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沒發(fā)現(xiàn),你的撒謊能力這么強?”
冬夜挪到慕冰巧身邊,伸手拿了個葡萄,在她耳邊說道。
慕冰巧不動聲色,端正坐著,緩緩轉(zhuǎn)過臉,差點親到冬夜的嘴,冬夜急忙向旁邊移動半個頭的距離。
“人家哪有說謊?”慕冰巧兩頰微紅輕聲細語的說。
冬夜富有深意的看著她,良久沒有說話。
慕冰巧緩緩的低下頭,輕輕扭動的嬌軀,撒著嬌:“哎呀,別這樣看人家啦,怪不好意思的。”
“噗!”冬夜剛吃到一半的葡萄吐了出來,“你還是正常點好嗎?”
不一會兒,廖宇和姚龍?zhí)煲煌吡诉^來,正看到兩人在打情罵俏。
姚龍?zhí)燧p咳一聲,提醒著這兩,實際上他們早就看到他們過來了,這是慕冰巧故意要冬夜配合的。
此時,慕冰巧柔軟的身軀依偎在冬夜的懷里,美眸凝望著冬夜的臉頰,冬夜也低眉看著她。
慕冰巧假意緊張的從冬夜懷中起來,羞答答的低著頭:“你們來啦。”
“巧兒,就因為上次他借助你的‘冰棱箭’打敗我,你現(xiàn)在就要和他在一起了?”
廖宇成天都只想著打架,居然認為冬夜打敗了他,所以慕冰巧才棄他而去。
慕冰巧一愣,于是將錯就錯的說:“嗯,跟一個強大的男人,才能保護我嘛。”
“哼!”廖宇一拍桌子,桌上盛放水果、菜肴的碟子都跳動了一下,“他哪里比我強了!”
不曾料到,這話沒讓廖宇死心,反倒是令他想要和冬夜較量一番。
“小宇弟弟,他可是先鋒長,我看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姚龍?zhí)煸谝慌陨匡L點火,唯恐天下不亂。
“葉東,我要和你決斗!”廖宇一把拉開冬夜面前的桌子,向后退了幾步,做出備戰(zhàn)姿勢。
冬夜起身,將慕冰巧拉到自己身后的椅子坐下,對她自信的一笑。
反而是慕冰巧自個兒有些慌了,她沒想過廖宇會在這里提出決斗,先前吹噓那么多也正是仗著這里要開選舉會,就算有人質(zhì)疑,也不敢在這里生事。
可廖宇是個死心眼,才不管任何地方任何場合,打得過他才有說話的資格。
慕冰巧對冬夜的武力水平還是很擔憂的,廖宇已經(jīng)接近高級戰(zhàn)士,不過她并沒有開口阻攔,倘若冬夜今天真的取勝,那便是徹底擺脫了廖宇。
廖宇習慣了飛揚跋扈,鬧出巨大聲響,引來無數(shù)人的矚目。
“廖宇又要打架了?”
“一個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死腦筋,不過還真的很少見他輸給誰。”
“這是誰?”
“沒見過,遇見廖宇,怕是又要缺胳膊少腿的回去了。”
短短幾個眨眼的功夫,四周已經(jīng)圍了幾十位年輕的少爺、千金,他們議論紛紛。
“動手吧!”冬夜望了周圍一眼淡淡的說道。
他正好想試試,前日在獨食武露又一次被激發(fā)后武力增長了多少。
廖宇閃電般沖了過來,腳下的石制地板出現(xiàn)一排他的腳印。
幾步之后,廖宇騰空而起,一腳劈下。
冬夜身體微微一轉(zhuǎn),廖宇的腿從他面前劃過。
“砰!”廖宇一腳嵌入地面,地面出現(xiàn)一到深深的溝壑,旁邊的地面也裂出無數(shù)條細縫。
“夠勁!”
“不愧是廖宇,幾日不見,力量又增加了不少。”
幾人對他這一腳連連稱贊。
“他怎么沒有受影響?”
“他腳下的地面都已經(jīng)裂了,還站的如此穩(wěn),也不簡單。”
“有看頭,有看頭!”
冬夜抬腳向廖宇膝蓋踩了上去,沒有像廖宇那樣巨大幅度的動作,但氣勢滔天,一看威力就不弱。
廖宇還在驚訝冬夜下盤竟然能夠如此穩(wěn)健,這一腳已經(jīng)來了。
來不及撤腿,廖宇左臂伸過去格擋。
“啪!”廖宇將冬夜的腳掌抓住,手臂有些許下沉,距離廖宇的腿不足一寸。
冬夜即刻借力彈升而起,空中一轉(zhuǎn)身,一個橫掃腿就朝廖宇的脖子踢了過去。
廖宇慌忙回身格擋,雙臂交叉,“啪。”又是一陣脆響,廖宇雙臂震顫發(fā)麻。
冬夜退后三步,前腳尖輕輕著地,隨時準備出下一招。
他怎么如此厲害了?廖宇心生怯意,自己已經(jīng)使出全力,而他應對的如此游刃有余,這樣下去未必會贏。
廖宇拍地躍起,空中一個空翻后,落在冬夜十米左右的對面。
“這人是誰啊?竟能和廖宇打的不分伯仲。”
“是啊,怎么以前沒見過,不是瓏扇人吧。”
場中無人知曉冬夜的來歷,唯有姚龍?zhí)靹倓偮犃四奖傻慕榻B,之前還有所懷疑,這下完全信了。
于是見風駛舵開口說:“他你們都不知道,咱們冰雪領域勇字軍先鋒長葉東!”
