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是城主你說了算。”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心慈手軟了?”
“不是我心慈手軟,你就是在胡整,沒意義。”
“行了行了,快去把城中人都集中一下,別傷著他們了。”
“還需要嗎?”斗篷男身體向后一仰,整個人漂浮在空中,然后做了起了仰泳的動作,“我看最多一炷香的時間,他就變成一灘爛泥躺地上了。”
“以防萬一,快去。”計翁光打了個哈欠回了自己的屋子。
“好好好,我去。”斗篷男磨皮擦癢的站起來,忽然想到了什么,“咦?不對,他剛是飛過去的,怎么第一次獲得水靈就會凝聚水靈呢?”
冬夜獲得誰令后,立刻展開“飄然四散”在空中翱翔了好一陣,才來到費元奎身邊準備與他一較高下。
“他都給你交了什么靈法?”費元奎完全沒有把冬夜當一回事兒,認為計翁光就是在侮辱他,竟然讓一個戰士用靈法和靈師斗。不過沒辦法,技不如人又想活命,只能仍任宰割。
“沒有啊。”冬夜實話實說。
“哼,別再故弄玄虛了。”費元奎搖了搖頭,恥辱感越來越明顯,都不知道該用哪一招說出去能好聽點,“靈法成百上千種,他這么一會兒能教會你十個都不錯了。”
“哦?是嗎?”冬夜也點點頭,然后問:“十個靈法還不足以打敗你嗎?”
“你!找死!”費元奎覺得這場決斗本來就是恥辱,怎么打都是恥辱,現在又被羞辱。決定先把這個家伙解決了泄憤,右臂高舉,一柄巨大的刀刃出現在手中,用力劈向冬夜。
“斬虎刃?”冬夜輕聲自語,“這也太小巧我了吧。”
冬夜一揮手,輕松就來到費元奎身后,雙手置于腹前,開始凝聚水靈,片刻之后頭頂出現一張巨大的手掌。
“嗯?”費元奎一刀劈下去,人不見了,低頭去看,底下也沒有,“不可能‘斬虎刃’就把他砍得灰飛煙滅吧?”
“你都說不可能咯!”冬夜的聲音突然從費元奎背后響起。
費元奎身體一個哆嗦,還好反應及時,迅速一個轉身,身體向后躺下去,急速向后退著飛走。但那巨大的手掌一直追隨這費元奎,“迷蹤掌!”費元奎驚呼出聲,這靈法不僅威力十足而且還是追蹤的。
必須要用靈法進行格擋,否則的話吃著一掌也就一命嗚呼了。如果用“冰盾”那只能保住小命,身體必然重傷,無法繼續戰斗,若使用“庇護之光”可以完全抵擋“迷蹤掌”的傷害,但凝聚水靈時間較長。只能利用“飄然四散”快速移動的同時凝聚水靈,再使用“庇護之光”。
果然費元奎使用了最后的辦法,由于凝聚水靈時間太短,“庇護之光”格擋住“迷蹤掌”后就破了。費元奎剛喘一口氣,空中又射來一根粗壯的“冰箭”,費元奎迅速使出“冰盾”,“啪”冰箭和冰盾一同碎裂,緩緩的向地面降落。
“靠一些簡單的靈法來無縫攻擊,想到挺好但沒什么用,威力太弱了。”費元奎揚了揚胡子,“這下該我反擊的時候了!”
“是嗎?”冬夜單手聚過頭頂,掌心向天,掌心上方凝聚了一團巨大的水靈,周邊還有十個個小冰球。
“啊?”費元奎驚叫一聲,“爆球術!”
“爆球術”也是一個四層靈法,施展后,會從天而降無數個冰球,冰球擊中后就會迅速爆破,破碎的冰渣依舊堅硬無比可刺傷人。如果對付普通人,這一靈法下去,便能擊退上百人。
“你輸了!根本無需十個靈法。”冬夜手一揮下,無數個冰球從天空落下,細雨般密集,費元奎根本無處可藏,只能一個勁的向下飛。可冰球也不停的向下落,落地之后就避無可避了。
費元奎急速使出“冰盾”頂在頭頂,降落過程中,也在迅速凝聚水靈。
冬夜緊跟直下,看不出他要是用哪一個靈法,不過他的水靈凝聚的并不快,不管任何靈法也最多只有兩層水靈術的威力,根本不足為懼。
而費元奎自己落在地上,冰盾就會消失,他就只能用“靈護”。靈護是靈師在最危急時候自然出現的護盾,能夠格擋一部分靈力的傷害,抵擋不了戰士的直接物理性傷害。不過就算有“靈護”相助,他也只能保住性命,無法再使用靈法進行攻擊了。
正當冬夜成竹在胸時,忽然感受到背后一陣刺痛,轉頭看卻又什么也看不到,伸手一摸,一個指尖大小的飛蟲落入他的手中,并且抹了一手的鮮血。
飛蟲落入手心后,立刻又開始朝掌心里拼命的鉆,掌心也傳來與剛剛后背一樣的刺痛,同時還伴隨這一陣酥麻。再過一陣,冬夜感受到渾身無力,便立刻使用“飄然四散”向地面滑下去。
眼看快要到地面,忽然雙眼迷糊,失去了知覺。他一昏迷冰球立刻消散,但還是有一顆已經集中費元奎。費元奎是靈師的體質,隨便一點攻擊就足以讓他不能戰斗,盡管最后有“靈護”相助,他還是暈倒了過去。
計翁光在屋子里坐著,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直沒見費元奎過來說結果。忽然坐起來說:“該不會這家伙虐尸吧,不行去看看。”
他來到兩人比斗的地方,首先看到躺在地上費元奎,計翁光揪了揪下巴叫了一聲:“黑豆。”
斗篷男瞬間出現在他身邊:“怎么了?”
