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傅司朝的孩子是不是在你的手里?”宋正延語氣威嚴(yán)的質(zhì)問她。
傅司朝兄弟為了那個孩子,來巴黎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的目的宋正延也不是今天才知道,只是之前一直沒有證據(jù),因此宋正延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親自打電話來質(zhì)問她。
所以他們現(xiàn)在是找到了她帶走了傅恕兒的證據(jù)?
“爸,我現(xiàn)在有事,等我忙完了回家再說。”宋玉兒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她也不可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把傅恕兒送回去。
“我不管你現(xiàn)在在忙什么,現(xiàn)在立刻把人家的孩子還回去,你還嫌不夠給我們宋家丟人嗎?”
宋玉兒沉默片刻,聲音冷漠的反問他:“爸是覺得丟人重要,還是你孫女的命重要呢?”
宋正延語塞。
宋玉兒沒等他繼續(xù)說,快速的回復(fù)了一句:“我答應(yīng)你會盡量保全他的性命,不會讓他出事,但是手術(shù)我一定要做。”
宋玉兒掛斷了電話,掛斷的時候她還能聽到電話里傳來宋正延驚天動地的怒吼聲。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要自己的女兒活命,她籌謀了這么久的事情,不可能因為誰的幾句話就動搖。
宋玉兒掛斷了電話,她站在外面的空中花亭中深吸了一口氣,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回去的時候,又接到傅司暮的電話。
“你在哪里?”傅司暮的聲音低沉,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宋玉兒一想到小月亮如今的情況,心里的怨氣一下子滋長了起來:“怎么,我不過才離開一晚上,傅二少爺就想我想成這個樣子了嗎?”
“我答應(yīng)你。”傅司暮像是沒有聽出她語氣里的嘲諷,“只要你把恕兒還給我哥,也答應(yīng)我跟鐘龍取消婚事,我可以留下來。”
宋玉兒的眼眶一下子紅了一圈,心頭顫動,一股酸意從嗓子眼冒了出來,直逼她的鼻子和眼眶。
她忍了又忍,才好不容易忍住那顫動的聲音,竭盡全力的譏諷:“傅二少爺是不是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你以為你是誰,你是不是以為我宋玉兒離開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大言不慚也要有個限度,否則這樣的話說出來只會讓人貽笑大方!”
宋玉兒沒等他說第二句話,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別說讓她交出傅恕兒,就算讓她取消跟鐘龍的婚事,現(xiàn)在也來不及了。
他總以為自己隨便一個決定,就能讓她改變主意,他實在是太小看她,也太高看他自己了!
這世上除了她父親和小月亮,任何人都無法真正動搖她的決定,即便是傅司暮也一樣!
今天是小月亮進行骨髓移植的關(guān)鍵時候,宋玉兒絕不允許任何人再來打擾她,干擾她的決定!
宋玉兒將手機關(guān)了機,看時間也差不多是要送小月亮和傅恕兒去手術(shù)室了,宋玉兒大步朝著醫(yī)院的病房走去。
小月亮和傅恕兒的病房只有一墻之隔,宋玉兒回來的時候,沈佳欣就站在兩個病房之間的走廊上,一言難盡的看著她。
“發(fā)生什么事了?”宋玉兒加快了步伐,下意識覺得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