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了吧,我對這兒還一點都不熟悉呢。”冬夜被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有點懵。
“不熟悉,那就更要去了,這樣才能熟悉的快。”瘦高男生不由分說將冬夜從床上拉了起來,拽著向門外走去。
“別拽我!”冬夜在宮中何曾被人如此拖拽過,如若這樣,已是無禮之舉,輕則入獄,重則死罪。但此時已經時過境遷,冬夜也沒有生氣,只是語氣不是那么友善。
瘦高男生隨即放開了手,又說道:“你還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叫陸天南,不介意的話,叫我一聲南哥,他們兩個都這么叫我的。”
冬夜遲疑了片刻,還是說道:“南哥。”
“你別那么拘謹,你要是不想叫就叫我名字好了,不過一個代號。”陸天南從見到冬夜那一刻開始嘴巴就沒停下。
“不會啊,南哥,咱們一起住的另外兩個都叫什么?”冬夜想要徹徹底底的把自己當成一個鈴鐸區的人,因為他必須要重新開始,那這就是他的第一步。
“胖墩兒和歪眼啊。”陸天南說道。
“胖墩、歪眼?這是外號吧?”冬夜問道。
“欸,那不是,那兩個家伙也逃了。”陸天南指著遠處正往自己二人這里奔跑的男生。
其中一個胖子,個子也矮,才這幾步路就有些喘了,而另一個身材比較魁梧,五官端正并沒有綽號那般歪眼。
“南哥,你過分了!竟然不叫我們。”胖墩兒嘴上這么說著,臉上抑制不住的亢奮。
“南哥,這就是新來的葉東是吧?才來你就給帶出來了?不合適吧。”歪眼瞥了一眼冬夜說道。
“呃,你們好。我是葉東,不知道你們怎么稱呼?”冬夜禮貌的問道。
“我去,南哥沒給你講?”胖墩詫異的看著陸天南。
“我講了,他問你們真名。”陸天南腳下的步伐越走越快,眼看就要進入凝冰堂了,同時胖墩和歪眼也加快步伐緊隨其后。
“他說什么就叫我們什么行了。”胖墩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誰讓他是南哥呢。“歪眼也玩笑一句,跟著跨入了凝冰堂的大門。
冬夜也隨著三人走進了凝冰堂,未見一人便能聽到四面傳來的各式各樣的流水聲,一處傳來涓流般的清寧,一處又傳來如同瀑布一般湍急的高昂。周圍卻沒有瞧見絲毫水痕,冬夜正好奇想問,他們三人輕車熟路的進入最左邊的一個小門。
他們三人進入之后并沒有關門,冬夜思索了幾秒還是走了過去,剛到門口,抬頭發下此門正上方用淡藍色的液體寫著一個“浴”字,登時停下腳步。心道,這該不是女生洗浴的地方吧?可是為什么就這么放他們幾個進來呢?
帶著疑惑抬頭一望,不遠處確有一個巨大的水池,里面的水清澈無比,里面倒映這幾位少女的亭亭玉立的身影。
冬夜覺得自己此刻的行為很不雅,但有忍不住多看幾眼,這才發現她們身上都穿著各式各樣美艷的衣衫,看動作似乎也并不是在洗浴,對于突然到來的四個男生也并不覺得奇怪。
這時歪眼一把將冬夜拉到了另一處,嘴角露出猥瑣的笑:“你看那幾個修煉的干嘛,咱們真正的目標在這里。”
隨著歪眼的目光,水池的西南角一個身著半透粉色輕紗的少女正在戲水,她的模樣是標準的美女,瓜子臉,翹鼻梁,大眼睛,纖瘦腰肢,肌膚勝雪。
此刻還做著各種嫵媚的動作,誘人犯罪。不過,冬夜沒看兩眼就沒了興趣,不是冬夜見的美女多,而是她缺少美女的真實,說不出她哪里不好看,似乎她的一切都是假的,隨時可能破碎。
“你剛說,她們在修煉?修煉什么?”冬夜轉眼似乎已經將這位半裸美人忘得一干二凈。
“我去,你搞錯重點了吧!”胖墩也走了過來,拍了一下冬夜的肩膀說道。
“不愧是歪眼,總是第一個發現美女,今天你們還賭不賭?”陸天南的腳步也不慢。
“你要是能做到今晚就把她解決了,我就跟你賭!”胖墩搖著腿。
“小看我?”陸天南并不退縮,“我現在就把她拿下!”
