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擺一席都必須使用水靈才能規避雨滴的傷害,擺一席雨中飛來飛去,就是尋不到耳朵的蹤跡。
“‘降甘’與‘水隱’一同使用,耳朵你今天是真的要為了這個不起眼的小子跟我大打出手?”擺一席飛到無尾巨蟒的水頭上氣急敗壞的說道。
“他可不是不起眼的小子,冰雪領域的命運將會如何,他是關鍵先生。”耳朵平和的說道。
他的聲音越是平靜,擺一席越是憤怒,始終覺得對方和自己打斗,從未正經對待過。
“那就是今天必須分出個高下了?”擺一席瞄了一眼火頭,嘴角露出一抹勝券在握的邪笑。
“你還沒有進階到神級戰士,我勸你還是不要。”耳朵真心誠意的提議道。
到了擺一席的耳朵里卻成了赤裸裸的挑釁,飛身而起:“少要張狂,看招!”
擺一席手指向前一指,無尾巨蟒竄的就爬了出去。
無尾巨蟒體型巨大,移動速度還是很快的,但始終還是太長,爬行了好一會兒整個身體才離開原地。
天上的水靈雨依舊沒有停,地上的萬物都已成了碎末,交織在一起成了糊糊。
無尾巨蟒皮糙肉厚沒有受多大影響,但地上的東西都變成了軟物,它也難以前行。
這時擺一席周身也凝聚了濃郁的水靈,尤其是雙眼處水靈最多,藍色極深,隨著他身形的晃動,水靈爆炸式向四周散開。
飛射速度遠超天降水靈,擺一席的水靈劃過之處,雨滴就會形成一個斷層。
無數個斷層過后,擺一席面容沒有透出一丁點喜色,反而更加凝重起來。
忽然一個方向的水靈行至不足百米處就消失了,上下消失的距離,剛好是一人高矮。
“那個方向!”擺一席指了一下水靈消失的地方。
話音一落,無尾巨蟒的水頭就噴出一條水柱,水柱到了那里也被彈的拐向了另一處。
慢慢的出現一道屏障,如同明鏡,卻又半透,明鏡之后浮現出一人,正是耳朵。
此時的耳朵已經有些氣喘,幾個五層靈法使用讓他水靈一時供應不上,在遠方的擺一席尚未看出。
七級靈獸配合四層水靈師還真的把我難住了,這檔如何是好,耳朵心里想著。
望了一眼擺一席,明白了一些事,他不是五層水靈師,不知道五層水靈師的極限,不知道我現在沒有靈力凝聚水靈施展靈法了,我可在此暫時歇息。
冬夜二人看著這場恢弘大戰,又是震驚又是羨慕,作為局外人,冬夜此刻腦子要比擺一席清晰一點,畢竟他曾經也是四層水靈師。
“如果擺一席現在趁勢追擊,我覺得耳朵前輩可能就敗了。”冬夜擔憂的說著。
“可他沒有,那是為什么?”章惜不曾懷疑冬夜的話,只想知道他是如何推測的。
“武靈兼修的靈師的一大優勢就是體格比單純只修煉水靈術的靈師好,他沒想到這一點。”
“師父,你是不是也想武靈兼修的?”章惜并不知道冬夜是失去修煉水靈術的體質后才不得已鍛煉體格成為戰士的,只以為他是一早就二者皆修,中途因為特殊情況失去了水靈體質,只能修煉戰士了。
冬夜苦笑著說:“我是應該一早就武靈兼修的,可惜那時的我根本不屑于去成為戰士。”
“啊?”章惜聽得有些糊里糊涂的,“師父,你是被迫成為戰士的?不可能啊,戰士只有自己愿意鍛煉才能成,又不是靈獸,被打敗了就成了別人的了。”
話剛說完,章惜忽然間想到了一點,神色大變,盯著冬夜的眼睛,也不叫師父了,直接說道:“你該不會是跟靈師簽約的黑戰士吧?”
“呃!”冬夜被章惜的聯想能力驚到了,連忙搖頭,調侃道:“怎么可能,黑戰士可能有我這么聰明嗎?”
“哦,也對,師父的智慧無人能敵的。”章惜開心的稱贊道。
“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別把我往天上捧。”冬夜淡淡的一笑。
兩人正說著,擺一席和耳朵的戰斗也暫時停頓了下來,耳朵的“降甘”已經停了,真的天漸漸的黑了下來。
冬夜耳朵中傳來耳朵的聲音:“你們帶著白鹿獅先走,他現在顧不得你們。這是金色儲物袋,你先將白鹿獅裝進去,以免路上再遇惡人搶奪。”
地面上出現一個金色的儲物袋,冬夜顧不得多問,解開袋子將白鹿獅放了進去。
“可是,你呢?”
