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神色稍稍頓了一秒鐘的時間,便不動聲色地說道:“錄音怎么了嗎?”
唐錦瑟挑眉:“我怎么覺得,少了點內容呢?”
蘇暖暖笑了出來:“錦瑟,你說什么呢?你當時嚇壞了,記不清……”
“我當時不是嚇壞了,而是被打暈了。”唐錦瑟突然打斷蘇暖暖的話。
蘇暖暖愣了一下,看著唐錦瑟的視線漸漸變得復雜起來。
她好像有點不對勁。
蘇暖暖一時之間不知道唐錦瑟要說什么,沒有接話。
唐錦瑟就繼續開口:“那我暈倒之后,你在你身上劃了幾道口子,這里怎么沒有錄下來呢?”
唐錦瑟的這句話,猶如深水炸彈一樣,在整個宴會廳里炸開了。
蘇暖暖臉色一白,卻反應極快,掃了一眼一直沒有開口的傅靳言,連忙說道:“錦瑟,你在說什么呢?”
唐錦瑟的視線仄仄逼人:“我在說你身上的傷口啊,暖暖,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為什么要在自己的身上劃口子啊?還那么深,為什么啊?”
“你……”蘇暖暖有些慌了。
該死,唐錦瑟是怎么知道的?
她緊緊攥起了雙手,手心里全是汗水。
“錦瑟,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賈文清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她幾步來到蘇暖暖的身邊,用一種極其失望極其憤怒的視線看著唐錦瑟:“我們家暖暖為了救你,住了好幾天的醫院,你不感謝也就算了,我們也沒打算從你那里得到什么,你說這話是不想領情嗎?”
唐錦瑟緊了緊手中的晚宴包,唇角掛著淺淡的笑容,一邊的傅靳言卻僅僅蹙起了眉心。
有人看傅靳言的臉色十分不好,像是生氣了一樣,還以為傅靳言是在生唐錦瑟的氣,立刻說道:“是啊唐小姐,你不想感謝暖暖也沒人說你什么,但是你怎么能這么說暖暖?誰又不是傻子,怎么會在自己的身上劃口子?”
“就是,暖暖也真是可憐,救了一只白眼狼。”
“暖暖,你當時就不該管她,讓她死了算了。”
……
“你們都給我閉嘴!”一道怒吼聲突然響起。
緊接著,唐正勤和林婉撥開人群來到唐錦瑟兩邊,形成了保護的姿態。
唐正勤的眼睛都氣紅了:“你們再敢說我女兒,我跟你們沒完!”
唐錦瑟看了眼唐正勤,心底的暖流汩汩而過。
不管什么時候,爸媽都是自己永遠的依靠。
“我們就算不說,也掩蓋不了你女兒是白眼狼的事實。”
“老唐啊,我對你真的很失望,你這么護犢子,難怪連公司都管理不好,破產了。”
……
唐錦瑟聽到這里,臉上浮現出了怒意。
他們可以說她,但是不可以說她的父母。
“你們想……”
“錦瑟,你為什么要這么說我?”蘇暖暖哭了出來,看上去委屈極了。
她咬了咬下唇,聲音哽咽地說道:“我從來沒有要求你感激我,可是你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我自己用刀子劃傷了自己啊,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錦瑟,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