“得了吧,這可不是前幾天的花癡丑八怪。”胖墩不以為然。
“寶貝兒!我來了。”幾人還在談論眼前的美人,突然一粗獷的聲音從幾人背后響起,跟著就聽見“撲通”一聲一個黑色身影跳入池中。
過了少許時間,黑色身影又從水中竄了出來,直接撲向了四人談論的美女,美女連忙起身,退開了兩步,鼓著嘴撒嬌道:“討厭,這么晚才來,走開啦。”
“哈哈哈……”胖墩和歪眼一同大笑起來,胖墩道:“你還吹不吹了?”
“笑死我了,白菜早被豬拱了。”歪眼也笑的直不起腰。
不過幾人動作太大引起了美女和黑影的注意,美女輕蔑的看了幾人一眼,跟黑衣男說道:“老公,她們幾個人罵你是豬啊。”
黑衣男不是沒聽到,本來不想理會但現在被自己女人說了,面子總還是要的,慢慢的從水里爬出來,一步一晃的向幾人走來。
陸天南幾人當然不會怕,在整個學院只有這么一個武技堂,其他全是靈師,這么近的距離他還沒遇到能打得過自己的人呢。
“剛那話是誰說的?”黑衣男一副要一挑四的架勢。
“武技堂陸天南,你該不會不認識吧?”陸天南首先頂了上去。
“垃圾!”黑衣男提手就朝陸天南抽去,陸天南一動不動,歪眼就替他將黑衣男的手穩穩的鉗住了。
“彭!”歪眼正與將黑衣男摔出去,突然五人中央噴出一條水柱,如同煙花一般迅速四散開來,將五人全部震開,陸天南四人全部撞入了池水當中,唯有冬夜角度不同摔在了池邊的石墩上。
“水雷術!”冬夜嘴里默念了這個靈法,是二層水靈師才能掌握的。以前自己是靈師時不覺得這有什么威力,現在卻覺得憑自己的武力根本無法抗衡。
“浴池,是給你們修煉的地方,是讓你們來斗狠的嗎?”施展靈法的也是正在修煉的一位凝冰堂的學員。
聞聲,幾人都超浴池中央看去,她半身在水中,身著淺黃色緊身舞服,未見絲毫沾水的痕跡,凹凸有致的身姿被水霧籠罩。
水雷術必須有水作為媒介才能施展,可也沒必要在水中修煉啊?冬夜疑惑,自己曾是水靈師,卻從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修煉之法,修煉環境的好壞只跟周邊水靈的富余還是稀薄有關,難道玉印學堂搞這么個噱頭吸引學員嗎?
“噗!”黃衣少女的話還沒人作答,只見水池中央又一次出現一個水柱,轉眼水柱變為一人粗細的水箭,直直向黃衣少女射去。
黃衣少女哪里想到此刻居然會有人另外的水靈師偷襲她,慌忙之下凝聚少量水靈使出一記“冰盾”,這可是一記二層靈法“冰凌箭”,一層靈法冰盾在此如同虛設,根本減少不了傷害。
“彭!”黃衣少女被彈飛到高空之中,過了片刻才再次墜落下來,落在了剛剛換過神來的冬夜身上。
“嘔!”冬夜吐出一口酸水,縱是美人入懷,這條件也太苛刻了。
“多謝!”黃衣少女并不介意自己被占了便宜,反倒道了聲謝。
若不是冬夜這個人肉墊,從這么高摔下來,不死也殘,僅僅一句道歉真是賺大發了。
“不、客、氣!”冬夜有些諷刺的說道,“希望不要再來一次了。”
黃衣少女臉上顯出一絲歉意說道:“抱歉,我也不想的!”