“是不是你把他打成這樣的?你現在也太心軟了吧?”計翁光嘆口氣說道。
“哎,你可別冤枉我,還別說,這次你的實驗還真成功了,若不是暗中有人幫他,廢物一下都打不上。”黑豆伸開手將已經死亡的飛蟲展示給計翁光看。
“微迷蚊?剛才全過程你都看了?”計翁光問道。
黑豆點點頭:“你什么時候教他使用靈法的?”
計翁光:“哦,你這一提我才想起,我只給他了水靈,還沒給他教靈法呢。”
“沒有?”黑豆又走向了冬夜,按住他的手腕,更加的不解了,“那就奇怪了?”
“怎么了?”計翁光問。
“這個人是個天才,他只有”黑豆停了片刻,“他只有那么點時間,竟然可以摸索這好幾個靈法,不簡單,不簡單。”
“好了,先不管他了,咱們得先處理一下這個微迷蚊的事。”計翁光那堆滿肥肉的臉變得有一絲威嚴。
“嗯,說得對。咱們淮亭崗進來的雜人太多了。”黑豆聲音也沉了下來,“那個令,讓耳朵去看看吧?”
“還在吸血?”計翁光猛然轉過頭,看著赤令,五六條血流小溪般流向赤令。周邊幾個人的尸體皮膚已經變成了蠟白色,受傷的許多人傷口的血液不停的向外流出,沒有任何要凝固的跡象。
下一刻,計翁光已經來到赤令邊上,伸出一指在赤令周邊畫了一個圈,水靈阻隔了血液的流淌,計翁光手一抬,赤令伴隨著水靈的驅動來到了他手中。
又是一個轉身,計翁光出現在冬夜的身邊,使出一記“沐春風”,手掌在冬夜身體上方一尺多的地方,從頭到腳拂過。一串串水靈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散落在冬夜全身各處,慢慢的滲入冬夜的身體。
冬夜麻痹的全身如獲重生,清新爽朗,睜開雙眼,覺得口中有些苦澀,坐起身吐出一口黑血。
“如此邪物,你為何帶來我淮亭崗?”計翁光神態威嚴,不容懈怠。
冬夜扭了扭身體,站起來,遲疑了一會兒說:“城主不喜歡,我這就帶走。”
計翁光也不廢話,直接伸手要將赤令交給冬夜,指著那片被費元奎打成廢墟的方向:“走!馬上。”
“不可!”石青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向計翁光走著。
“你是誰?”計翁光不耐煩的問。
“嘶!”石青突然從自己右邊鎖骨下方處撕下自己一片肉,流淌的血液下印出一個字:石。
計翁光身體向后跌了一步,剛要走的黑豆也震驚的盯著石青右邊鎖骨下的字,跟著兩人對視一眼,又同時向石青走去。
黑豆來到石青身邊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也使出“沐春風”為石青進行治療,石青如此重的傷情,竟然好的比冬夜還快,轉眼將一個幾近報廢的人醫治成了一個完好無損的高級紅戰士。
冬夜吸了一口涼氣,內心震撼無比,要知道“沐春風”乃是四層靈法,這二人竟然都能如此輕易的使出,凝聚水靈時間又短的令人生疑,這就是層次上的差距嗎?
四層水靈術后想要提升的艱難,每施展一個四層靈法都要費盡渾身解數進行水靈的凝聚。而且每次施法后要停頓許久,才能進行下一個靈法的水靈凝聚。沒有想到到了五層后,可以如此輕松,如此隨意釋放四層靈法。
“你們還在堅持?”計翁光說話的態度和之前迥然不同,語氣中滿是無奈與惋惜。
“計城主一腔報國情,就這么看著領域一步一步自我消亡嗎?”石青雙眼直直瞪著計翁光,情緒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