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你霍昔多有手段，只要你想，你有什么做不出來的？”陸笙一點點逼近她，那冰冷陰鷙的眼神，看得霍昔頭皮發麻，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陸笙，你是不是為了霍欣榮，跟你爸爸聯合起來演一場戲給我看，為了讓我心甘情愿幫你把霍欣榮救出來，你用得著這么費盡心思嗎？”

霍昔紅著雙眸，直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了對不起陸笙的事情。

在她心里，一直都是陸笙冷面無情，對她冷冰冰的，從來沒有給過她一個好臉色。

縱然如此，她依然深深的迷戀著他，將他當作自己未來的一切。

陸笙看著她自欺欺人，又痛苦不堪的模樣，心里又痛又暢快。

這么多年，他活在恨她的日子里日復一日，不停的折磨她，也折磨自己，他早在仇恨中變成了一個瘋子。

這個女孩，她讓他失去了母親，還吵著要嫁給他，她多殘忍，才能說得出那些話，做得出那些事來！

她或許永遠都不會懂的，遠離他，永遠留在國外不要回來，也許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事。

可她卻回來了，她重新回到他的身邊，讓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生活，再次沒日沒夜的鋪蓋滿她的一切。

“你大可以直接將我帶過去。”霍昔的聲音在輕輕顫抖，“反正我在你手里也逃脫不了，不是嗎？”

陸笙的手，一把扣住她的臉，低下頭去，用牙齒撕咬她的嘴唇。

“你說的沒錯，對付你，我根本不需要用太復雜的方法，我大可以直接將你送過去。”陸笙的嘴里說著最冷酷無情的話。

霍昔沒有抗拒，而是仰起頭，直視著他冷漠的容顏：“陸笙，你是不是很恨我，這些年，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你是不是曾無數次生出想要殺死我的念頭？”

如果她真的害了他母親，那么他這些年對她無緣無故的憎恨厭惡，也就說得過去了。

陸笙的動作停了下來，垂眸，瞳孔泛著冷意的直視著她，問她：“霍昔，如果我害死你了小舅，你還會愛我嗎？”

霍昔心頭一震，眼里流露出更加痛苦的情緒。

是啊，如果是陸笙害死了她小舅，她還會愛他嗎？

大概是不會了，甚至，還會恨他。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恨，會不會像他這么深，這么刻骨。

畢竟，她心里曾經深愛著他啊。

那么深愛的人，對他的恨，是更深，還是更淺，霍昔自己也沒有答案。

霍昔唇上被他咬出了血，她卻渾然不在意，問他：“既然如此，為什么那些年我追在你身后的時候，你卻沒有說過一句你恨我？為什么一直沒有提過你母親是被我害死的？”

如果他早一點說，她也許就不會那么沒臉沒皮的愛著他，糾纏著他了。

她也許會放棄，也許會找個地方，躲他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喜歡他，永遠都不要愛上他了。

“我提有用嗎？”陸笙的聲音冷漠到了極點，“你若是有所收斂，說不定我的話對你而言還有點用處，可是這些你，你收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