“慕冰巧,凝冰堂不止你一個二層水靈師,打狗還要看主人,你敢對我老公動手。”說話的竟是剛才四人談論許久的那位美女,此刻她周身也是水霧彌漫,氣定神閑,再放兩個靈法是沒有問題的。
慕冰巧!冬夜萬分驚訝,本以為要多久才能打聽到的人物,竟然進入學院第一天就發現了,還發生了這樣的交集。她是慕區長的女兒不已經是公開的事了嗎?怎么還有人這么明目張膽的跟她動手?
“慕晨玉,你什么都想跟我比,也不見得你有那一項比得過我!”慕冰巧索性靠在冬夜身上也不起來了,知道已經不可能繼續打了,導師馬上就到。
聽到慕晨玉的名字,冬夜瞬間想明白了剛才的疑惑,她估計也是區長的女兒,這叫我怎么保護?
“是嗎?那一項都沒比過?可怕,真可怕,竟然連自己都騙!”慕晨玉緩緩的釋放了周圍的凝聚的水靈,輕輕落在了池邊。
“二位可都是凝冰堂的佼佼者,相互比斗讓其他學員好好學學,怎么不繼續了?”一個二十多歲的豐韻女人從門口扭著腰走進來,慢條斯理的說道。
“于導師!”場中十幾人見此人來齊刷刷的一起叫了一聲,唯有冬夜以及慕晨玉與慕冰巧三人沒叫,就連陸天南三人都叫了。
于導師是玉印學院出了名的煞星,傳說身后有強大的背景,誰都不害怕,只要破了她的規矩,跟誰都死磕到底,被稱為食人魚。
“咳咳!”冬夜咳嗽了幾聲,問慕冰巧:“慕大小姐,你可以起來了吧!”
“你到不樂意了?能和我這樣近距離接觸是多少男生求職而不得的嗎?”慕冰巧覺得挺好玩,就不起來了。
“慕冰巧,注意場合,給我起來!”于導師嚴厲的說道。
“沒勁!”慕冰巧不屑的瞥了于導師一眼,磨蹭了一會兒還是起來了。
于導師不再說她,掃了一眼場中的幾位男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們凝冰堂不是只有兩個男學員嗎?今天怎么這么多愿意來我這里修習的?”
“對不起,于導師,我們不小心進來的,現在就走!”陸天南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兩個舍友一起向外走,同時向冬夜狂使眼色。
冬夜點點頭,起身向門口走去,不料慕冰巧卻叫住了他:“哎,你不能走!你今天怎么也算我半個救命恩人,我必須報答你。”
一看她那神態和語調就不是想要真的報答,冬夜連忙說:“不用,都是巧合。”
“哎。”看著又要走的冬夜,一把抓住他的胳臂,“說了不準走就不準走,你救了我的命,我就……就,就以身相許作為回報,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慕冰巧!”于導師聽慕冰巧這么說登時大喝一聲,“這里是凝冰堂,你再口無遮攔,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慕大小姐就不要拿我開心了,告辭!”冬夜總算得住了一個機會,轉身竄出了門外。
介于于導師的威嚴,只好作罷,看著一邊幸災樂禍的慕晨玉氣的牙癢癢,決定好好與她再較量一番。
于是走到了慕晨玉身前,于導師也不管她倆,自顧自說著自己的多年修煉要義。
慕冰巧看著黑衣男對慕晨玉說:“當初我找個豬當擋箭牌你都要搶,如今我有新男朋友了,你有老公了,只能干瞪眼咯。”
“人家可沒同意當你男朋友。”慕晨玉知道這是慕冰巧在激她,但就是控制不住想和她一斗的想法。
“遲早會同意的,你這下可阻攔不了我了。!”慕冰巧雀躍的跳著直接出了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