琴很感動,撲進了上官歧懷中。
兩人繼續說著曖昧的話語,逐漸消失在黑夜當中。
“各個都想當閣主,明天有好戲看咯。”冬夜緩緩進入夢鄉。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冰雪閣就已經熱鬧起來,不少賓客已經來到。
必須承認上官家在冰雪領域名望還是很足的,來的不說是最主要的人物但也都是關鍵角色。
其中不乏冰靈宮重臣,顯赫家族世子,民間隱匿高手,舉世組織頭領。
可謂是群英匯聚,各有神通。還有許多不請自來的能人異士,能與一次這么多有著響當當名號的人見面乃是人生一大快事。
當然還有許多不屑于前來,亦或是沒空來的。
直至中午時分,冬夜都未曾離開房間,冰雪閣的人也難以分身來看著他了,現在想要離開已經很容易了。
但是他卻沒有,因為來人當中,不少也是他的舊識。
想要出去詢問冰靈宮現狀卻怕漏了身份,想要就此離開,多少也有不甘。
“參加夏敏公主殿下!鄙瞎倏量觳阶叩介T口,單膝跪了下來,上官泓對他投去鄙夷的目光,隨即笑呵呵的看向門口來賓。
一名身著金黃色長裙,頭戴金色鳳冠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身后四名白衣宮女牽著長裙與她步伐一致。
女子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笑意盈盈,時不時瞥一眼后面牽著長裙的宮女,眉宇間透著一絲不快。
冬夜一抹輕笑:“夏敏姐姐還是那么喜歡湊熱鬧,今天穿的這么正式,還有幾分意外。”
“夏宇皇子什么時候過來?”上官泓更為關心的是夏宇。
“我哪知道?你去問他啊!
夏敏可以說不認識冰雪閣上官家的任何一個人,只是聽夏宇說今天會來很多人,她就來了。
到這里她怎么會關心其余的事,剛進門就滿院子找有沒有認識,抬眼就看到司徒家大小姐司徒可兒,一路小跑的向司徒可兒跑去。
“夏敏公主!
“夏敏公主。”
……
四名牽著裙子的宮女連連驚叫,趕不上夏敏的步伐,裙子著地可是被問罪的。
夏敏來到一名紅裙少女面前,少女立刻向她行禮:“見過夏敏公主。”
“別,你可別向我行禮,那可折煞我了。”
司徒可兒微笑道:“君臣之間行禮是應該的!
言罷,司徒可兒有意無意的向冬夜所在的房間看去。
冬夜身體微微一顫,迅速收回目光,思量道:“她洞察力這么敏銳,應該戰士水平應該已經是準神級了。”
為了不暴露身份,不敢再看,只略微的還能聽到兩人的對話。
“怎么這里有古怪嗎?”夏敏問司徒可兒。
司徒可兒神情沒有太大變化,不以為意的笑著說道:“這里處處透著古怪!
“不怕不怕,有上官大人在。”
隨著夏敏的話音落下,門口又進來幾人,一名年輕身著白袍,腰系墨綠色腰帶,頭頂王冠的男子走在最前頭。
在他側身半步左右是一名身著紫色官袍,年近半百的男官員,再往后也是幾名穿著紫色官袍的官員,年齡不一,男女各異。
“參見夏宇皇子殿下,見過上官大人。”
“免禮!毕挠顡]手叫大家都不要繼續行禮了,“我們今天來冰雪閣,不過是以賓客的身份,人人平等,這里沒有什么皇子大臣,都是朋友。”
“夏宇皇子真是平易近人!鄙瞎倏疗鹕韺兹艘騼忍。
“泓叔,好久不見!睅兹俗咧杲氚俚墓賳T對上官泓尊敬的問候了一聲。
上官泓點頭回應道:“飛達,冰靈宮好還是冰雪閣好?”
上官飛達憨笑著說:“我進冰靈宮為官不過是為了俸祿,泓叔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況。”
上官泓對此沒有多說什么,一邊走著一邊接著說:“我都出來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泓叔,我在上官家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旁系,不然也不用去冰靈宮為官了,冰雪閣的大小適宜我都無權過問的!
上官泓嘆息道:“可惜了你的天分了。”
上官飛達憨厚的搖著頭,臉上堆滿了笑容,但從他眼中還是能看得出不舍與無奈。
一干人才進屋不久,又聽到門口的守衛大聲呼道:“純靈上人到!
出門迎接的是上官歧與上官琴二人,看到來人先是呆望了片刻,竟是一位輕紗遮面的少女。
不過她手里那根純靈手杖沒人敢懷疑,停頓少頃后立刻引少女進門。
上官歧對于許多達官顯貴都從看不上眼,唯獨聽到純靈上人時臉上頗顯敬仰之色,可是看到是名少女時多少有些失望。
“肖前輩怎么不曾賞光前來?”上官歧雖然知道知道這樣問很不禮貌,但還是忍不住詢問道。
果然少女不樂意的說道:“我來還不夠啊?我能來已經夠給你上官家面子了!
上官歧尷尬一笑,不敢反駁。
少女心里卻說道:“師父才不愿意來呢,要不是我偷了他的手杖,你以為你能聽到純靈上人四個啊?”
門口少女蒙著面,但聲音卻又幾分熟悉,冬夜苦笑著搖了搖頭:“她與純靈上人有著莫大的關系,怎么可能與我相識呢!
純靈上人在整個靈星領域名號都是響當當的,就連冬夜這個常年身處冰靈宮的皇子都聽說過。
純靈上人神秘莫測,擁有高層水靈術以及神級水平的戰士,沒人知道他是幾層水靈師,但他參與過的戰斗從來都沒輸過。
而且基本都以絕對的優勢取得勝利,沒有人見過他全部的實力,再加上他飄忽不定的行蹤,被傳為神話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