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你的人,你說再多次也是無濟于事,你又何必與他白費唇舌呢。”冬夜搖了搖頭說道。
“有你說話的份嗎?”凌風突然抬手向冬夜扇了過來,冬夜本能的揮手去擋,不曾想凌風卻險些跌倒。
凌風后撤兩步,面目有些驚慌,指著冬夜說道:“你是戰(zhàn)士?”
戰(zhàn)士?這個一直以來在冬夜生活中幾乎不會出現(xiàn)的詞。冬夜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腦中思緒萬千。
作為一個做任何繁雜瑣事動動嘴,每天只顧修煉靈法的,打架也只用靈法王子他還從來沒有與人近身肉搏過。此刻冬夜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像普通靈師那般手無縛雞之力,竟然還被誤以為戰(zhàn)士。
戰(zhàn)士是相對靈師所出現(xiàn)的名詞,并不是每一個生活在靈星上的人都能成為靈師,絕大部分的人是不可能成為靈師的。因此,很多人為了能夠與靈師進行對抗選擇用一些苛刻的環(huán)境來增強自己的體魄,不停地進行鍛煉讓靈法對自己傷害降到很低,從而來到靈師身前將其打倒。
然而強大的靈法是能夠毀天滅地的,普通的人縱使沒日沒夜的鍛煉也抵不過高等級靈師隨意釋放的靈法的傷害。一些人就選擇特殊的藥物來改造身體,或是通過向靈師獻祭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普通訓練的戰(zhàn)士多為熱血青年顧稱之為紅戰(zhàn)士,而靠藥物改變身體的戰(zhàn)士身體被大量藥物侵蝕而發(fā)白被叫做白戰(zhàn)士,向靈師獻祭的戰(zhàn)士因為沒了靈魂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人們就叫他為黑戰(zhàn)士。
縱使他們改變了體制不接近靈師也是拿靈師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靈師在面對戰(zhàn)士時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距離。
冬夜心道,竟然凌風將我誤以為戰(zhàn)士而我此刻又沒法使用水靈之力,現(xiàn)在不擒住他,他便會立刻殺了我。
果不其然凌風在拉開與冬夜的身位迅速開始凝聚水靈之力準備攻擊冬夜,冬夜不敢有所遲疑,一步跨向凌風,左腳向前一擋,凌風的施法即刻被打斷,跟著就摔倒在地上。
凌風驚慌失措的看著冬夜,顫聲說道:“我爸可是鈴鐸區(qū)散兵部兵長,再不放手你就死定了。”
散兵部兵長對于曾經(jīng)冬夜來說就是一個笑話,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王子了,但他依舊不會害怕這區(qū)區(qū)幾千人的頭領之子。
他并不想對凌風做什么,只是他很清楚一旦放了凌風,凌風起身就會殺了他。
“葉東,你還不放手!”杜微更為緊張,凌風不僅僅是她愛慕的人,而且這一出事,她與哥哥都會受到牽連。
這時,遠處跑來三個衣著盔甲頭戴頭盔,腰間別著大刀的三人。三人是這附近的巡邏兵,恰好經(jīng)過,看到了便來湊個熱鬧,三人參差不齊的喊道:“你們在干什么?”
其中一人認出凌風,嘴上露出一抹賊笑,并沒有立刻呵斥冬夜放手,而是陰陽怪氣的說:“喲,這不是凌風凌大少爺嗎?”
凌風鄙視的看了三人一眼,心知這三人又想從自己這撈一筆,無奈的說道:“是我,三位若是今天幫了我,日后來我凌府做客,必然不會虧待。”
“好說,好說。”以為兵士一手抓住冬夜的肩頭,輕輕向后一提,冬夜直接一個后仰翻摔在地上。
杜微閉上眼睛表情有些猙獰,看得出她還是有些關心冬夜的。
三位兵士扶起凌風,其中一人道:“把他抓回去,嚴加審問,竟敢當街對靈師行兇。”
冬夜認得他們身上的鎧甲,那是冰雪領域的正規(guī)兵的鎧甲。冰雪領域的每個區(qū)可以有無數(shù)個散兵部,但正規(guī)兵部只有一個,散兵部只要有錢就可以成立,而正規(guī)兵部只有冰雪領域的領主才有權(quán)力去除或者新建。因此盡管他們只是普通的士兵,但不是散兵部敢惹的。
所以,凌風現(xiàn)在有心殺冬夜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做,咬著牙惡狠狠的看了冬夜一眼,對三位兵士說道:“多謝三位官爺為凌風出頭。”
兵士大方說道:“凌少爺言過了,這些本來就是我們兵部的責任。”
“嚴大哥,今兒個你執(zhí)勤?辛苦,辛苦!”
