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沒一會的功夫,傅靳言身后的衣衫已經(jīng)被血染紅了一大片,劇烈的痛楚讓他緊緊蹙起眉心,牙關(guān)緊咬,臉部線條都緊繃了起來。
他沒有追上去,而是迅速將唐錦瑟打橫抱起,顧不得后背的劇痛,大步?jīng)_向車子。
傅靳言帶著唐錦瑟來到了最近的醫(yī)院里,立刻安排唐錦瑟住院。
醫(yī)生給唐錦瑟檢查過之后,發(fā)現(xiàn)病人懷孕了,但是小孩完全沒有問題,大人的問題也不是很嚴重。
“你是病人的老公?放心吧,你老婆沒有大礙。”
傅靳言聽到醫(yī)生這么說,還是很不放心。
“那為什么她現(xiàn)在還沒醒來?”
醫(yī)生看著傅靳言焦急的樣子,給了他一記安撫性的笑容。
“病人的迷走神經(jīng)受到了一定的刺激,導致血壓有些下降,腦部供血有點不足,所以暫時還在昏迷當中,不過這不是什么大問題,就沒必要用藥物了,病人能夠自行恢復的,你在這陪著她就行了。”
聞言,傅靳言緊張的情緒稍稍松懈了一分,向醫(yī)生點點頭,道了一聲謝。
醫(yī)生離開之后,傅靳言便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身后,醫(yī)生的聲音卻又再次響起。
“你的后背怎么了?流了那么多血,還不趕緊處理一下。”
“我沒事。”傅靳言淡淡的說道。
醫(yī)生:“……”
他本想再勸勸傅靳言的,可是看傅靳言的態(tài)度實在是堅決,加上傅靳言的目光一直落在病床上唐錦瑟的身上,知道他這是關(guān)心病人,也就作罷了。
傅靳言坐在床邊,他看著唐錦瑟的臉,哪里還能感受到背后的痛楚?
時隔快四十多天,這是他第一次如今近距離地看著唐錦瑟。
此刻,女人躺在床上,臉色有些發(fā)白,不過整個人倒是胖了一些……
確定了唐錦瑟沒事,傅靳言重重的松了口氣,隨后眸底流露出一抹悲涼。
離開了自己身邊。
她似乎是生活得更好了。
可見她原先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生活得多么糟糕。
傅靳言輕輕握住了唐錦瑟軟弱無骨的小手,放到鼻尖,貪婪地呼吸著她的氣息,一個多月來內(nèi)心的煎熬,終于在這一刻平復了下來。
錦瑟,我的錦瑟……
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就這樣,一直把你留在我身邊,我能看到你,能抱著你,就算你討厭我也好,只要我一伸手就能觸碰到你,我就很知足。
傅靳言輕輕輕吻著唐錦瑟的小手,眸底綿綿的愛意幾乎已經(jīng)傾瀉了出來。
也就只有這一刻,他才敢將自己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思念都表現(xiàn)出來。
他害怕被唐錦瑟看到,害怕看到她的不愛,甚至,他的深情只能換來她的不屑一顧,她的冷漠……
傅靳言傷然的視線定定地看著唐錦瑟的小臉,神色之間的悲涼越發(fā)深重了。
唐錦瑟,你既然不愛我,為什么要讓我愛上你?
你曾說:“靳言哥,咱們要一輩子在一起,長大了也不要分開。”
或許,你口中的一輩子對你來說,只是簡單的三個字,而這三個字,卻成了禁錮我一生的枷鎖。