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暮抱著宋玉離開前,吳有生就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周竹下手很有分寸,能讓吳有生生不如死,但絕不會讓他就這么輕易地死去。
宋玉沒有再給他任何一個眼神,雙手摟住傅司暮的脖子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幢偏遠(yuǎn)的別墅。
這是吳有生名下的別墅,他以為他把宋玉藏得很好,卻不知道,從傅司暮知道宋玉是被他帶走后,就讓人查到了這里。
宋玉從酒店轉(zhuǎn)移到這里,去酒店撲空的傅司暮就立即帶著人找到了這里來。
還好他來得及時,否則給他留下的,只會是宋玉的尸體了。
傅司暮帶著宋玉上車后,宋玉緊繃的身體,才總算是放松了下來。
但她不肯跟傅司暮分開一分一毫,身體柔軟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似睡非睡。
傅司暮也沒有要松開她的意思,他一直緊緊摟著她,車子很快在夜色中,往他們的住所飛快地駛?cè)ァ?
回到家里,傅司暮就把她抱到了樓上的臥室,低聲問她:“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宋玉點點頭,雖然沒有胃口,但她不想讓肚子里的孩子跟她一起餓著。
傅司暮讓家里的傭人準(zhǔn)備飯菜,因平時都是傅司暮親自做飯,家里的傭人只是洗碗洗鍋,別的都不做。
但今天傅司暮要照顧宋玉,只能讓宋玉先將就一頓。
在飯菜做好前,宋玉動了動身體:“我想洗個澡,你去給我放點熱水吧。”
她身上的衣服被吳有生撕開,雖然里面還穿著衣服,但宋玉依然覺得臟。
她不是一個潔癖的人,但碰到吳有生和鐘龍這樣的人,宋玉卻常常覺得犯惡心得厲害。
“好。”傅司暮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就往浴室走去。
宋玉身上,除了被吳有生在臉上打的那一巴掌,還有險些被他捏斷的脖子,沒有別的傷。
縱使如此,在宋玉洗好澡,吃完飯后,傅司暮還是把醫(yī)生叫到了家里來,親自給宋玉治傷。
“宋小姐沒有傷到要害,都是些皮肉傷,當(dāng)心保養(yǎng)幾天就會好,不過以后還是要注意,尤其是脖子,不要再傷到了。”
宋玉的脖子又白又細(xì),經(jīng)常給人一種輕輕一捏就會斷的錯覺。
傅司暮應(yīng)下醫(yī)生的囑咐,便讓傭人送他離開。
夜色已濃,經(jīng)歷了一場劫難,宋玉困得不行,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就想要睡覺。
已經(jīng)洗好澡的傅司暮爬上了床,鉆進(jìn)被子,雙臂將她的腰往自己懷里一摟,低頭還是輾轉(zhuǎn)地親吻起她耳朵后面白皙的皮膚。
宋玉感覺到他滾燙的身體,臉有些發(fā)熱,語氣微啞地嗔怨:“你做什么,我都這樣了,你還鬧我,我很累,讓我睡覺行不行?”
帶著沙啞的柔軟語調(diào)進(jìn)入男人的耳中,越發(fā)刺激得他血液沸騰,呼吸急促。
他以為她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生氣,便在她耳邊低聲道:“是我錯了,我以后不會再做出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更不會瞞著你,讓你白擔(dān)心。”
他溫厚的手掌落在她的肚子上,輕輕地給她撫摸著,像是在哄她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