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我活得這樣狼狽,連自尊都沒有了,我一直在等你回來,可為什么等來的卻是你一次次的拒之門外?貝度你告訴我,我真的不好嗎?我真的一點(diǎn)可取之處都沒有嗎?”
駱歡歡傷心的大哭著,自從成年之后她就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任性大哭過,以前看到駱歡喜哭成這樣,她心里還滿是瞧不起,可現(xiàn)在輪到了她自己,她就連一個給她擦眼淚的人都沒有。
“貝度,我想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就算你真的只是一塊石頭,我這樣對你你也該融化了吧。你為什么總是這樣殘忍,為什么就是不肯施舍一點(diǎn),哪怕是你假裝的愛也好啊。”
電梯的門響了一下,他們抵達(dá)了貝度所在的樓層,外面站著不少人,正打算進(jìn)來,卻看到駱歡歡淚流滿面的沖著貝度嘶吼。
貝度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像是難堪到了極點(diǎn)。
駱歡歡的一顆心瞬間墜入了谷底,冰涼透徹。
她呵呵的笑了一聲,像是沒看到電梯外的人正在等他們出來一樣,也像是沒有發(fā)覺外面的人在看他們的像畫一樣。
她濕潤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貝度的臉,努力的撿取自己碎了一地的自尊:“你放心,我以后不會再來打擾你了,既然你的心里容不下我,既然你連一絲溫情都不肯給我,我也不是真的死皮賴臉的人。我會接受你的祝福,去找一個比你更好的男人,從今往后,不會再有一個我來糾纏你了。貝度,你徹底自由了。”
駱歡歡說完,將貝度的行李箱推回到了男人的手邊,將臉上滾滾落下的熱淚再一次擦拭掉,毅然決然的朝著電梯外面走去。
沒有給任何人看笑話的機(jī)會,直接走進(jìn)了隔壁打開門的電梯里,一路向下。
電梯里面沒有其他人進(jìn)來,駱歡歡在電梯里自暴自棄的痛哭著。
她以為只要自己耐心的等下去,早晚有一天,貝度會被她感動,會重新愛上她。
她一次次的幫著徐穗針對趙冰月,以為只要趙冰月離開了這個世界,貝度就會回到她的身邊。
可事實(shí)上,新聞報道趙冰月出事已經(jīng)離世的那段時間,貝度沒有回來,新聞報道趙冰月還活著的時候,貝度丟下了手中的工作馬不停蹄的回來了。
就讓趙冰月離開了這個世界,就算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趙冰月這個人了,貝度也永遠(yuǎn)都不會回到她的身邊了。
原來這個就是這個世界的真面目,殘忍冷酷的讓她感覺到絕望。
她曾經(jīng)的那么篤定,現(xiàn)在全變成了一場笑話。
駱歡歡離開了貝度的酒店,回到了她自己的車中,在車?yán)锔糁嚧翱粗频甑姆较颍钡竭@一刻她依然抱著一絲期待,以為貝度會追出來。
然而現(xiàn)實(shí)總是在打她的臉,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酒店的大堂里仍然沒有任何她熟悉的身影。
貝度根本就不在乎她,貝度也從來都沒有在乎她,這應(yīng)該是她很早就應(yīng)該認(rèn)識到的現(xiàn)實(shí),可直到現(xiàn)在她心里還在抱著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深深的把自己活成了一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