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笙將霍昔帶上樓后,樓下的伊寧再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不知道他們在樓上發(fā)生了什么。
她扶著肚子下了床,很想出去看看,萬一霍昔出什么事怎么辦。
但陸笙她雖然沒有很熟,但也接觸過幾次,他不像是會把霍昔怎樣的人。
聽不到樓上的聲音,伊寧也不敢貿(mào)然出去,萬一被陸笙看見,他告訴了唐梟,她的逃跑就功虧一簣。
在樓下的房間里等得心焦,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砟_步聲,好像有人從樓上下來了。
是個男人的腳步聲,應(yīng)該是陸笙。
伊寧摒住呼吸,又等了好一會兒,確定外面沒有任何動靜了,伊寧才拉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門玄關(guān)的地方,沒有男人的鞋子,陸笙可能已經(jīng)走了。
伊寧輕手輕腳的上樓,來到霍昔的臥室門口,輕輕推開門。
“滾——”一個枕頭扔了出來,砸在了伊寧的臉上,并不疼。
伊寧抱著枕頭,探出一個腦袋:“霍昔,是我。”
聽到伊寧的聲音,霍昔才停下了動作,拉著床上的被子蓋住身體,通紅的眼眶無神的低垂著。
伊寧走上前去,目光落在她痕跡斑斑的肩膀上,心中不忍。
“為什么會這樣,他不是你妹妹的……男朋友嗎?”伊寧大概猜出了他們的關(guān)系,但是沒想到陸笙會這么放肆,這樣不管不顧,連自己女朋友的姐姐都……
霍昔含著淚輕輕嘲諷的笑了笑,似乎不愿意回憶過去。
伊寧幫她撿起扔在地上,幾乎被撕成碎片的衣服,然后問她:“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或者,我?guī)湍惴艂水,你洗個澡?”
霍昔眼眸動了動,閃落出大片的淚花,沿著她嬌美的臉頰一路往下墜去。
伊寧轉(zhuǎn)身去了浴室,給霍昔放好了水,然后扶著霍昔去了浴室。
洗干凈身體后,霍昔才換上干凈的衣服,和伊寧一起下樓用餐。
“他一直背著霍欣榮這樣對你嗎?你為什么不反抗?”伊寧聽了霍昔的故事后,突然覺得她們一樣同病相憐。
她被自己的殺兄兇手困在身邊折磨,而霍昔則被自己的青梅竹馬折磨。
偏偏她那個青梅竹馬,從小到大,哪怕她無數(shù)次表明心跡她喜歡他,他也沒有對她心動過一次。
霍昔被她的后媽逼得去了國外回來后,又被后媽設(shè)計跟陸笙上了床,從此便淪為陸笙的肉糜,日日夜夜被他折磨。
即便是這樣,在外人的面前,陸笙和霍欣榮還是讓人羨慕的一對金童玉女。
而霍昔,除了淪為一個見不得人的小三,其余的一切遭遇都沒有變過。
她依舊受到后媽的壓迫,妹妹的打壓,以及父親的冷漠,還有所有人的嘲諷。
她看似是高高在上的霍家大小姐,殊不知,卻活得隨便連霍家的一個傭人都可以欺負(fù)她。
“你覺得,我能反抗得了嗎?”霍昔嘴角揚(yáng)起笑,她明明那么美,笑起來,笑容卻是那么慘淡。
她若真是敢反抗,陸笙分分鐘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伊寧不再詢問什么,她自己都深陷惡魔的漩渦無法自拔,對霍昔的遭遇,更是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