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腳將房門踢開,屋內散發(fā)著一陣刺鼻的香粉味,冬夜先跨進一步跟著又退了出來,伸手在鼻子前扇了幾下。又等了少頃,等屋內空氣與外面新鮮氣息對流的差不多了才走了進去。
屋內漆黑一片,冬夜沒帶燭火,也沒有任何照明器具,只能借著微弱月光摸索著走了進去。
榻上平躺著一人,身形與杜微相近,應該就是她了,冬夜伸手過去將她抱起,無意間碰到杜微高聳的胸部,趕緊縮了回來,心下想到,沒想到她發(fā)育的還挺好的。
他這一松手,杜微“啪”的一下又重重的躺倒在床上,冬夜一拍腦袋說:“我說我碰了她,她怎么都不怪我,我都忘了她已經被汪志平那色魔控制了。”
冬夜朝武技堂的方向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汪志平還站在那里不動,好像在和什么人交談一樣,卻并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她們沒了意識受人任意擺布肯定是汪志平對她們下了什么藥,我在他房間里找找,看看有沒有解藥。
冬夜心里這么想著,立刻就展開了行動,不過今夜的月光不是很亮,很難辨認出屋內的物體具體是什么,尋找了片刻沒有找到任何藥劑,而他自己也開始有些頭暈目眩。
“此地不宜久留,我先把她救出去,再尋其他辦法吧。”冬夜不敢久留,隨手摸到一個香爐,感覺香氣就是從這里冒出來的,抓了一把爐灰,從身上撕了一塊布將爐灰抱了起來,抱起杜微就跑出來了。
遠在在武技堂的汪志平正看著他出門,臉上露著得意的笑容:“你現(xiàn)在還覺得這個人是一個意志很堅定的人嗎?”
他旁邊分明沒有任何人,他再與誰說話?原來遠處看不見,到了近處就會發(fā)現(xiàn)他面前有一團人型黑煙,黑煙飄忽不定,只能勉勉強強形成人的模樣。
那人型黑煙竟然還開口說起了話:“你不要自以為是,你房間的瑰心粉怎么沒把他迷倒?”
汪志平臉色忽地就灰了,稍微遲疑了一下就立刻向冬夜剛離開的方向追去,人型黑煙喝止他說道:“你給我回來!”
汪志平都飛出了幾十米,又灰溜溜的跑了回來,疑惑的問道:“瑰心粉的香氣居然迷不倒他,這個葉東一定不止表明實力,我們不能就這么放他離開。"
“就你這樣,還想將來冰雪領域交給你管理?對于一個身份還不確定歸順我們的人就推心置腹講出邪靈大人的存在?還將邪靈術的修煉進階技巧全盤托出?你以為你就能掌控他?找?guī)讉靈師修煉還用瑰心粉這種極易留下痕跡的藥物!修煉五年也才只有四層水平,也不知當場是如何選中你的。”人型黑煙對他一陣痛罵。
汪志平一直低著頭,不敢反駁只言片語,最后見人型黑煙良久不再言語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那我明天就將葉東殺了,免除后患。”
“罷了,你的瑰心粉沒有迷倒他不是因為他本事有多么厲害,只是那瑰心粉味道濃烈,是人都會敞開門散一會兒的,況且他呆的時間不長,沒有迷暈也屬正常。”人型黑煙沒好氣的回答。
汪志平這才松了口氣,又問道:“那還要不要收服葉東作為咱們的人了。”
人型黑煙答道:“擴充勢力,收納新人只是咱們平日的事情,現(xiàn)階段咱們主要任務是赤令,這個人與赤令交集密切,關注者甚多,以免更多的人知道你我的存在,還是先不要對他下手,其他人看見合適的繼續(xù)收納。”
“知道了,水煙大人。”汪志平低頭敬畏的回應道,再抬頭是人型黑煙已經渺無蹤影。
冬夜將杜微救出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該將她安排在哪,本來就是大晚上出去的,也不知道杜微是在哪里睡的。
最后選擇將其帶回了自己的宿舍,如今他的身手悄然出入宿舍陸天南她們三個已經完全察覺不到。可是宿舍中本就滿員,只剩冬夜的床榻再無多余的了,當然不能選擇女生睡在地上了,于是冬夜將床單取下鋪在自己的床邊,杜微睡在床上他則躺在的地上的床單上。
“咚咚咚”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幾人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胖墩翻了個身,眼也沒睜的煩躁的說了聲:“誰啊?”