他還是挺擔心耳朵的,擺一席是四層水靈師同時又是高級戰士,還有一條成型的無尾巨蟒一起,可以說是很強了。
“嗯?什么?”章惜聽不到耳朵的聲音,聽到冬夜無緣無故問了一句話好生奇怪。
冬夜擺了擺頭,示意章惜不要做聲。章惜會意,下意識的閉了了一下嘴巴,看著冬夜的臉,不再說話。
“還楞什么?快走!”耳朵又催促了一聲。
“哦。”冬夜這才想起,自己沒用‘傳音入耳’耳朵怎么可能聽得到。
章惜疑惑的看著冬夜,用眼神詢問著情況。
冬夜此時已經能夠正常行走,起身將角角招到身邊,章惜也立刻起身跟了過來,然后用手做了個走的動作。
冬夜撲哧一下笑出了聲說:“可以講話了,耳朵前輩讓咱們先走。”
“可,你剛不是說他不一定打得過百蛇仙翁嗎?”章惜回頭看了一眼打斗的現場。
冬夜深吸一口:“他畢竟是五層水靈師,就算打不過,逃應該是可以逃走的。”
之后兩人前往玉印學院的路上就加快了步伐,不再慢悠悠的的走了,到了第二天早晨終于平安抵達玉印學院。
為了滿足章惜跟著自己的愿望,冬夜決定讓她也報名玉印,進行學習。
“現在已經四月了,不知道學院還給不給報名。”冬夜帶著章惜朝教導處處走去。
“我要報名武技堂。”章惜一點也不操心能不能入學的問題,態度很明確,不管怎樣我都要跟著你。
冬夜還想著如何讓章惜入學的事情,殊不知,他自己在學院的名額都快要保不住了。
兩人走到教導處辦公的房間,里面一男一女正大聲的爭吵著,教導主任靠在椅子上,面露無奈之色。
那女人道:“他行為不檢點,有損學院聲譽。李主任,你要是不把他開除,你這個主任也可以下臺了。”
男人一臉為難之色:“于導師,我武技堂招人有多難你不是不知道,你非要這樣嗎?”
一聽二人聲音,原來是吳靈峰和于淼兩人在爭論著什么。
李主任看了一眼吳靈峰,又瞧了一下于淼,嘆息一聲,沒有表態。
他知道武技堂招人有多難,也知道于淼有多么爭強好勝,如是不按于淼的意思開除冬夜,她真的可能把事情搞大。
“他這都有三天沒回武技堂修煉學習了吧?這種學員你還把他當個寶貝?招來和沒招來有什么區別?”于淼坐在桌上,形象如同一個潑婦。
李主任看到門外兩人好像是朝自己辦公的地方來的,心中一喜,總算是找到個其他事可以做一做了。起身招呼:“兩位同學,你們有什么事嗎?”
“葉東!”
他這一喊,于淼和吳靈峰一同看了過去,并異口同聲的叫道。
李主任抓了一把額頭,他后悔起身招呼了,現在倒好,難題更深一步了,這小子自己送上門來了。
“于導師,吳導師,你們都在啊?”冬夜干笑了兩人,不自然的走了進來。
吳靈峰連忙將他拉到一旁問:“這兩天你去哪了?陸天南他們說你病了,凝冰堂的兩個女生來找過你好幾次,還有于導師天天找你,還到處說要開除你。”
“怎么會這樣?”冬夜沒想到這個于淼這么較真,真的要開除自己。
“好了,現在人也到這兒了,學員無故曠到,按照院里條例,是不是應該開除?”于淼從桌子上下來,一手按著桌面,怒目瞪著李主任。
李主任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靠了過去,干咳了兩聲說:“吳導師,按照學院里的規矩,是應該開除,不行你就把手續給辦一下,我外甥有個侄子也是天資不錯的戰士,過兩天就準備過來報名。”
為了兩頭都不得罪,李主任只能把自個兒也搭上進來了。
吳靈峰還是不太愿意,畢竟冬夜武露在身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成長空間幾乎無人能及。
在他猶豫之中,章惜卻激動的說道:“看,可以報名欸,這樣我以后就可以天天和你一起了。”
她不說話,房中幾人都快將她忽略了,于淼聽她的話頗有幾分曖昧的味道,更是火上澆油。直言道:“看,我就說他不是什么好人,這又勾搭一個。”然后扳著指頭算了算,“這得有四個了吧,李主任,這種人留不得。”
“誰說師父不是好人了?”章惜一本正經的反問道。
“小姑娘,你有所不知,他除了你還和三個……”
于淼話沒說完,李主任覺得這是個岔開話題的機會,故意打斷于淼對章惜說道:“小姑娘,你想報名玉印學院?”
“嗯,她是二層水靈師。”冬夜趕緊湊了過來。
“二層水靈師?”于淼轉怒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