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也變成大眾所知,幾乎家喻戶曉,江靜婉不可能不知道。
雖說這些年錢老板有所收斂,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誰知道他在私底下又做了哪些惡心的勾當(dāng)?
現(xiàn)在被陸笙提起,江靜婉越發(fā)確定了那個錢老板不可能改性,如果她被送到了他的手里,她很有可能只有死路一條。
“不,我不去,陸笙哥哥我不要,你放過我吧!陸伯伯,陸伯伯你救救我……”
江靜婉手緊緊地抓住陸長盛的衣服,死活不肯被他們帶走。
“陸笙哥哥,你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對我?我給你我全部的真心就是讓你這樣踐踏的嗎?”
她哭的梨花帶雨,自以為相處的這些日子來,她在陸笙的心里多少是有些不一樣的。
陸笙看了眼自以為是的江靜婉,臉上的表情很不耐煩:“把她給我?guī)ё摺!?
陸長盛再次攔在了她的前面,語氣不由得加重起來:“陸笙,就為了一個霍昔,你就要這樣對待靜婉嗎?她做錯了事可以讓她改,你把她送給錢老板那樣的人不是害了她一輩子嗎?”
陸笙冷漠的回視著陸長盛:“害了她一輩子,那她害了我孩子的一條命怎么算?”
陸長盛猛地屏住了呼吸,雙眼瞳孔瞪大:“陸笙你……你想起來了?”
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江靜婉更是顫抖了起來。
他本來就不喜歡自己,如果他想起一切,他只會更加厭惡她,甚至恨不得讓她去死。
她很害怕,害怕回到以前的生活,害怕被人嘲笑,更害怕被人折磨生不如死。
她不要被送給錢老板,她不要再被人踐踏,她好不容易抱上了陸家的大腿,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陸長盛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握著拐杖的手用力的發(fā)抖:“你既已想起了一切就該知道你們的孩子是霍昔故意設(shè)計(jì)靜婉流掉的,你就算要遷怒也該遷怒霍昔,而不是無辜的靜婉!”
“無辜嗎?”陸笙輕笑了一聲,像是嘲諷,又像是心寒,“原來在爸你的眼里,你的親孫子還比不上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干女兒。既然如此,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陸長盛身體狠狠一震,看著陸笙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呼吸忽然急促了起來。
他的親孫子……
如果當(dāng)時(shí)沒有出現(xiàn)意外的話,再過幾個月他就要出生了吧?
……
一年后,巴黎。
何家古宅里,到處雕梁畫棟,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將整個古色古香的建筑暈染的越發(fā)的詩情畫意。
霍昔已經(jīng)跟著何墨涵來這里一年了,以為自己離開k市她會一天都熬不下去,沒想到轉(zhuǎn)眼都已經(jīng)過了一年,那些往事卻如同昨日發(fā)生,歷歷在目。
霍昔手里捧著一本書,坐在太妃椅上安靜的享受著時(shí)光,不知道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她愛上了看書,什么樣的書都看。
讀的書越多,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很大很大,大到讓他忘記了過去一切煩惱,只甘愿沉浸在書里面做一個自由自在的小書蟲。
安靜明媚的日光灑在她的頭發(fā)上,女孩的眉眼干凈如畫,美得讓人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