“吱呀!”敲門人就直接開門進來了,歪眼正掀開了被子準備開門,一看到來人一個哆嗦又回到被窩里,連忙蓋好被子像是有人要侵犯他一樣。
“食人魚!”陸天南見歪眼這么大動作,抬頭一看錯愕的說道。
原來是凝冰堂的主任導師于淼,她怎么會突然來到男生的寢室,整個玉印學院幾乎沒有不知道于淼是多么不待見男學員,真是風云難測,這樣的事也會發(fā)生。
于淼不顧幾人吃驚的表情,大聲問道:“葉東呢?”在四張床上掃了一圈并沒發(fā)現(xiàn)又冬夜的臉,不過最后雙眼還是停在了冬夜的床上,因為那里展展的躺著一位標致的少女。
陸天南、胖墩、歪眼三人目光也是隨著于淼的雙眼走的,最后看到杜微,三人面面相覷,想法各異。
當然,很快四人都發(fā)現(xiàn)了躺在地上的冬夜,于淼大步上去指著冬夜的鼻子罵道:“好哇,你竟然宿舍還藏了一個。”
冬夜抬眼看著于淼,眨了幾下眼,心中納悶這家伙說什么呢?
于淼見冬夜一臉無辜樣子,火氣更勝,低頭時發(fā)現(xiàn)自己衣服胸口大開,恰恰對著冬夜的面部。提手就朝冬夜一巴掌扇過去:“死性不改,玉印怎么會招收到你這樣品行……”
她話沒說完,手就被冬夜抓住了,冬夜也坐起身問道:“于導師,你有什么事嗎?大清早的,你不經我們同意就闖入宿舍,還無緣無故的要打我。”
“你放手!”于淼退后一步,臉上的怒氣絲毫未消,“在玉印,對導師不敬可是要重罰的,趕緊放開!”
冬夜松了手,同時也站了起來,因為是睡在地上,他并沒有脫衣服,淡定的說:“是你動手在先的。”
于淼叉著腰:“那是你有錯我才動手的。”
“我怎么錯了?”冬夜大清早就被人訓斥,也是夠郁悶的。
“在玉印談情說愛沒有錯,可是你喜歡哪一個就遠離另一個,可你倒好,慕冰巧、慕晨玉沒交代清楚,這里還直接帶回來一個。你這個人品行有問題,我要建議院方開除!”于淼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在說什么啊?”冬夜皺著眉頭,仔細理了一下于淼的話,還是一頭霧水。
“浴池修好這五天,我聽說你經常于我們凝冰堂的慕冰巧、慕晨玉二人一起,導致現(xiàn)在兩個人都不好好冥思水靈之術,天天念叨著你,我這么早來找你,就是讓你跟她們講清楚究竟喜歡哪一個,結果你……”于淼剩下的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我看現(xiàn)在也沒必要了,我不會再讓你這種人接近她們!”
“她們念叨我?”冬夜差點笑出聲,“她們是想著我好欺負吧。”
于淼沒再說話,轉身走出了宿舍,“砰!”的一聲將門關住了。
胖墩三人立刻跳下了床,排著隊看了一眼床上的杜微,接著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冬夜,陸天南向冬夜豎起了大拇指:“可以啊,以前我以為我是花中浪子,直到看到你,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花中浪子,佩服、佩服!”
胖墩擺著頭說道:“厲害厲害,白天坐擁兩大女神,夜里還能……咦,咱們這么大動靜,她怎么還不醒。”
“你穿成這樣,人家就是醒了也得裝著睡啊。”歪眼嘴里說著,眼神就從來沒離開過杜微的胸脯。
“哦。”胖墩急忙又跳上床,蓋好被子。
“說真的,我怎么感覺她不像是睡著的樣子。”陸天南因為胖墩的提醒也注意到了杜微的不對勁。
“該不會你用什么藥把她弄回來的吧?”歪眼一臉猥瑣的說道。
“別胡說,葉東不是那樣的人。”陸天南看著冬夜,等著他給出答案。
“我也不知道,是一種很刺鼻的香氣,沒怎么聞見過,我在汪志平那救她出來的。”冬夜沒有隱瞞昨晚的事,畢竟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條救助杜微的渠道。
一說到汪志平,三人都止住了笑容,顯然之前梅林峰一行汪志平的色魔形象已經在這一帶新生中定格了。
“刺鼻的香氣?”胖墩從被窩里探出個頭來,“這種香氣太多了,很難判斷是什么藥。”
“喏。這是我從他香爐里抓的一把爐灰,就是這個味道。”冬夜展開一張碎布,刺鼻的玫瑰香味立刻彌漫開來。
胖多一把將碎布又蓋了起來,抬頭說道:“是瑰心粉!”
“瑰心粉?”三人幾乎同時說出,冬夜和歪眼不知道但陸天南對此藥是有所耳聞的,他又說道:“這香味只是瑰心粉的后續(xù)起補充效果的,所以味道大了沒什么影響。”
“是的,沒錯。”胖墩再度從床上坐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瑰心粉加入水中無色無味,服下后一段時間后就會意志迷糊,聽從施藥者吩咐。再之后將瑰心粉制成香,服過瑰心粉的人再吸入瑰心粉制成的香產生的香氣五天后就會再也沒有意識恢復的可能,永遠聽從施藥者一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