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文芷戲份結(jié)束的早。她想著反正在劇組閑著也是閑著,便去和沈翊青打了聲招呼,離開劇組回文家。
對于文芷的突然到來,文父吳母意外不已。一直到文芷換好拖鞋站在客廳里,倆人都沒反應過來,自顧自地躲到一旁嘀嘀咕咕。
“她為什么回來的悄無聲息啊?一聲不吭就回來要嚇死人啊!”吳母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語氣有些不喜。
文父倒比吳母鎮(zhèn)定許多,解釋道:“這鎖一直沒換,鑰匙她那也有一串,所以想進出文家輕而易舉。”
“你怎么這么馬虎?萬一這個白眼狼趁著咱們哪天不在家偷偷回來亂翻帶走什么東西該怎么辦?”吳母職責道,隨后急忙補充:“這次等她走了你就把鑰匙要過來,免得夜長夢多。”
“這樣不好吧?”文父遲疑,“咱們這樣做不是過河拆橋嗎?”
“那你說怎么辦?”家里突然進來個人的驚嚇吳母可不想再受一次,她今天非要文父給她個說法。
“換鎖,換鎖行了吧!”文父無奈道。
吳母滿意了,這才想起文芷從進門到現(xiàn)在一直被晾在一邊,急忙拋棄文父走到文芷身邊,殷勤地把文芷拿在手里的外套拿過來掛在衣架上,臉上堆滿笑容:“小芷回來啦?”
“嗯。”文芷的反應不冷不熱,她走了幾步,打量著四周,不經(jīng)意地問道:“重新裝修過嗎?”
“嗯。”吳母面對這樣的文芷大氣都不敢出,也不敢有大動作,生怕自己招惹了文芷讓這次事情泡湯,“之前的家具多多少少有些破損,我們就給換了。”
“這樣啊!”得到答案,文芷也沒有太大的反應。本來就是客套的問一句,并不是想刨根問底。
“小芷,來,喝水。”這時,文父也走了過來,手上端著杯溫水,遞給她。
文芷沒有忸怩,接過水,抿了一口,隨后把水杯隨意地放在茶幾上。
文父和吳母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兩人一左一右地扶著文芷坐在沙發(fā)上,兩人一改之前對文芷避之不及的態(tài)度,吳母親昵地拉著文芷的手,文父則是緊靠在文芷的身邊,文芷被他們夾在了中間。
這樣的距離讓文芷很是難受,她皺著眉頭不動聲色地把手從吳母的手中抽離,隨后站起身,避開兩人坐到側(cè)面的沙發(fā)上。
兩人有些尷尬,看著文芷干巴巴地笑著。吳母私下捅捅文父,文父心領(lǐng)神會,開口打圓場:“小芷這剛拍了一下午戲,累了,所以才不想和咱們挨得太近。”
“對,對,是這樣。”吳母也在一旁附和。
文芷絲毫不想浪費時間和他們在這里表演家和萬事興,便直接捅破他們仨人之間的窗戶紙:“你們這次把我找回來到底想干什么?”
文父沒想到文芷這么不留情面,撓著頭支支吾吾了半天:“啊,這個,其實也沒什么太大的問題,也就是你舉手之勞的事,不麻煩的。”
說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文芷有些不耐煩,開口催促:“你要說什么就快點說,不要和我繞彎子。”
“你不好意思說,我說。”吳母把依然不知如何開口的文父推開,自己挪位置坐到文芷的對面,開門見山道:“文氏集團出了問題,資金周轉(zhuǎn)不開。”
“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文芷明白吳母的潛臺詞,但是并不想慣著他們的臭毛病,裝傻充愣道。
“怎么和你沒關(guān)系啊!你可是文家的女兒,文家出了問題,你不上趕著幫忙就已經(jīng)很不孝了,現(xiàn)在我們都拉下面子來主動找你了,你再不幫,說不過去了吧?”
反正事情也都說開了,吳母也撕開虛偽的臉皮,話怎么直白怎么來。文父覺得不妥,一直暗暗給吳母使眼色,但吳母置若罔聞。
文芷被吳母的歪理驚到了,但既然吳母都這么說了,她也方便順著竿子爬:“你想讓我怎么幫?雖然我是一個演員,在你們眼里這種拋頭露面的職業(yè)的薪水都很高。但是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還要帶財財?我拍戲得來的片酬也不過是勉強支撐我們母子二人生活,你讓我怎么幫你們?用我那存款不多的工資卡嗎?”
“當,當然不是。”文芷的話說得頭頭是道,差點把吳母都繞進去。她強忍住現(xiàn)在就想把文芷趕出去的沖動,暗示道:“既然你幫不了,你可以找你身邊的人幫幫忙啊!你身邊總會有人可以幫大忙吧?”
話說得這么直白,文芷也明白自己也不好繼續(xù)裝傻下去了。她把目光轉(zhuǎn)向文父,問道:“公司發(fā)生什么事了?運轉(zhuǎn)的好好的,突然資金鏈就斷了,這不正常啊!”
文父依然是支支吾吾的模樣:“這個和你說了你也不懂。但現(xiàn)在公司情況危機,拖不了多久。”
既然文父有意隱瞞,文芷便也沒再追問。這件事她本來就沒打算幫,回來也只不過是走個過場。既然該說的話都說了,她也該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了:“抱歉,這忙我?guī)筒涣恕!?
“什么?”吳母驚叫出聲,“顧氏那么大,這點錢都掏不出來?”
“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文芷瞪了吳母一眼,吳母立刻斂了神色。
見吳母慫了,文芷這才繼續(xù)說道:“首先,我和顧厲睿現(xiàn)在還沒什么關(guān)系,我沒有資格沒有立場去讓他幫文家。”
“第二,就算我倆現(xiàn)在有關(guān)系,你們連文家出了什么事都不愿意說,我不能讓他的錢拿去打水漂。”
文芷的話說完,文父的臉已經(jīng)黑成鍋底。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文芷,質(zhì)問道:“不過是要點錢就能幫助文家渡過難關(guān)的事情你都不愿意去做?你為什么要這么狠心?這可是養(yǎng)你到大的文家啊!”
“我狠心?”文芷冷笑,反過來質(zhì)問:“你有什么資格說我狠心?當初對我狠心的人不就是你嗎?當初連個骨髓匹配都不愿意去做,現(xiàn)在和我打什么感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