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昔心里暗暗一驚,暗道自己說錯話了,不管陸笙對她怎么好,她在他心里,始終不及霍欣榮。
她這樣貿然提起霍欣榮,必定是觸犯到他心里的逆鱗了。
霍昔暗嘆了一口氣,方才與男人相處時生出的點點柔情蜜意,也在瞬間化為灰燼。
霍昔剛想推開男人,然后起身出去吃飯,假裝她剛才什么話都沒說。
陸笙卻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卻也讓她無法逃脫。
他眸中深暗似笑非笑道:“你還在為我與欣榮的事耿耿于懷?”
她當然要耿耿于懷了,即便她與霍欣榮算不上什么情敵,她也是她惡心的人,她怎么就不能耿耿于懷了?
“沒有,你們關系好,我為你們高興呢!這樣以后咱們離婚……”
陸笙的眼神瞬間冰冷了下來,捏住她下巴的力道也在加大:“霍昔,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除非我不愿意,否則離婚你想都不用想。”
霍昔被他捏疼得,只覺得男人的脾氣就像六月的天一樣說變就變。
他喜歡的人又不是她,離不離婚有什么關系?他不是很愛霍欣榮嗎?離了婚娶她豈不是如了他們的心愿?
“我疼……”霍昔握住了他的手,她不想跟男人講道理,但陸笙似乎沒打算這么輕易放過她。
他靠近了過來,鼻尖幾乎要貼著她的臉,咬牙切齒的道:“霍昔,還記得你當初是怎么愛我的嗎?我命令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或者是以后,你都只能愛我,沒有選擇的余地!”
霍昔皺了皺眉,原來如此,他將自己留在他的身邊,他不愿意跟她離婚,原來只是他心里那霸道不講理的占有欲在作祟。
虧她還以為,不管怎么說,他對她終究是有一點感情可言的。
可現在她才明白,一個不愛你的人,一個心里有了別人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愛上另一個人?
霍欣榮是他的心頭愛,是他心里的白月光,他舍不得碰,所以就拿她來當發泄的對象,還不準她離開,不準她不愛他。
他可真霸道啊!
霍昔的眼神里,透出一絲悲涼和可笑的冷光,輕輕笑了兩聲,問他:“陸笙,你以前不是最討厭我,最煩我,最恨不得我離你遠一點嗎?為什么?為什么你還不肯放過我?也成全你自己和霍欣榮呢?”
“我和她不需要任何人成全!”陸笙的手指輕輕在她臉上摩挲,眼里的光也狠厲陰冷,“你也知道我厭惡你,可誰讓你先招惹我的?你既然愛上了我,那就一直愛下去,你以為你愛的人是誰?你覺得你跟了我,還有想抽身離去就抽身離去的自由嗎?”
霍昔一把將他推開:“你就是個惡魔!”
“沒錯,我就是個惡魔!”陸笙一把抓住她的手,嘴角露出極其惡劣的笑來,“霍昔,你早該知道不該愛我的,可你現在想全身而退,晚了,你這輩子,除非被我玩膩,否則你永遠都不能離開我,永遠都不能!”
霍昔的心口疼得厲害,她怒瞪著男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們之間,好像只剩下虛以逶迤和兵戎相見。
明明,他是她那么愛的人,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