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了解袁天道,我點(diǎn)上了一根煙,想起了我第一次見到袁天道時候的場景,再到跟他相處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過往的一切都?xì)v歷在目, 說實(shí)話我挺理解袁天道的,在我身邊的這些人當(dāng)中,瞞我最狠的人騙我次數(shù)最多的人都是他, 可是再想想他的位置,他的身份,這一切似乎都情有可原, 我甚至想如果我們兩個換一換位置,我未必會做的像他那么好,如果真的要用一句話來形容袁天道的話,那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林小友,我就一句話,如果有一天你準(zhǔn)備進(jìn)入羅布泊的話,只要我還能走的動, 就一定再陪你瘋狂一遭,也當(dāng)是了卻了我這輩子的執(zhí)念。 當(dāng)然,如果林小友不方便帶我這個老骨頭的話也無所謂,畢竟我也幫不上你什么忙, 人啊年輕的時候總是畏手畏腳,顧及這個顧及那個,到老了就空余恨了,人一輩子,還是要想什么就最什么比較好,不要到老了給自己留下什么遺憾,一輩子太短了,不夠用啊!” 楊教授說道。
“楊教授您這是什么話,您這一身的學(xué)問可是無價之寶,您盡管放心,如果我要去羅布泊的話,一定叫上您跟您一起。” 我道。
楊教授特別江湖的對我抱了抱拳道:“得,那我就靜等著林小友的消息了。”
說完,林教授抬頭看了一下表,拍了一下腦袋道:“跟林小友一聊這便是入了神, 小吳跟那位朋友在外面已經(jīng)等了半天了,小吳,小吳! 進(jìn)來吧!”
吳學(xué)究和老王頭走了進(jìn)來,吳學(xué)究倒還好,老王頭的臉上則是寫滿了幽怨,看起來跟受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他坐到了我身邊道:“林兄弟,我發(fā)現(xiàn)你見著誰都有說不完的話,上次青木是這樣,這次的楊老還是,老哥我在外面都睡著三回了! 怎么,你們是有什么計劃不? 咱們丑話先說在前頭,這一次不管你去哪老哥我都要跟著,你這貨太不拿寶貝當(dāng)寶貝了,到時候回來又說自己沒帶啥, 我早晚要被你把心臟病給氣出來。”
“這位朋友,你莫怪林小友, 是我拉著他聊天忘記了時間了, 來,服務(wù)員, 把這一桌子菜給撤了,再重新?lián)Q一桌!”楊教授說道。
說了半天的話我也有點(diǎn)餓了,跟楊教授在交談之后我們也算是熟絡(luò)了起來,這頓飯吃的十分放松,就在飯吃完的時候, 吳學(xué)究端起了一杯酒道:“林兄弟, 我老吳就厚著臉皮再跟你提一個要求,剛我在外面聽老王詳細(xì)的說了一下那個陰兵虎符, 我著實(shí)是心癢癢,你這邊要是方便,能不能把東西借給我看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
楊教授拍了拍吳學(xué)究的肩膀道:“小吳,你這個不是讓林小友為難嘛? 陰兵虎符那般重寶,豈能輕易示人?”
說完,楊教授轉(zhuǎn)頭看向我道:“林小友,不管怎么說,那個陰兵虎符最好是不要長期貼身帶著,放射性對人的身體總歸是不好。”
我能聽出來著師徒倆是唱雙簧,為的就是想看陰兵虎符一眼,不過我現(xiàn)在可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單純小伙,隨便的說幾句話就對人推心置腹,現(xiàn)在袁天道不在,陰兵虎符很有可能是接袁天道回來的關(guān)鍵, 在這方面我必須是謹(jǐn)慎再謹(jǐn)慎。
我用幾句話把這個話題給搪塞了過去,他們倆是聰明人,知道了我態(tài)度堅決之后倒也沒有再逼問什么,吃完飯之后我們一起走下了樓,當(dāng)走出飯店門口的時候,我看到了馬路邊上停著的一輛車,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從車?yán)锩嫱高^來的冰冷殺意。
這殺意,讓我窒息。
讓我全身顫抖。
剛在在酒桌上的意氣風(fēng)發(fā),在我體會到這股殺意的時候瞬間蕩然無存。
“林小友,你怎么了? 怎么臉色不太好?”楊教授問我道。
我搖了搖頭道:“沒事,王老哥吳老哥,你們先送楊教授回去,我這邊可能有一些小麻煩。”
老王頭看到我視線盯著的那輛車,道:“怎么? 有人找你的麻煩? 我倒是要看看,在洛陽的這一畝三分田上還有人敢找你林老弟的麻煩, 不認(rèn)識我王德旺還不認(rèn)識趙無極嘛? 我老王雖然不在江湖上混了,一個電話也能給你招呼來三五十個弟兄。”
“這個麻煩,來多少人都沒有用。”我道。
這時候,車門輕輕的打開了來。
一個身材挺拔臉龐帥氣的年輕人走下了車, 他手里擺弄著一個打火機(jī),他用一個無比瀟灑的姿勢靠在了車頭上,一臉邪魅的笑看著我。
接著, 從后排座上伸下來一條腿。
再接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皮衣皮褲身材的女人下了車。
“老王。你快帶著他們走!”我道。
那個女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然后邁動著步子, 黑色的皮鞋踩在地上咚咚的響,她的身材十分的豐滿傲人, 黑色的緊身皮褲更讓她的那兩條腿顯得筆直而修長,那微微卷曲的波浪發(fā)隨著她的走動而舞動。
她的每一個腳步,都如同是踩在我的心口上。
她就這樣走到了我的身前,盯著我,然后伸出了手。
老王頭立馬擋在了我的身前道:“姑娘,你哪條道上的, 動我林兄弟, 問過我了沒?”
