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女見我一副賤兮兮的樣子,登時氣得俏臉漲紅,橫眉冷對,當著那多人也不顧及自己的淑女形象,直接對我破口大罵。
“你個臭屌絲,死變態,登徒子,想要我親你,你做夢去吧!”
現在的我,也不是臉皮那么薄的人,當即笑呵呵地看了她一眼,快速地在跑步機的按鈕上把速度連續調快了兩格,然后守在按鈕旁邊,笑看波濤洶涌。
“美,好美!”
老天真是太抬舉她了,居然給了她這么一具讓人艷羨的軀殼,尤其是那完美的胸型,有些電影明星也得被秒成渣滓。
只能年輕時候的斯嘉麗·約翰遜或許有的一拼。
“死變態,你快停下啊!”
“不停,我就不停!”我無所謂地搖著腦袋,把臉給湊了過去,“就親一口嘛,有那么難嗎?”
背心女雙眸噴火,又開始對我新一輪的嘴炮轟炸,越罵越難聽,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翻了出來,我簡直就要暴走了。
我惡狠狠地又將跑步機速度調高,這會兒,她終于堅持不住了,就要過來親我,可我卻不干了。
“賴皮!”背心女起得破口大罵。
“是你欺人太甚。”我以牙還牙,絲毫不懼,“現在你要是想下來,就大喊一聲‘峰哥,我愛你’,然后再親我一口。”
這跑步機上摔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非得毀容了不可,她自然也知道這個后果,臉色耷拉了下來,開始思考。
“好。”說著,她張嘴大喊,然后重重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我依照諾言關掉跑步節,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實際上,我可舍不得這么漂亮的姑娘毀容呢,她要是堅持不住掉下來,我會抱住她的。
“嘿嘿,剛才喊得我好興奮啊,還不知道你名字呢。”我沖她擠了擠眼,這姑娘登時面頰羞紅,不過下一秒,一記漂亮的額高邊腿,就對著我的腦門騎了過來。
“臥槽!”得虧了我先前有防備,知道她有暴力傾向,于是連忙躲避了開來,與她拉開距離,可這妮子得勢不饒人,又抬腿朝我沖了過來了,那凜冽的動作,一看就是練過的。
我雖然沒系統的練過功夫,可對于某些功夫還是了解一些的,這妮子腿法漂亮,起腳的時候,習慣于顛步,一看就是跆拳道。
所以,我當機立斷,抱著腦袋一個側滾跟她近身,死死地抱住了她纖細的腰肢,這會兒她沒法發力,只能在原地干著急。
“放開我!臭流氓!”
“不放,放開就被你打死了!”
“你不放是吧?”她嘴角忽然閃過一抹寒意,突然身體向后仰,那條大長腿徑直向上,踢中了我的腦門。
我慘叫著滾到一邊,沒想到這妮子的腿法這么高超,都這種程度了,還能被踢到,不過這一腳并不疼,也不知道是因為留手還是方位不對力道不足。
“嘿嘿,看你還敢得意。”
周圍響起一陣陣哄笑,背心女得意地朝我走了過來,我故意裝著很疼的樣子,捂著腦袋在地上打滾,她以為真的打傷了我,有些焦急地跑了過來。
“喂,你沒事吧?別裝啊!”
“誰跟你裝啊?你個暴力女!”我痛苦地慘叫,“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看看……”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慢慢地蹲在我的身邊,就在這時,我暴起發難,右腿直挺挺伸出去,勾住她的左腿,猛地一使勁,這姑娘就摔了個四腳朝天,我迅速向前挪移,單手輕輕扼住她的喉嚨,笑道,“服不服?”
“卑鄙,你使詐!”
“沒聽過一句話叫兵不厭詐嗎?”
哈哈!我可能是得意過頭了,絲毫沒注意到她正在尋找機會反擊,一個眨眼的工夫,就被她來了個奪命剪刀腳,一定睛,兩條潔白的玉腿已經鎖住了我的脖子,使勁往下一扳,我痛苦地哀嚎一聲,被她死死地壓在地上。
“嘿嘿!”背心女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腦袋,“誰叫兵不厭詐?”
“你你你!”我狂拍著地面,表示投降,恰在這時,身后響起了一聲爆喝。
“琴琴,你在干嘛?!”
背心女當即嬌軀一震,把我給放了開來,我悲催地從地上爬起來了,只見一個氣宇軒揚的青年和秦大力焦急地朝這邊跑了過來。
秦大力一看我這個樣子,就急了,忙將我扶起來,問我有沒有事?我笑了笑,說沒事,本來就是鬧著玩的。
“看你干的好事!”那青年怒喝了一聲,背心女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垂著頭,不敢言語,當我看向她時,趁著青年不注意,沖我做了個鬼臉,那模樣,別提多可愛了。
“你就是峰哥吧?”這時,青年向我伸出了手掌,我趕忙與他握手,“你好。”
秦大力見此狀況,給我們倆互相介紹,那名青年名叫袁東,是這家健身館的老板。
“峰哥,沒想到剛來就遇到這種事,我代小妹給你賠罪了。”
休息室內,袁東給我敬酒。
“哪里的話,本來就是鬧著玩的,無妨。”我輕聲嗤笑,與他碰杯。
這時,袁琴冷哼了一聲,嘟囔了句“臭流氓”,袁東當即不樂意了,拍案而起,“像什么話?還不知道悔改?快給峰哥道歉!”
