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昔心頭一顫,他果然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卑鄙,下流,無恥!”霍昔身體顫抖起來,嘴里也不停罵著各種難聽的詞。
陸笙卻仿若未聞般,低頭繼續(xù)上藥包扎。
“繼續(xù)罵,想等會兒多受點(diǎn)罪,你就多罵點(diǎn)。”陸笙的聲音沒有多少情緒,但霍昔知道,他越是這樣,等會兒他說的話,就越有可能實(shí)現(xiàn)。
她的嘴巴頓時像是被膠布粘上了一樣,只能將心里的怒火壓下去,瞪著眼,敢怒不敢言。
陸笙抬眸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只有這樣,她才會乖乖閉嘴。
這個女人,永遠(yuǎn)不見棺材不下淚。
陸笙給她上藥包扎的動作很溫柔,可能是做慣了醫(yī)生的緣故,雖然藥浸入傷口會很疼,但霍昔卻沒有特別忍不了。
她從上至下看著男人高挺的鼻梁,安靜的眉眼,那樣高貴而又英俊,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她的傷口。
霍昔咬了咬唇,心里像是有什么東西,狠狠的抽了一下,疼得她整個肉體都在顫抖。
過了許久,霍昔才忍著疼出聲:“霍欣榮被張秋梅抓走了,你卻還有心情在這里偷歡,你就不怕張秋梅現(xiàn)在就把她怎么樣嗎?”
按理說,他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立即帶著她去找張秋梅嗎?
張秋梅就是一個瘋子神經(jīng)病,霍欣榮落在她的手中,指不定會怎么折磨呢!
“我的人已經(jīng)在四處搜尋她的下落,在沒有消息之前,你覺得我應(yīng)該去哪里找她?”
人海茫茫,想找一個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更何況張秋梅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她要去的地方,沒有人能找到規(guī)律。
陸笙將她身上的傷包扎好了,站起身來,語氣竟有一絲商量的意味:“要吃點(diǎn)東西,還是上樓休息?”
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勢必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了,走路也成問題。
這么說著,霍昔突然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還真餓了。
也不跟他客氣,難得陸大少爺為她服務(wù)一次,她當(dāng)然得讓他如愿。
“你不會在我的飯菜里下什么迷藥,好神不知鬼不曉的將我?guī)Q霍欣榮吧?”
霍昔不得不小人之心,她在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是孤立無援的,所有人都圍繞著霍欣榮轉(zhuǎn),而她卻不得不為霍欣榮的存在當(dāng)綠葉襯托。
陸笙現(xiàn)在話說得那么好聽,誰知道他下一刻想要做什么!
陸笙眉角皺起一絲怒氣,嘴角不由得掀起一絲嘲諷:“你覺得,如果我真要對你怎么樣的話,用得著給你下迷藥嗎?”
完全是多此一舉。
他想做什么,還不是直接動手就能做的!
霍昔抿唇,他說的沒錯,如果他想對她做什么,完全不會讓她有任何反抗的機(jī)會,根本用不著迷藥來迷暈她,他就能輕而易舉的將她帶走。
就像現(xiàn)在一樣。
心放松了下來,霍昔想到等會兒他可能要對自己做的事,既然他提出來要吃飯,她就乖乖吃飯,把時間拖得越長,等會兒她就能少受點(diǎn)折磨。
陸笙如何看不出她的心思,他只是懶得戳破。
吃飯的時候,霍昔一口飯要咀嚼幾分鐘,把飯菜都吃得涼了,陸笙終于開始不耐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