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杜微脫口而出:“哥,你來了。”
原來是杜微和冬夜在山上發(fā)生的意外耽誤了時間回來的比往次晚了點,杜弢出來接自己的妹妹經(jīng)過這里,而這三位兵士恰好又是他的好哥們。
“你還知道回來!”杜弢嘴里兇著妹妹,雙眼卻充滿了關切的神情。
杜微知道自己不對,嘟著嘴低下頭不在說話。
“你這么晚了不在店里呆著好好算你的張,出來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小心哥幾個抓你回去!”姓嚴的兵士大笑著說道。
“哈哈,對對,走走抓回去!”另外兩名兵士也相繼大笑起來,摟著杜弢就要吵兵部大營走。
杜弢連連推開二人說:“幾位兄弟,今天去不了,明天小薇該去學堂了,得回去準備準備。”
三位兵士一同看了兩眼杜微,問道:“就她?長得不錯嘛,咱們哥們兒這么久,從來舍不得讓我們見見,怕我們吃了她啊。”
“怎么會呢,小薇她經(jīng)常不在。”杜弢才不想讓自己的妹妹成天和一堆男人混在一起,但不方便多做解釋,連忙扯開了話題,瞥了一眼被架著的冬夜,問:“哎,這是怎么回事?”
“哦,我們看見他當街對靈師行兇,正準備押走。”姓嚴的兵士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聯(lián)想到之前杜微的行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你們認識?”
“咳咳。”杜弢假咳嗽兩聲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悄聲說道:“他應該沒有能力對靈師行兇吧?”
姓嚴的道:“想讓我放人直說,這點面子我還是可以給的,不過,明天我可要去你那里白吃一天哦。”
“哎,那都是小事。”杜弢拍胸脯保證著。
“官爺,這,是不是不太合情理?”凌風一臉不情愿,但也不敢發(fā)作,心里卻想著,等我叫來我?guī)煾肝乙銈內(nèi)克缆N翹。
“怎么?你有意見?”姓嚴的一點也不覺得對凌風出爾反爾有什么不妥,因為靈師通常都是高高在上的,十分看不起戰(zhàn)士,而冰雪領域的兵士基本都是戰(zhàn)士。他們打心眼兒里就不喜歡靈師,因此看到凌風受辱也要看凌風給不給好處才幫忙。杜弢從未在他們面前展示過任何靈法,他們只以為杜弢是普通人,所以才和他稱兄道弟的。
凌風深吸一口,斜眼看了冬夜一眼,勉強露出微笑說:“我,當然沒有意見了。”
杜弢又與三位兵士寒暄了幾句就分道揚鑣了,回飯館的途中杜微一路抱怨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行了,凌風不是什么好東西。”杜弢呵斥杜微。
“哼!”杜微冷哼一聲,卻對著冬夜翻了一記白眼,“都怪你,這下凌少爺更加不會喜歡我了。”
杜弢嘆了口氣,沒有理會妹妹的話,拍了一下冬夜的肩膀說:“葉東,我知道你并不簡單,你不說我也不問,但我知道你人品是值得信賴的。我看人很準的,凌風今晚最后看你的眼神表明了他殺你的將會不擇手段。你留在這里只是等死,甚至會牽連到我,說的比較直白你也不要生氣。”
冬夜笑著點了點頭說:“我才來這這么短的時間,你不僅想著幫我修煉水靈之力,還多次救我,我再傻也懂得你是真心對我好。”|
“嗯。”杜弢沒有過多的矯情,繼續(xù)說著自己的想法,“為了你我都好,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戰(zhàn)士還是靈師,七十里外有一個村莊,那里比我們這里要繁華一些,有兩個傭兵團,一個叫‘擒龍’,一個叫‘破天’。擒龍常年都在招收戰(zhàn)士,破天則常年招靈師。實不相瞞,這兩個傭兵團都是因為生意不景氣,所以很多人來了又走了,所以一直在招收新人。”
“你是說,不管我是靈師還是戰(zhàn)士,去那里都有容身之所。”冬夜覺得這個提議非常不錯,心里也在暗暗盤算自己該去哪里。
“當然我這不是趕你走,是形勢所迫。”說這句話時杜弢有些底氣不足。
冬夜爽朗一笑:“你要是趕我走,在我第一天來這里你就可以這么做了。”
“多謝理解。”杜弢心里這才舒服了許多。
“該道謝的是我才對,不過,大恩不言謝,這幾天你對我的幫助以及你給我的建議,我將終生不忘!”冬夜對著杜弢鞠了一躬,這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向領主以外的人鞠躬。
杜弢有些心里不安,連忙扶起冬夜說:“互相幫助乃是人之常情何必行禮,我這還有事想要葉兄弟幫忙呢。”
“什么事?我一定幫忙。”冬夜想也不想一口答應。
“舍妹小薇也在那村里的靈動學堂學習,還望葉東兄弟在那邊多多照顧。”杜弢有些隨意的說道。
“誰要他照顧啊,以前我自己一個人不也好好的嗎?照顧好自己再說吧。”杜微說完頭轉(zhuǎn)向一旁,輕輕晃著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