袁琴當下就泛起了淚花,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厲聲道:“就不!”
然后就跑出了休息室。
袁東喊著讓她回來,可對方根本充耳不聞。
無奈,他只好笑臉相迎:“峰哥,實在對不起,我……”
“沒事啦,漂亮的女孩子總要有點脾氣嘛。”
秦大力也急忙打圓場,告訴袁東沒必要這么拘謹,我是那種很好相處的人。
經過他的提醒,袁東總算是放開了。
男人的感情,都在酒杯里,酒過三巡,大家也基本混熟了,袁東讓我有空多來,他會親自當我的教練。
我說那最好不過了,有你這個專業人士的幫助,我肯定會得到更大的益處。
之后,三人便一起去訓練,大約到下午四點的時候,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和秦大力離開了。
臨走前,我老朝體育館里張望,可惜沒再見到那個暴力女,心里頗感失落。
秦大力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一上車就打趣我說你到底用了什么魔法啊?能讓琴琴那么對你……
我完全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秦大力給我解釋說,袁琴在他們朋友間有個外號叫“羅剎女”,兇得不行,曾經有一次,被一個小混混偷摸了一下,她直接把那個小混混打殘了,他后來都知道了,今天她跟我又是摔跤又是柔術的,可他沒從她身上看出來一點的憤怒,甚至還有些情竇初開的跡象。
聽完他說的話,我樂了,“大力,你就別瞎扯了,你知不知道她對我多恨?哎呀,以后得離她遠點了。”
任誰都能聽得出來我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秦大力只是輕聲嗤笑,一副“你懂得”的模樣。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其實,今天倒是挺驚喜,沒想到一趟健身房之行,居然能遇到兩個絕品的妹子,雯雯就不用說了,典型的大奶牛,是個男人都喜歡,袁琴盡管暴力點,可如果能征服這種剛烈的女人,那種成就感,簡直不要太刺激!
“呵呵……”以后有得玩了。
車子停在鉑金漢宮對面一條街的一家炒菜館前,我和秦大力要了幾個菜,幾瓶啤酒,算是當做晚飯了。
本來聊得挺開心的,中途,秦大力卻沖我使了使眼色,讓我看角落里的一個民工打扮的人。
那人大約五十來歲,禿頂,一身老舊的中山裝,領口滿是泥垢,褲子也是臟的油光發亮,臉上布滿滄桑,眸子充血,好像是熬了通宵似的。
桌子上就放著一碟土豆絲,和半碗米飯,還有那種免費的湯水。
這么一個人,實在是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大概就是最普通的窮人寫照吧。
“怎么啦?”我低聲問道。
秦大力讓我再湊近些,以一種微不可聞的聲音對我說:“那個人,從我們一進門就盯著你,一邊盯著你,一邊瞅下手機,好像在比對什么似的,你最近沒得罪什么人吧?”
我頓時皺了皺眉,好奇地打量著那個男人,發現自己見過的人里并未有這么一張臉,而且,跟我有深仇大恨的,除了變態的綠帽男之外,似乎沒有其他人了。
要是真有人想謀害我,也不至于請這么一個老人來盯梢。
“沒有,估計你多心了吧。”
我偷偷摸摸地盯著他瞅了幾眼,發現那人一直那個動作,并未有什么異常。
“可能吧。”秦大力苦笑一聲,解釋說,有可能是自己最近因為離婚的事情,精神壓力有點大。
我勸慰他放寬心,別想那么多,身體要緊,然后倆人就繼續喝酒吃飯,沒再理會那個人。
吃完后,臨走前,我瞅了一眼那人,發現他那碟子土豆絲沒有動一筷子,米飯倒是吃光了,還保持著低頭開手機的狀態,就沒再多心。
和秦大力分別,我朝別墅區走去,這兒距離那兒也就一千米左右的距離,我就沒打車,一路步行,到一個街角的時候,總感覺后面有人跟著我,我猛然回頭,卻見一道黑影閃到了花叢里。
彼時,已經天黑了,路燈昏暗,根本沒看清楚樣子,我本能地以為是綠帽男,于是嚇得拔腿就跑,誰知身后的那個人影也追了上來,不過他在旁邊的綠化帶里跑,被樹蔭遮住了,我看不清樣子,跑著跑著,覺得他不詳綠帽男,便停下了。
“喂,你到底是誰?跟著我干嘛?出來吧!”
“咳咳咳……”那人咳嗽了兩聲,捂著胸口,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一臉埋怨之色,“我又不是狼,你跑什么?”
我靠!居然是那個老民工。
我一愣,冷聲問道:“你跟著我干嘛?”
那人嘿嘿地笑了兩聲,朝我靠近,賊兮兮地道:“我是來找女婿的……”
女婿?我就更加看不懂了!
“你到底想干嘛?”
只見他從兜里摸出了一張照片,指著上面的人兒問,“認得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