我輕輕的撥開了老王頭,看著眼前這張我再熟悉不過,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我夢里的臉, 我輕聲的道:“這么多朋友在,別打臉成么?”
她盯著我,眼眶逐漸的泛紅,然后惡狠狠的道:“自己抽!”
遠(yuǎn)處的李東雷憋著笑看著我。
老王頭也終于意識到是什么回事,嘆氣道:“我擦,敢情是風(fēng)流債,惹不起惹不起! 老吳,楊老,咱們撤, 這么標(biāo)致的姑娘這小子都要始亂終棄,活該丫的!咱們小心身上別濺上血! 姑娘, 你有什么氣就撒出來,不用給我老王面子!”
狗日的老王頭,反水反的也太快了!
我撓了撓頭道:“能回去再說嘛?”
她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齒的道:“你抽不抽!”
“真抽?”我道。
她倒吸了一口氣道:“3!”
我伸出手對著自己的臉就抽了過來,這一巴掌我沒有絲毫的留力,一巴掌下去我整張臉都是火辣辣的, 一巴掌之后, 我立馬接上了第二巴掌。
第三巴掌。
第四巴掌。
這些,都是我欠她的。
當(dāng)我抽到第五巴掌的時候,她別過了臉,不再看我。
老王頭捂住了眼不敢看。
李東雷扭過頭吹起了幸災(zāi)樂禍的口哨。
當(dāng)我要抽第六巴掌的時候,那個假裝兇狠扭過頭的姑娘轉(zhuǎn)過臉,一臉淚痕的對著我怒吼道:“林八千, 你傻啊!”
“你說呢?”我道。
“傻!”她道。
我伸出了雙手道:“久別重逢,要不要來個擁抱?”
那個冷酷如同母夜叉降世的她瞬間臉上飛起了兩塊紅霞,她隨即瞪了我一眼道:“你想的美!”
“3!” 我假裝兇狠道。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似乎沒有想到我這么有種。
“2!”我繼續(xù)道。
她猛的沖過來,直接沖進(jìn)了我的懷里,她死死的抱著我,指甲幾乎要掐入我的皮膚, 我也緊緊的抱著她,明明上次是我不告而別,可是在這一刻我卻是那么的害怕,害怕我一松手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沒意思,這就完了, 散了散了!” 老王頭擺手道,說完,老王頭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拉著楊老他們離開了來, 李東雷也悄悄的上了車。
我抱住了懷里的這個女人。
聞著她好聞的發(fā)香。
在這一刻,我仿佛要忘記所有的煩惱和牽掛。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她在我懷里輕聲的道:“抱夠了沒有?”
“這玩意兒,哪有個夠?” 我道。
她像當(dāng)年一樣擰住了我腰間的肉,道:“冬雷還看著呢。”
“愛看就讓他看唄。”我道。
她抬頭看著我道:“你臉皮變厚了。”
“還不是你讓我抽的,抽成這樣能不厚嘛?”我道。
她伸手摸住了我的臉道:“還疼么?”
我低頭看著她的紅唇,內(nèi)心無比的激蕩,只感覺一陣熱流流遍了我的全身, 我低頭直接對著那好看的雙唇親了下去。
她掙扎了幾下,但是很快就放棄了那無謂的,象征性的掙扎,開始生澀的回應(yīng)我,我雖然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但是男人在這方面總是有些無師自通的感覺,很快便可以游刃有余, 當(dāng)這一吻結(jié)束的時候, 懷里的這個丫頭的皮膚已經(jīng)燦若桃花, 看著她的樣子, 我感覺整個人幾乎都要被點(diǎn)燃。
我猛的抱起了她,沖到李東雷的車前拉開了車門鉆了進(jìn)去。
“咱去哪?”李東雷回頭問道。
“找床!”我怒吼道。
“我操,你是牲口嘛?”李東雷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