“原來是葉先鋒,怪不得這般了得。”
“就是那個戰(zhàn)場上功勛無數(shù),殺敵近千的葉先鋒?”
“可不就是他嗎?”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胡編濫造起來,都裝作十分了解葉東樣子。
“你說什么?”
場中最為單純的廖宇實實在在的吃了一驚,這和他知道的情況完全不一樣,葉東不就是個玉印學院武技堂的一名學員嗎?
怎么又成了領域軍隊里的先鋒長了?難道是潛藏在學院的觀察員?
“小宇弟弟,他是先鋒長,面對的戰(zhàn)斗都是你死我活的生死戰(zhàn),難免會比你強一點。”
姚龍?zhí)飒q如墻頭草,看見冬夜占了優(yōu)勢立刻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但廖宇還沒有失敗,他必然不會放棄,再次握緊拳頭說:“我管你是真的先鋒長還是假的學員,今天你都不可能贏我。”
冬夜看了看自己的手,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幾下還算不錯,自己的武力水平又有了不小的提升。
說著廖宇從周邊的一名警戒守衛(wèi)身上搶過一把刀,揮舞幾下,刀鋒指著冬夜:“你也選一樣武器,讓你看看,我廖家刀法!”
“武力不行,用兵刃相助,想法不錯!”冬夜沒有去找武器,只向廖宇勾了勾手指。
“你、你會為你的張狂付出代價的!”廖宇氣到不行,敵人對他引以為傲的刀法如此不屑。
認識廖宇時間久的人都知道,刀是廖宇最后的底牌,他一旦拿起刀就代表此戰(zhàn)志在必得。
“廖宇發(fā)火了,有的玩了。”
“這小子火急火燎的性子就不知道改改,一個先鋒長被你殺了還得了,就會給廖總管惹麻煩。”
“葉先鋒也真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非要逞能。廖家刀法是跟你開玩笑的嗎?”
顯然場中的數(shù)位青年都是見識過廖宇用刀的利害的,都未開打,就先判定冬夜輸了,甚至是死了。
廖宇踏地高高躍起,一刀向冬夜斬來。
刀身未至氣勢先達,冬夜的頭發(fā)被刀氣吹散。
冬夜一掌朝廖宇持刀手腕打去,廖宇刀身橫拉向,一刀劈向冬夜推過來的手。
“嘶!”的一聲,冬夜手腕被劃傷了一個刀口。
冬夜臉色微變,剛剛他明明急速拿開了手,卻還是被刀鋒刮了一個傷口。
果然,拿到刀的廖宇要比之前氣勢更足,刀法嫻熟,傷人區(qū)域把握的恰到好處。
冬夜舔掉手腕流出的鮮血,一頭扎向了廖宇。
廖宇冷笑,這不是送上門讓我砍嗎,揮刀斬下。
冬夜向前進了三步突然轉(zhuǎn)身,躍到空中,一個翻身,一腳朝廖宇下額踢去。
廖宇不慌不忙,刀柄右手拋左手,側(cè)向一拉,冬夜急忙收腿,腳腕還是被劃了一道傷口。
“還不去拿武器?”廖宇的口氣有幾分戲謔。
“等你什么時候砍到我脖子再說吧!”冬夜無所畏懼,似乎才到興頭。
“好,夠狂!”廖宇腳踏餐桌,來到半空,刀身向左劈去。
冬夜忽然閉上雙眼,感受刀氣范圍,身體向左側(cè)倒去,刀身輕輕劃過,竟然沒能傷到他。
“這!”
“不可能,他已經(jīng)是高級戰(zhàn)士了?”
廖宇和看熱鬧的人一個感受,他出刀從沒有未見血而收的情況,他也未曾與高級戰(zhàn)士實實在在交過手,這個葉東是如何做到的?難道這就是高級戰(zhàn)士的厲害之處?
不過只是一刀而已,廖宇的氣力尚足,又砍了一刀出去。
直指冬夜的頸脖,冬夜居然一動不動,只等刀身過來。
“睜開眼看看呀,他這是找死!”
有人以為之前一刀他閉眼躲了過去只是巧合,現(xiàn)在這一刀是直直的看向他的脖子。
“叮!”一聲,刀身在冬夜右側(cè)一臂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
刀身斷成了兩截,一半被冬夜食指中指夾著,另一半還在廖宇手中。
廖宇呆呆的望著手中的半截刀,難以置信,他用刀竟然敗了。
“砰!”冬夜雙指一扭,半截刀身在空中快速旋轉(zhuǎn),飛射到了老于旁邊的一張桌上。
幾十個公子、小姐突然安靜了下來,他們對這個初次見面的葉先鋒又敬又畏,有些本來猶豫不決要投票投給誰的人,此刻也下定了決心要投慕華。
“怪不得慕冰巧要放棄廖宇而選擇葉先鋒,果然要強的多。”
有人直言不諱的將難聽的話說了出來。
立時就有人附和:“不管從那方面講,葉先鋒都要好于廖宇。”
“對,廖家不過是管理瓏扇區(qū)軍隊,比起領域的正規(guī)軍相差可不是一點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